关灯
护眼
字体:

吻住,别慌[快穿](67)+番外

作者: 江渡衣 阅读记录

江羡鱼睥睨着他,眼神平静:“安叔, 你这又是何必呢?放着太太平平的日子不过, 非要上赶着走一条死路……”

地上跪着的人发出一声嗤笑,听来古怪诡谲:“什么是死路, 什么又是活路?你个丫头片子, 要是没有老太爷一手打下江山的兄弟给你垫背, 你当你能坐稳这把会长的椅子?痴心妄想!”

“我坐不坐的稳,你可是看到了的。”江羡鱼慵懒的剔着指甲,“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江家从上到下可没人亏待过你们,自己起了歹心, 何必硬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安叔的情绪倏然激动起来, 挣扎着抬起头,血红的双眼狠狠盯住她,粗喘几声, “江家能坐拥渔阳十二家码头无数商铺,凭的还不是我们这群共同打下江山的兄弟?凭什么到头来什么都姓江!”

“你是老糊涂了吗?”江羡鱼垂下眼睑,漫漠的看着他,“你只看到江家如今势大就红了眼,怎么不想想我江家上下如今硕果仅存的血脉是个女儿身!”

“你们看重家族基业的传承,我江家就不看重?你安叔一生六个儿子十三个嫡孙,三代同堂香火鼎盛,我江家呢?”

她声音冰冷:“如果不是我祖父和父亲顾念手足之情兄弟之谊,现在活得好好,儿孙绕膝的就会是他们,而不是你!”

“安叔,我最后唤你一声安叔……”她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目眦欲裂满怀不甘。

她摊开手心,一把小巧的手|枪出现在安叔面前,一刹那令他瞳孔急缩,如被蜂哲一般抖了抖身子。

江羡鱼嗤笑一声:“还以为你多么硬气。”

她将手|枪随手丢给了身边的手下,轻描淡写,却又含着几分惬意:“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沾血腥的好。”

她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人拖到江边。

湍急的水流就在眼前,安叔犹在挣扎,江羡鱼不耐烦的拎起裙摆,抬脚用力把人踹了下去。

耳边仿佛听得他喊了句什么,只是水流太快,瞬间就冲没了人影。

她慢慢整理好裙摆,坐进车内,吩咐手下:“去,把安家上上下下清理一遍。”

“是,会长!”男人摸出腰间别的手|枪。

江羡鱼眼皮跳了跳:“蠢货!说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准沾血腥!”

男人:“……”

江羡鱼勾起嘴角,眼神狡黠:“去把安家上下各个角落都给我搜刮干净,一块铁皮、一个点心渣都不准给他们剩下!我倒要看看,一窝蛀虫没了生计,究竟要靠什么活下去……”

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走吧。”

无极观前,漫天红包散落如雨,青衣小道童哭丧着脸:“天师攒了这么久的香火钱,就是用来娶老婆用吗?”

九十九层高阶前,白沉水微微一笑:“你散就是了。”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江羡鱼拉着白沉水的手臂,轻纱飞扬,两人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成一团。

白纱悠悠落下,将两人笼罩其中,犹如一团轻薄的雾。

白沉水托着江羡鱼的手,将一枚翠色|欲滴的古朴戒指戴在她无名指间。

江羡鱼咯咯直笑:“是你祖传的物件吗?”

白沉水点头,手指摩挲了两下,眼神郑重:“白家列祖列宗在上,今迎江氏为妻,生生世世,忠贞不移。”

他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指尖。

江羡鱼眼波温柔:“呆子,吻手是西洋礼,你既然是个老古董,就该遵循古时的礼节……”

她凑到他唇边,吐息如兰,眼神妩媚:“洞房花烛,春宵苦短。”

她勾住他的脖颈,吻成一团。

少倾,有窸窣的衣衫摩擦声夹杂着轻笑传来——

“……这西洋的婚纱,怎么如此难为人?”白沉水的声音里难得透出几分郁闷。

“脱不了就不要脱了,”江羡鱼翻身将他压下来,“那种事,又不是只有一样姿势。”

白沉水:“……”

几分钟后,嗤啦一声,仿佛衣裳被人撕破。

江羡鱼低低的娇嗔:“你做什么那么凶……”

“我喜欢。”白沉水翻身把人压下,动作大开大合。

江羡鱼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任务完成度:99%】

睁开眼,明亮的日光透过玻璃折射在瞳孔中,江羡鱼的双眼像一汪泉水揉碎其中,波光盈盈。

火车的呜鸣声响起,她被人自后抱住了腰肢,附耳低语:“在看什么?”

玻璃窗映出白沉水清隽的容颜,眉眼舒展,眼角勾出一丝难以描摹的温润。

江羡鱼莞尔一笑:“在想你。”

……以及,这始终不能百分百完成的任务。

识海中,她再一次出声询问:“到底怎么样才能百分之百完成任务?我可不想又死于非命。”

【宿主,你察觉到了】

江羡鱼冷笑一声:“察觉到什么?那神奇的百分之零点一?”

【宿主既然明白,就应该全心全意完成攻略才对】

“我难道没有全心全意吗?”她不耐烦道,“可你每个任务都卡在百分之99.9,不是故意又是什么!”

系统沉默。

江羡鱼只觉胸腔里莫名有股火在烧,旋即有轻柔的吻印在她鬓角,仿佛一盆水浇灭了那团火苗。

她回眸,与白沉水四目相对,缓缓漾开个笑:“你的家人,会不会不喜欢我?”

“不会。”白沉水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温柔,“师父他老人家很好,只是……”

他轻咳一声,眼神落在她漂亮的洋装上,声音温和:“只是你回头需要换件衣裙,师父他……有些守旧。”

“比你还要守旧的人,会是什么样?”她故作讶异。

白沉水环紧她,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有些无奈。

火车行动中,江羡鱼趴在玻璃窗上,外面是一望无垠的绿野,身后是磨人的道士。

“……别咬了,”她低喘着缩了缩脖颈,“道长这磨人的功夫哪里学来?”

她又调皮。

“跟你。”白沉水探身吻她,两人十指纠缠,贴在玻璃上。

他吻到情|动把人抱起,她惊呼一声,伏在他肩膀咯咯直笑,继而身下一凉,裙子推了上来……

餍足过后,天色已近昏黄。

江羡鱼倒在床上,感觉着身下的火车一路疾驰,犹如一首催眠曲,晃的她昏昏欲睡。

白沉水吻了吻她额头,坐起身:“我去准备吃的,等下就回来。”

江羡鱼懒懒嗯了一声,任他为自己套上一件长长的睡裙,翻了个身,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她太过疲倦,以至于彻底丧失了警惕,也不曾料到会有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白沉水将门关好离开,很快,一双手握住了这间厢门的把手,手指灵活的拨弄了一会儿,门打开来。

那人身子一闪进了门内,门,再度关上。

床前,江羡鱼睡意沉沉,不知一双手宛如从地狱里探出,徐徐攀上了她的脖颈。

丝丝缕缕的凉意缠绕而来,江羡鱼本能的打了个激灵,意识游离间,冰冷的电子音在识海中响起:

【警告!宿主生命倒计时:50、49、48……】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江羡鱼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转了转头,立刻有冰冷的匕首抵在她脖颈间,锋芒毕露。

“别动!也别出声。”来人声音冷静,全然没有穷途末路的疯狂。

江羡鱼双眼巨震,喉咙动了动,声音艰涩:“……云荼?”

低沉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她的脸被人拨了过来,匕首静止不动,一丝纤细的血痕宛若红线,在她脖颈显露。

江羡鱼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那么熟悉,又无比陌生。

【35、34、33……】

“你没死。”她仿佛感觉不到脖颈的痛楚,初时的震惊过后,便是一如既往地镇静,“安叔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