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问过啊。”夏如摊手,起身来到台球桌前。
她捞起球杆打了两杆。
当然,一个球没进。
可恶,怎么郁庭深打台球就那么简单?一会功夫就把球全打进了。
夏如撇撇嘴,放下球杆,没了兴致。
成依依也跟着夏如从沙发上起来:“哎呀如如,明天你带我去你同学聚会吧,人家心里难受,你就当陪我转移下注意力不行吗?”
夏如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成依依大学在国外混了几年,回国后就爱出入各种聚会派对,谈过不少男朋友,整个一风流渣女。
“如如,好不好啊?”
“我保证不招惹你同学,就当散心。”
成依依软磨硬泡,夏如实在受不了,点头答应:“说好了,别跟我同学谈恋爱啊,我可不想再跟大学同学有什么联系。”
“记住了,保证听你的。”
夏如台球打得不好,成依依跟着台球教练学了几天,只顾着谈恋爱,也没学会什么。
两人在金鼎待了一个多小时,兴致缺缺,准备回去。
夏如刚出包厢,看到郁庭深站在走廊尽头。
他背对着走廊,开着走廊的窗户,窗外映进来的灯光衬得他异常寂寥,加上周身缭绕的烟雾,夏如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郁庭深。
郁庭深在抽烟?
夏如愣了下,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郁庭深抽烟,平日里没见过郁庭深抽烟,也没闻到他身上有烟味,她以为郁庭深不抽烟。
“如如,那是郁总吧?”成依依指了指走廊尽头,悄声问。
夏如点头:“看着像。”
“笑死了,你连自己老公都认不出来?”成依依笑话夏如。
“你先走吧,我待会问问穆婕明天去不去同学聚会。”夏如摆手,驱赶成依依。
成依依点头:“行吧,找你的郁总去吧。”
等人走了,夏如才拎着限量款包包踱步走向走廊,她脚上穿着高跟鞋,小羊皮的鞋底软糯细腻,和地板碰撞在一起没什么声音。
半分钟后,她来到了郁庭深身后。
刚在他身后站定,郁庭深就转过了身,手里的烟已经被掐灭,烟蒂扔在了窗台的烟灰缸里。
“怎么,想在背后推我下去?”见夏如静悄悄地站在他身后,郁庭深挑眉,戏谑夏如。
“窗户这么高,我还没动手推,就被你发现了,我有病啊?”夏如撇嘴的时候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郁庭深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笑,只是弯起的眉眼里带着丝丝冷漠,他指了指其中一间包厢,嘲讽道:“你出来晚了,你的男同学已经散场了。”
夏如闭了闭眼,重重呼出一口气:“郁庭深你好好说话会死啊,我是要回家,不是出来找他的。”
“哦,那看来是我多想了。”郁庭深语调闲散,意味深长。
夏如不想和郁庭深争辩无关紧要的人,抬脚准备走:“我先回家了,栗子还在家里呢。”
郁庭深扯了下唇,慢条斯理:“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站在这里?”
“为什么?”夏如愣住,转头看向男人。
“因为在等老婆啊。”郁庭深抬了抬下巴,指向自己的包厢,“刚刚你来的时候,就散场了。”
夏如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郁庭深是在特意等她结束,要和她一起回家?
紧接着,她又听郁庭深继续说:“我特意没走,万一你那男同学要送你回家,多不安全啊。”
夏如:“......”
哦,是她想多了。
郁庭深怎么会特意等她回家,还不是因为别的男人在这对他有威胁!
夏如气哼哼,冷眼盯着郁庭深:“那还不走?”
“走吧。”郁庭深轻笑,抬脚上前,覆上夏如的腰,一起上了电梯。
走廊里,闻远州在的包厢门被打开。
几个喝得烂醉的男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来,闻远州也紧跟着出来,和其他人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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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早上,夏如醒得很早。
她起来的时候,郁庭深还没出门。
两人少见的一起在茗桦府吃早饭,桌上,夏如亲自剥了个虾仁喂给栗子,随即擦了擦手,冲郁庭深道:“我今晚要去大学同学聚会,不回来吃饭。”
“郁太太真忙。”郁庭深轻哼,看了眼夏如剥虾弄弄脏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端过虾,自顾自剥起来。
夏如感觉得到,自从昨晚在金鼎回来,郁庭深又开始了上周那副冷淡的模样,对她爱答不理。
“...神经病。”夏如撇嘴,小声嘟囔了句,低头专心吃饭。
话音落下,面前多了盘剥好的干净虾仁,她愣了下,抬头,只见郁庭深边擦手边起身。
虾仁是他刚刚剥好的。
夏如抿唇,抬起筷子夹了个虾仁放进嘴里。
嗯,别人剥得就是比自己剥得好吃。
她吃着虾仁,看郁庭深在玄关处换皮鞋。
郁庭深今天穿了套深灰色西装,内搭黑色衬衫,衬衫下摆一丝不苟的裹进西裤里,将他的劲瘦腰身勾勒出来。
夏如视线上移,郁庭深的肩很宽,手臂上即便是被衬衫遮掩也能看出来肌肉的形态,极具力量感。
她不自觉地就想到了晚上和郁庭深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情形。
郁庭深的怀抱很宽阔,她被抱住的时候,特别有安全感。
想着想着,夏如的脸上开始泛红,直到栗子拱了拱她的小腿,夏如才回过神来。
然而却看到郁庭深正在穿西装外套,纯手工的西装被郁庭深撑开后,散发着细腻的光泽感,而郁庭深的眼睛正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