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小在自由之翼和航飞模拟①名列前茅,在体检通过后因此被特招。
军人待遇也不错,服役几年后家人从平民区搬到首都,弟弟通过首都的教育资源考上不错的大学。
“现在我父母在环游星际,上个星期刚逛完一个星球。”
真好啊,叶莲娜眼神羡慕,又替他开心。
用自己带的望远镜比观景台固定的的望远镜爽多了。
可以自由转动望远镜,也可以换个位置看不同的角度。
叶莲娜认不出许多鸟,只看到它们在空中盘旋,或在芦苇中觅食。
身旁的男人倒是认出一些本地的鸟类,一一告诉她叫什么名字。
辽阔的湖面把天空倒映水中,秋风吹过芦苇海,掀起巨大的米白色海浪。
叶莲娜站了一会,内心深处些许忧伤慢慢消散。
回到车上后景伯楼明显感到Omega情绪高昂了很多。
想听音乐,想打开窗,想随着音符起舞。
舒适惬意的萨克斯风随着日落缓缓流淌,乌发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开,系着安全带也挡不住身体随节奏舞动。
如果能说话,景伯楼一定相信她会对抬头大喊一声。
他从来没见过叶莲娜在自己面前这么放松过。
即使在海蚌含珠,对方也是拘谨的。
一些阴影始终如影随形,仿佛雨幕的水滴无法躲开。
现在阴影也没有散去,只是女孩赤足在潮湿的街道扬臂起舞,仍由雨滴打落身上。
高昂的情绪一直持续到餐厅。
进去就看到满满的蛙肉在铜锅几乎溢出,背景还放着奔放洋溢的民族风音乐。
叶莲娜一只手做出鸟喙的形状,一只手伪装成点缀的羽冠。
孔雀好奇歪着头,慢慢接近男人的手臂,轻轻啄几下。
发现眼前的手臂纹丝不动,觉得没意思,抬头傲娇地挺起胸膛。
难以想象这双纤手能如此活灵活现,仿佛真的看到这只鸟的神态。
“孔雀?”景伯楼问。
叶莲娜点头,很快把手收回来重新扮演了一只动物。
手以相当丝滑的曲线攀爬另外一只手臂,还在树枝摇头摆尾。
“蛇?”
这么快被猜出来,叶莲娜也不懊恼,眼睛一转想到好玩的东西。
手摇摇摆摆从地上滑稽起舞,明明在模仿蛇,却呆板得像被一条线吊住的皮带。
这是网络历久不衰的印度吹笛耍蛇人恶搞梗。
这次景伯楼没忍住侧头憋笑。
第42章 第42章
如果要让叶莲娜回忆自己最早将他人逗乐的场景,那大概要追溯到很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妈妈经常带她去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温和明亮的灯光,墙壁的解剖示意图,现在想起至今记忆犹新。
随着去医院的次数越多,妈妈的叹息越明显。
叶莲娜不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妈妈开心,对着手机一筹莫展。
无论多好笑的视频给妈妈看,女人看得都心不在焉,笑得也很敷衍,一看就是在勉强应付自己。
有次发烧输液,墙壁正在播放一个画质看起来很古老的动画片。
习惯高清画质的孩子从未接触过这样带着明显颗粒感的影片。
线条粗糙,色彩复古,画质模糊,让人怀疑从哪个落满灰尘的仓库翻出来。
输液室里无论正在哭泣的婴儿,还是低头看手机的老人成人,都在抬头看电视机。
连自己妈妈都在看,叶莲娜很久没看到她专注于其他东西。
动画片的风格很神奇,全程没有台词只有音乐,谁都可以通过角色的夸张动作看出他们的想法和喜怒哀乐。
输液完准备回家,出门的时候她不小心撞上擦得太干净的玻璃门。
叶莲娜没有立刻捂住自己疼的地方。
忽然出现的直觉让她硬生生忍住疼痛的条件反射。
幼小的女孩先是假装呆呆愣住,当妈妈蹲下着急检查的时候,表情夸张捂住撞到的地方。
接着眩晕般原地转圈,歪歪斜斜倒在地上。
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妈妈楞在原地。
等反应过来后女人先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戳到哪个笑点,笑得越来越厉害,眼睛也越来越红。
叶莲娜从地上站起来,神色担忧。
她看不出来眼前的大人到底在笑还是在哭。
最后妈妈抱住她,头埋进脖子。
由于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小孩只能感到大人一直抽搐的肚子。
那就姑且算有效果吧,叶莲娜单纯想。
如何使关心自己的人开心,孩子的灵性和直觉与生俱来。
一些灵气还未伴随成长磨灭,叶莲娜已经学会忍痛并把疼痛变成滑稽夸张的反应。
同时她也开始看老时代的影视片,随着阅片量的丰富,在观影中也潜移默化学习一些喜剧的技巧。
母亲去世后,叶莲娜很少展露这些非凡的天赋。
只是某些东西深入骨髓,偶尔会在熟识的人前表现出来。有时自己还不曾察觉,露西和谷教授已经捧腹大笑。
现在Beta也被逗笑,叶莲娜内心浮起淡淡的慰藉和开心。
起初她以为景伯楼是个很严肃的人。
一身的消瘦,气质又内敛,像常年风吹雨打的沉默礁石。
那次在无花果舞会的碰面,明明和自己只是见过一次,甚至谈不上是认识的关系,当意识到来自自己的求助,对方当机立断向哈里学长掏出证件。
中气十足的声音富含不可侵犯的威严,站在旁边的叶莲娜都有些吓一跳。
但其实本人笑点很低,只要自己有意搞笑,都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