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花蜜跟味觉感应器相贴。
阿妮盯着他的镇定表情忽然变了变,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在想他这么轻,如果要生孩子……挤开骨骼,一定会非常痛, 然后又想如果没能怀孕,小蜘蛛被触手改造过的身体就相当于完全坏掉了,会离不开她的。
阿妮的视野里映进没有关好的窗户。
她的思绪一下宁静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要堵住他的嘴,不然整个别墅都知道有个小笨蛋婚前就勾引起他的主人。
墨绾埋头把触手含到嘴里,他太熟悉这么做的方式了,矜持地收敛着毒牙,连一丝齿痕也不肯落在触手软韧的表皮上。它要往喉咙里钻,男人也会眼眸微湿地尽力张开,让自己的咽喉接受这种程度的入侵。
阿妮循序渐进地堵住他的嘴巴,触器把他塞得说不出话来,迫使着小蜘蛛不断吞咽来阻止唾液流下来,他嘴角磨红,轻轻呜咽一声,蹭了蹭身边的其他触手。
阿妮任由他亲昵地磨蹭。
这动作像是一只撒娇的幼猫。外人眼中恐怖好战的族群,却伏在她怀里,从咽喉里溢出脆弱的轻哼。
其他触器撕开了男仆的裙摆。这是一套保守到能遮住鞋面的衣服,又一身覆盖着肌肤的着装毁于阿妮手中,一只小触手撩起残破的裙摆,在空荡荡地里面钻了钻,勾住他的底裤。
墨绾呼吸一滞,齿列轻合,求饶似的磨了磨触手表面。阿妮只觉得有点儿痒,她抬手扯住对方的长发,发丝沿着指缝流水般滑过。
阿妮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更多触手伸展出来,柔软又无法抗拒地缠住他的肢体。
“你觉得……”她蹭着对方白皙的鼻尖,“你能接受身体里放几颗卵?”
“……呜呜。”
“蜘蛛的繁殖能力很强,书上是这么写的。”阿妮很信任用以传承知识的书籍,“但是你太瘦了,我只能塑造出最多放下两个卵的孕囊。”
墨绾睁大双眼,是他主动,可马上变慌乱的也是他。
阿妮知道他无法回答。小蜘蛛要是能开口,大概办正事前先说着什么“我可以”、“我都能装得下”,等到了真刀真枪箭在弦上的时候,他招惹过每一根触手,却又哭着可怜巴巴地摇头说“不行”、“求求你了我会坏掉。”
相处了一段时间,阿妮还算了解他,所以先行堵住这张说话不算话、临阵脱逃的嘴巴。
顶着墨绾楚楚可怜的眼神,她心情很好地把声音放轻,却说了更多的话语。阿妮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好平啊,这样可以照顾幼崽吗?”
被她戳到的地方僵硬住了。
“就算成功生下来,也要一直哺育花蜜。要是我不在身边的话,没办法用触手提供营养的时候,父亲当然要承担起哺育的重任啦。”
她轻快地说完,微微一笑:“我会好好改造你,就算宝宝的胸很平,也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照顾好幼崽……她们不会饿着的。”
墨绾私自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
他被这声“宝宝”叫得晕头转向。两人是合法的……合法的未婚妻夫,他给阿妮大人养育后代也是分内之事……会有更小更软的触手黏糊糊地爬上来吗?会有像阿妮大人一样可爱的小家伙在自己的身体里长大吗?
阿妮改不了自己做笔记的习惯,说完后就抬起手,指尖在他的胸膛上写了几个字,没留下字迹,但熟悉她笔迹的墨绾马上辨认出来她写得是什么。
他的脸瞬间爆红,别开视线,连一点抗议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墨绾的脑子乱糟糟地滚成了一团浆糊,迷乱荒唐地沉浸其中,思绪飘浮地想——再怎么样也不会变大的,想要变成那样的话……只能、只能让她多光顾一下……
阿妮向下看去,伸手贴上他的小腹:“好细的腰,骨架也很纤细。孕囊大概也会小小的,连一个卵子都含不住吧?”
她贴着的小腹隐隐发烫。墨绾含着眼泪听她说话,好像马上就要被这句带点嫌弃的话说哭了。
“要是放太多挤着你会很不舒服的。”阿妮没注意他的表情,她还觉得自己是体贴地在为小蜘蛛考虑,虽然一定会弄坏他,但也不至于把对方折腾得太痛苦,“因为你们的腹腔里多一个织网器呢,那里会被卵子挤压得很难受么?”
墨绾崩溃地往她怀里靠,哪怕一切还没开始,他已经哭得鼻尖微红。
阿妮顺理成章毫不意外地安抚他,她就知道小蜘蛛只是嘴上有勇气,豁出来献身之后马上就会害怕得发抖。但这次胡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一点儿也不留情地又往下挪了挪。
肩膀上靠着的人猛地抽了一口气,挣扎哼唧着想要把嘴里的触手吐出来——没能如愿,阿妮已经捏过了。她掐着小蜘蛛的腰,偏过头跟他说:“要忍住哦。忍住所有的声音……我没关窗户。”
墨绾气息停滞,瞳孔微颤,听到阿妮慢条斯理地、带着一点笑眯眯的感觉,温柔地说:“可以咬我,没关系。”
“呜。”他埋头栽在阿妮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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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帝星寸土寸金,执政官所在的别墅前后也同样是虫族的大人物。在这个寂静而颠倒的夜晚中,没有一丝过分的声音溜出窗外。
墨绾已经迷迷糊糊得晕过去一次,阿妮咬了他绯红的耳尖,怀里的人低哼了一声,只会轻轻地哭泣和呓语,触手已经收回去了,他还是陷入以为自己说不出来的漩涡中。
她拉着墨绾的手,十指扣住,把他的手带向他的小腹。白皙的皮肤拱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她带着对方碰了碰那些蠕动的痕迹,窝在里面懒得出来的触手跟着动了动,挤压着他本就狭窄的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