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这件事,人人都对慕懿充满了畏惧之心,但这并非是件好事,他让所有人敢打恐惧,这些臣子们日日提心吊胆,也做不成什么事。
接下来的几天,朝堂更是腥风血雨。
有些臣子试图反抗不愿意告老还乡,但是却被慕懿强制的离开,还有人胆子大,倒也不怕出事,劝着慕懿莫要继续这样下去。
慕懿眸光一凛,只有一句话,“扔进大牢。”
“……”
朝堂变了,人人上朝都提着一颗心,只有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今日,才算是没事了,但还有日后一段时日,也不知慕懿会持续多久。
若是太久了,也没人能守得住。
朝堂的那些腥风血雨,自然也传到了其他人的耳内,封商彦跟封商樾以及裴枫都觉得不太对劲,便去找秦慕修一起商议这件事。
秦慕修正在院子内悠闲的喝茶。
裴枫见状,立即走上前夺走他的杯子,皱眉,“如今这状况,老秦你还有心思喝茶?”
“不然呢?我能做什么?”秦慕修拿回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嘴角满满的都是无奈,他似乎也没有办法阻止事情发生。
他尽力了。
而且也看出慕懿的心思。
“你不是他的太傅,他的老师吗?他应当听你说一两句的,而且你怎么就休沐了?我听说是身子不好?我瞧着你身子倒是好得很。”封商彦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开口。
最近,大理寺卿的案子也多,封商彦也是得空才来的。
因为他觉着,一般秦慕修都不会用身子不适来让慕懿给他休沐,所以这其中必然有问题,前几日也就便没有过来找他。
“我是他的太傅老师又如何,那都是过去了,皇上说不想让人摆布,你们说是什么意思?”秦慕修还想到慕懿说的那句话,心口还在微微发凉。
他从未想过摆布慕懿,只是想帮他,想让东秦更好。
“皇上当真是这么说的?你好歹也是他的老师,再说了,你这么多年一直帮着他,还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怎么就是摆布他了?”裴枫听着这话,一下子就来气了。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一心一意的帮助慕懿的。
秦慕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缓缓说着,“自古帝王就是孤独多疑,皇上变成如今这样,只能说明他成长了,逐渐变成一个真正的帝王了。”
“……”
他的话,让几人不知应当如何说。
裴枫猛地起身,叹口气说着,“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申请休沐,那便在府中好好休息,得空也可以出去玩玩走走也好。”
“我听闻,太上皇跟蔚太妃出事了,我问了其他人都不说,你可知?”封商彦虽说得到了宫里面的一些消息,但不是很多。
他们的事情,秦慕修自然是知道的。
秦慕修眸子沉了沉,随后起身,“走吧,我们去看看太上皇跟蔚太妃。”
“也行。”
宫内的事情,他们总觉得知晓的不多,好像一下子,东秦的天就变了,跟他们记忆中的那个东秦完全不一样,而他们也无能为力。
在路上的时候,他们也知晓了蔚绵绵跟太上皇的事情。
最后,秦慕修嘱咐了句,“这件事,莫要让太多人知晓,蔚太妃有身孕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晓。”
“我们不知晓有孕,太妃的孩子都没了,我们才知道……”裴枫抽了抽嘴角,略有些无奈的说着,“也不知他们二人如何了。”
“看看就知晓了。”秦慕修无奈的开口。
于是,他们去看了太上皇跟蔚绵绵,而他们几个人一进寝殿,就感受到一股十分压抑的气氛。
第1797章 这谁敢接?
来的时候,因为知晓那些事情,所以几人都觉得情况不太好。
但真正看到太上皇的时候,眼底多了些许情愫。
几人行礼之后,裴枫朝着太上皇开口,“太上皇,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样,还请太上皇不要太过难受了,身子最要紧。”
闻言,太上皇没有说话。
他甚至未曾看过几人一眼,与先前他们所认识的太上皇完全不一样。
裴枫凑到秦慕修耳旁,皱眉,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对太上皇的担忧,“太上皇如今变成这样,此事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因为慕懿的逼迫,太上皇的孩子没了。
秦慕修眉头稍稍一皱,看着太上皇说着,“太上皇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您还是多注意一下身子要紧,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啊,您跟太妃有一个小公主,公主生的可爱伶俐,日后定会能陪伴太上皇跟太妃身边的。”裴枫顺着秦慕修的话说着。
他们都很担忧。
担忧太上皇此刻的模样。
太上皇微微抬眸,那双眼中压抑着的似乎有无尽的痛苦,他嗓音沉沉,缓缓开口,“你觉得我在乎的是那个孩子吗?”
他难受的是自己没有护住蔚绵绵,难受慕懿为了皇位做出这种事情,那个孩子……太上皇在乎的是蔚绵绵更多一些,而他觉得这件事让蔚绵绵受到了十分大的伤害。
是他没护住蔚绵绵。
还有一点便是,慕懿清理朝堂上的大臣,还全部都是当年太上皇在位时那些老臣,那些老臣对东秦忠心耿耿,却都被慕懿给清理了。
意思是什么,太上皇很是清楚。
秦慕修闻言,也清楚他的心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太上皇,您当初也应当想过会有这一出吧?而这个孩子,您告诉皇上也应当想过皇上会做出什么,这只是一个导火索,但也幸好也只是这个导火索,日后他总会想其他缘由,他容不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