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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染沉疴(女尊)(30)

作者: 杨诩燊 阅读记录

上官宓看了一眼他,笑道:“是么。非烟那丫头煮东西一向不行的。”说完也舀了一勺,意外道:“这是吉祥的手艺吧。”

萧子宣轻笑道:“你们关系越来越好了。”

上官宓喝完一大口,正抹嘴时,忽然皱起眉头:“我怎么……”

“怎么了?”

“肚子痛么?”萧子宣见她用手按住小腹,以为是旧伤复发。

“糟了这莲子羹。”等上官宓反应过来得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想返回去找师非烟理论,却意外发现门在外面被锁住了。

“该死的。这样个臭小鬼。”上官宓觉得自己的身体愈来愈热,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触碰男人的冲动。

萧子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地从脸颊红到耳根再红到脖子,他轻轻抚摸脖颈上的肌肤似乎想缓解燥热。但那白皙的肌肤一出现的瞬间带给上官宓实在太强烈的刺激。

“不不,子宣你别这样,我……你把衣服穿好。”上官宓连连向后退,耸了耸门栓,纹丝不动。那两个小鬼现在估计不知道在庄子的哪个角落里偷笑呢。

萧子宣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道:“是这样吗?”他将衣领一拉,本来想往上一扯,不料却将领口拉的更大,雪白的肌肤赫然跳跃在眼前。

上官宓深吸一口气,昂首道:“那连个小鬼给我们下了‘一春散’,这东西是我亲自配的,除了……圆房以外没有别的办法解毒啊。”

萧子宣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性,嘴唇一个哆嗦,结巴道:“圆……圆房……在这里?”

他的脸更加潮红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垂眸犹疑道:“如果不解毒……会怎么样呢?”

上官宓这边简直快热的发疯了,那门还是纹丝不动,她低吼道:“男的阳X,女的会死啊。”

真是要命,早知道这么个情况当初调配‘一春散’的时候就该调制解药,不过当然想不到了,本来这玩意是配出来给欢场的窑哥儿用的,他们自然不需要解药。

萧子宣哆嗦着唇道:“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们已经成亲了,子宣不能让你死啊。”

“天啊,你该不会……子宣……我……你……”她见他缓缓坐下,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语无伦次,毕竟男女之事她也没有经验,之前去青楼也只是逢场作戏,和窑哥儿吟诗作对赏月赏秋香罢了,轮到动真格的她还真不是她的姐妹古灯台的对手。

萧子宣低着头闷在那里,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抬起头来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一点,虽然我是成了亲的人早就该学习如何侍奉妻主,可是因为身体……所以……我不知道……你教我好吗?”

天啊,这男人居然亲口说出要她教自己床笫之事的话。这放在平常语境下该多么羞耻,这现在两个人均是热头上脑,不管不顾了。要知道对于现在的上官宓来说,哪怕萧子宣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摆在那里,她也会对他有十足的兴趣,何况是这么一个我见犹怜的活体大美人。

“子宣……你真的愿意……我原本想等到新婚之夜再……”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一阵冰凉的触感纾解了暂时的燥热,但这种程度的触摸无异于扬汤止沸。

这是她第一次和这个羸弱的男人距离这么近。

近到她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在他的鼻梁上颤动,像是扑腾的小扇子一般。

近到他呼吸的温热喷薄在她的脸上。

她轻轻勾住他的腰,送上缠绵的一吻。

嘴唇开阖着,舌头纠缠着彼此的,交换着属于对方的气息。

两人拥吻着慢慢移动到床榻上,萧子宣的背抵住了墙壁,一阵冰凉的触感从背后蔓延开来。而前方是火热的上官宓的体温。

两个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彼此的第一次,那种感觉生涩而又刺.激,像是第一次能把这两个词同时用来形容一个事物那般令人惊艳。

夜凉如水,再没有什么比此刻更永恒。

“我上官宓愿娶萧子宣为夫,永生永世,不离不弃。”,她接着调笑道:“怎么样,把这句话作为墓志铭好不好。”

帷帐里传来闷哼:“你不要胡说。”

“不胡说,我爱你。”两人的话语消失在粘腻的吻声里。

是夜凉风习习,风清月白,月儿也羞得藏进了乌云中只露出半个脑袋。

纸窗被吹得霍霍作响,但房间内的温度却温暖宜人。

第30章 阔别父母

妆奁上的镜子蒙上一层雾气,把黄铜上熏染上了白霜,床上帷帐在轻轻晃荡。

房间的光线黑了又亮,在青色朦胧中迎接了第二天的天明。

窗外是暗淡的青色,接着窗户缝洒进来一抹破晓的光线,整个房间显得迷蒙又神秘。

萧子宣动了动手指,缓缓清醒过来。眼前是一张被放大的超级巨脸,他本能地一愣,被唬在原地半晌。他的女人,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狭小的空间里。一早晨醒来,那忽闪忽闪的睫毛,就扇得他心猿意马。

他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她的眼睑,异样的触感从指间传来,他情不自禁微微一笑。

“怎么了,你家妻主长得还不错吧。”上官宓缓缓睁开眼睛。

“啊——”他蓦的缩回了手。

“嘘——不要大惊小怪,从现在开始——你应该习惯接受这种亲密行为。”她微笑着凑近上官宓,轻轻在额头上一啄。

萧子宣羞赧地低下头道:“喂……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吃了杏仁酥一样嘴甜呢。”

“好了,不逗你了。今天不是还有重要的事要和伯母伯父说吗,快起床吧。”上官宓支起身子,从床下捡起凌乱的衣服,轻轻抖了抖,刚想要穿上,却被萧子宣从身后抱住了,他轻轻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你知道吗,在我第一天新婚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敢梦想有这么一天,会能够这么亲密无间地拥抱着你,能够被你喜欢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上官宓正握着衣服的手僵硬了半刻,遂反手握上了萧子宣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那时候,是我有眼无珠,有的时候外表不能代表一切,就如同崔艳那样绝世的美人,剥去皮囊后的内心也只剩下一堆臭泥而已。但有的人,就如同泥沙中不起眼的河蚌,只要耐心终会惊喜地发现它的心中藏着一刻无价的珍珠。”

她转过身来,眼波似水:“你要一直相信,不论人生到什么绝境,只要自己还爱自己,就绝对会有人来爱你。”

萧子宣与她对望着,似乎周围一切顿失颜色,他轻轻拥抱住她:“谢谢你。”

上官宓微笑着摇摇头:“子宣,你读过金刚经么。”

萧子宣与她分开,莫名地望着她,呐呐地道:“没有,怎么了?”

上官宓垂眸,若有所思道:“其实金刚经里有写道,有钱的商人救了穷苦的乞丐,该说谢谢的是有钱的商人,因为是穷乞丐的存在才给了他积善存德的机会,所以救与被救从来都不是一个单向的行为,对么。”

萧子宣笑着点了点头,眼光里仿佛有星星在闪耀。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儿可爱极了,自己的怀里拥有一个这么信任她,这么仰慕她的男人,这也许就是一个女人所慕求的终极。

她替萧子宣穿好外套,系上最后一个纽扣,一脸欣赏地看着自己的夫郎美艳绝伦的身影,眼光在他身上流连,末了轻声道:“我们今天不是还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伯母伯父么。”

萧子宣的笑容骤然一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不安和惶恐,他的手在袖口中微微发抖。

上官宓缓缓拉住他的手,往怀里一拽:“走,我们一起出去。”

上官宓紧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任何狂风暴雨。

大堂茶几上的两杯茶已经喝完了,屋内麝熏袅袅。

曾经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畅想要该怎么样告诉萧家二老事实的真相,现在这一天突然到了,但也没有想象中的胆怯,反倒是一种莫名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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