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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无邪(281)


段深竹一边说着,一边挥手比划了几招,被知聆鄙视的眼光瞪着,才讪讪住嘴也住手,又道:“幸亏及时来了一堆古代兵马,对了知聆姐,刚才的皇帝,我刚见到他的时候简直以为……”
“以为是赵宁哲?”
“是啊,一模一样啊!我怀疑他是赵总假扮的,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他的脸上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
如果这张脸不是属于方墨白,知聆肯定要狠狠扭上一下:“你如果这样问上一句,立刻就知道他是不是假扮的,因为你会害得我哥哥人头落地。”
段深竹呆了呆:“对了,我几乎忘了这是另一个空间,但是那张脸太具有欺骗性了……现在想想幸好我没有叫出来。”
知聆冷冷地看着他:“段总,你别逼我打你。”
段深竹牢牢闭嘴。
知聆反复深呼吸几次,才又说:“段总,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天快亮了?哥哥不像我,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如果他醒了,却不记得晚上的事,你觉得他会怎么样?会不会觉得自己疯了?”
段深竹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
知聆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叹道:“你看,你惹下这烂摊子,却不知怎么收拾,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深竹脸上露出惭愧表情:“对不起啊,知聆姐……”他的声音,隐约带点撒娇意思似的,听得知聆打了个冷战。
段深竹沉默了会儿,又说:“其实,我不是乱来的,我也有件事,不知要不要跟你说。”
知聆叹了口气:“什么事?”
段深竹看着知聆的眼睛,迟疑着,一时未曾开口。
段深竹想到那个下雨天,他接到那条短信后,犹豫再三,终于拨了过去,电话那头,是聂文鸳的声音,说:“我以为你不会理我了。”
段深竹皱眉,这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勾他想起昔日一些场景,场场都是他愚蠢的见证,以及对于知聆所做的罪证,段深竹冷冷地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聂文鸳道:“我们见了面再说好不好?我知道的事……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那就现在说。”
“深竹……”聂文鸳轻轻地叹了口气,“别对我这么绝情,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有过一段感情的。”
“那是我的耻辱。”
聂文鸳沉默片刻:“如果不是方知聆,我们现在或许已经结婚了。”
“你瞒不了一辈子。”
“可我起码得到过你。”
段深竹气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不管你说什么都好,你如果想知道方家倒台的□,就来燕尾路一趟吧,你对方知聆好的那样,我相信你也会有兴趣知道方知聆跟赵总究竟是一段什么‘缘分’吧?”她的声音里暗藏恶毒。
段深竹本不愿理会这人,只觉她如附骨之疽,令人不悦之极。然而聂文鸳最后的那句话,却又无法让他不去多想。
雨渐渐地停了,外头竹叶上缓缓地往下滴着水,黄昏来临。段深竹看着满室寂寞,不由地就想起病床上的知聆,以及他穿越古代那惊鸿一瞥的印象……他抓住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无意识地抱了很久,又松开,最终重又起身,走到镜子前略整理了一下衣裳,拿了钥匙出门。
以前跟聂文鸳约会的时候,他们常去燕尾路上的一家茶室,那茶室布置的十分典雅,私密性也好,有个花园式的中厅,段深竹本极为喜爱这个地方,但是因为那段感情被污染的变成肮脏的回忆,于是连同这茶室也被污染。
段深竹停了车,一路往里,服务生自然认得他,便领着段深竹去了聂文鸳订好的房间。
打开门,朴素典雅的房间中,聂文鸳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正垂眸喝茶,见了段深竹进来,才眼前一亮。
段深竹面无表情地坐下:“我已经说过不想再在T市看到你。”
聂文鸳道:“深竹,认识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绝情的。”说着这句,心里一痛,是啊,跟他的时候,他是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好的一点刀锋痕迹都不露,哪里像是现在,只想手起刀落,把她砍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不过,也是她心甘情愿自找的,见着他,她的心里会有那么一点变态的满足。
段深竹冷冷地:“说吧,你知道的。”
聂文鸳倒了杯茶,亲自推给他:“你喜欢的……”
“我从来也不喜欢喝茶。”他转过头去。以前是因她“喜欢”,所以他迁就,现在,一切都变质了,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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