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日落余晖,伴随着裁判的哨响,夏目铃音咬紧牙关,手腕一挥,排球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向对方场地。
音驹队伍的队员们迅速移动,眼神坚定,好像不接起她的球不罢休。
但哪有那么容易接起来,这在全国大赛经历过磨炼的发球确实经得起考验,擦着福岛玲奈的手腕落到地面。
“可恶啊...”
“没关系,下一球下一球。”
球场上,球员们踏着坚实有力的步伐,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迹,随着她们的奔跑而舞动。每一次跳跃,每一次扣杀,都伴随着肌肉的紧绷和呼吸的凝滞,紧张的气氛仿佛能用刀切割。
长谷玲花高高跃起,如同猛虎下山,将球狠狠地扣向对方场地。福岛玲奈眼看着排球飞来,心中一紧,但她没有退缩,反而迎难而上,一个纵身,双手迎球一垫,硬生生将这势在必得的一球回击了过去。
两个队伍的边攻手交替进攻,攻防转换间,排球在空中划出一条条完美的弧线。每一次触球,都凝聚着力量和技巧,每一次得分,都释放着激情与热汗。
随着比赛的进行,队员们脸上的表情愈发丰富,喜悦、遗憾、焦虑、振奋,这些情绪在他们脸上交织,构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因为铃音拿下金奖而晋升为迷妹迷弟的吹奏部卖力的演奏,带动着场下的观众们,也跟着紧握拳头,为每一次惊险的救球和精彩的进攻而欢呼雀跃。
又是一球高高跃起,刚刚救球结束的铃音迅速站稳,抬头凝视着高悬的球网,起跳。
“别想过去!”
“吃我一球!”
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对呛,明明已经累得要命,连呼吸都要拼尽全力,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偏偏这群人却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进行心爱的,舍不得结束的游戏。
就是不愿意结束的游戏啊!
下一球会落在哪里?
对方会怎样应对?
我们又该怎样进攻?
光是想到这样的想法就激动不已,哪怕那象征着超负荷的汗水不断流下,却也不过是她们兴奋的催化剂。
就是这里!
铃音高高跃起,像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张开了宽厚的翅膀,那有力的翅膀一扇,带着巨力把福岛玲奈砸得就地一滚。
都要结束了,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福岛玲奈满脸看怪物的表情,没有错过夏目铃音牙酸的表情。
怎么?觉得这个球她接不住吗?
放马过来吧你这个排球妖怪!
排球妖怪不语,只是一味的托球,托球。
伴随着武田椿奈的大斜线扣球,已经有些脱力了的渡边晴子在队友和观众们睁大的双眼中翻滚着伸出腿。
“救起来了!”
虚弱的挂起笑容,渡边晴子心中默默感谢上一局遇到的户美。
虽然还没学会她们推拉的手法,但不择手段她是真的学会了。
“nice晴子!”
铃音快速到位,托球时视线扫过音驹的站位,正欲传到左边的排球随着主人的旋转被传到了中场。
“哈?!”
猫又爱绷不住了发出惊呼:“腰这么好吗?”
腰很好的夏目铃音不语,只是在落地的时候默默揉了揉自己的腰。
好像触发旧伤了QAQ。
“铃音,传给我!”
高峰美月拍了拍夏目铃音的肩膀,很有前辈风范的撑住她的身躯小声询问:“腰没事吧?”
“没事,只是可能有一点扯到了。”
“这样啊。”
高峰美月朝教练的位置伸手,要了暂停。
“我们还要去冲击全国呢,你可不能有事。”
偏偏在这个时候?
铃音看向12:17的比分,低头不语。
“放心吧,偶尔也相信相信我们吧。”
“好的身体才是冲击的本钱,刚刚兴奋过度了吧。”
加贺教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铃音低头,默默扯了扯衣角。
“是不是觉得自己没问题?”
“我曾经也觉得自己没问题。”
加贺迭语的神情有些飘远。
“年轻人有扛造的身体,好像不管怎么嚯嚯,第二天都可以活蹦乱跳的满血复活。”
“我当时还想着成为世界第一二传呢。”
谈到曾经,加贺迭语已经释然。
“结果因为不在意身体的负荷,一次又一次的超负荷压榨自身的潜力。”
“直到某天我的教练告诉我,我的上限,就到那里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夏目铃音不知道。
“这意味着,我的排球生涯,就走到那了。”
那真是无比窒息的一段时间。
本来已经签约的俱乐部因此反悔,本来可以确定参加的比赛换了名额。
换言之,从天之骄子,一朝被世界抛弃。
“我很看好你们,所以不想你们未来难受。”
铃音看向场上奔走的队友们,什么都没说。
*
实际上妖怪也有庆典,而且很神奇的和人类在同一天。
有时候戴着妖怪面具的说不定不是人类,而是真正的妖怪。
铃音小时候和玲子奶奶一起过过一次,因此见之难忘,觉得从那以后过的所有的烟花祭都比不上那一次。
至于这一次,夏目铃音特地提前拜托了斑和时雨他们帮忙,为的就是在带佐久早见自己的朋友的同时还能保证他的安全。
“所以浴衣准备了吗?”
凪彦看向忙得晕头转向但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好友询问出声,果不其然看到对方僵住。
“今年我也没有长高多少,穿去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