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蕙兰睁大眼睛,“帮皇上拟诏书,批奏折,还不是大事儿?”
这个效果,蒲兰彬很满意,但他还是风轻云淡的,“委实不是大事儿。”
这时候,杨蕙兰对蒲兰彬的态度已经完全改观了,这位郡守大人,年轻有为,才高八斗,还这样谦逊,绝了!
“大人喜欢吃什么,我让朱大厨亲自给你掌勺。”
蒲兰彬是个解风情的,美人盛情,自不会拒绝:
“旁的倒还好,特别想吃一道胭脂豆腐,三年没吃了,经常想着这个味儿,没想到今日竟有机会再尝。”
“胭脂豆腐?看来是朱大厨的私房菜,我们酒楼倒没推出这道菜呢。我去去就来。”
杨蕙兰说罢,就款摆着纤细却不失饱满的腰肢,往后厨去了。
望着香气缭绕的背影,蒲兰彬叹气,“可惜,可惜。”
赵锦儿一脸懵,“什么可惜?”
秦慕修却道,“不可惜,不可惜,少夫人虽嫁为人妇,丈夫却英年早逝,如今婆家也不是很容得下,她意欲带孩子出来另立门户,要不也不会开这间酒楼。”
赵锦儿就把和杨蕙兰相识的过程、以及杨蕙兰的处境,一五一十说给了蒲兰彬。
“村里的大娘婶子们说得没错,女儿家就是菜籽命,撒到肥处享点福,撒到薄处苦一生。蕙兰姐在娘家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过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哪里像如今。”
蒲兰彬怔住,这样一个娇艳的美人,命怎么这么苦。
真真是造化弄人。
赵锦儿突然有了了不起的发现。
“咦,大人的名字里,有个兰字,蕙兰姐的名字里,也有个兰字,可真真是缘分啊!”
这种“缘分”,让蒲兰彬的心旌,微微摇动起来。
活到二十八岁,也见过不少美艳的女人,可是还没哪一个,似方才那惊鸿一瞥给他带来这样的震动。
今晚,他这棵老树,像是开花了。
秦慕修嗔一眼,“少夫人是有身份的人,漫不可开这等玩笑,若被有心人听了去,会辱了少夫人的清名。”
赵锦儿吐吐舌,不敢再说了。
秦慕修的话,也把蒲兰彬从痴念中拉回现实:想什么呢,人家是有夫婿的人,虽夫婿早夭,却没透露过改嫁的念头,岂容得他这般绮思?
不一会,杨蕙兰端着一盘胭脂豆腐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
“大人,你可真是太会吃了!这豆腐,是我长这么大吃过的最好吃的豆腐!哼!朱大厨竟然藏私,至今没有露过这手,若不是大人提醒,我就要错过这道美食了!”
她显然是在后厨先尝了,嘴角还沾着一粒嫣.红色的玫瑰酱,好似一颗朱砂痣,侬滟中带着一丝娇憨。
蒲兰彬又是一阵痴,好想伸手帮她拭去。
这女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真是长在他的审美上了!
竟能如此牵动他的心弦。
“大人?”
蒲兰彬回过神,“喜欢吃,你就多吃些。”
杨蕙兰巧笑倩兮,“我是仙客来的老板,朱大厨是我的佣工,我无论什么时候想吃,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倒是大人,难得来一趟,你该多吃些才是。”
杨蕙兰以主家的身份,陪着三人吃完饭,说什么也不肯收钱,只道自己请客,就当交了蒲兰彬这个朋友。
晚间,赵锦儿一边泡脚,一边跟秦慕修问道,“相公,你觉不觉得大人今儿怪怪的。”
“哪里怪了。”
“我还没见过他这般神采飞扬过,哦不,应该用那个什么词儿来的。”
“眉飞色舞?”
“对对对,就是眉飞色舞!平时看他挺高冷的,可是在蕙兰姐面前,跟个话痨子似的。”
第377章 回家了
秦慕修促狭一笑,“还记不记得之前教你背的诗经,关雎那一篇。”
赵锦儿是个勤勉的好学生,老师教什么,她都牢牢地背下来。
这时候便脱口而出,“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念着念着,突然开窍,“大人该不会是喜欢蕙兰姐吧?”
秦慕修不置可否,“说不定哦。”
赵锦儿捂住嘴巴,“天哪!这能行吗?”
“这有什么不能行的,大人未娶,少夫人如今寡居,都是单身,且年龄相当,再能行不过。”
“可是……蕙兰姐到底是宁安侯府的少夫人,侯府能放她改嫁吗,她自己也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嫁人,只想带着轩哥儿相依为命。”
“刚丧夫时自然这么想,可她才几岁?还不到二十呢!她丈夫地下有知,应当也不希望她孤苦一生吧。”
“这倒是,蕙兰姐正是青春年少,守一辈子寡,对她不公平。将来轩哥娶妻成家了,她怎么办呢?”
“姻缘天注定,看他们的造化了,轮不到咱穷操心。水冷了,别泡了,回头着凉。脚拿出来,我给你擦。”
赵锦儿便把两只白净秀气的脚丫子,从水里拿出来,秦慕修端了小凳坐在她对面,腿上已经铺了棉布,将她两只小脚接过来,看着十颗珠圆玉润的脚指头,心生爱怜,擦瓷器似的,小心翼翼地擦干。
赵锦儿咯咯直笑,“痒痒,痒痒!”
秦慕修最喜欢看她这娇憨的样儿,故意在她脚底板挠了两下。
赵锦儿一着急,一脚把洗脚盆踢翻了。
淋了秦慕修一腿的洗脚水。
“啊!对不起相公,我不是故意的!”
秦慕修佯装生气,“就是故意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笑着闹着,滚到床上。
小媳妇近来受累,明明瘦了不少,可是该发育的地方,确实半点没含糊,越来越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