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阴鸷国师的阶下囚(120)

作者:茨白 阅读记录

晁怜见林默的表情不太好,轻声叹了口气,眸光幽深的望着窗外险些被积雪压折的枯枝,心底有些自嘲。

她或许真的是个灾星,她身边在意的人都一个接一个的死了,她却还没死,到底也是命太硬了,不然怎么到现在都还活着。

思绪间晁怜感受着伤疤处细密的疼,她就跟那窗外的枯树一般,分明已经死了,还在强撑着熬过这场严寒。

窗外的枯树,先前有人要将它砍了,重新重一颗回来,她却拦下了,这颗枯树对她来说,或许是不同的,那承载着她太多的记忆。

林默也在看那颗枯树,不过她越看越心烦,这的每一处都死气沉沉的,仿佛让她感受不到温度。

憋的说不出话,林默起身又往暖炉中添了几块炭,赌气似的往那扇风,烘的这殿中才有了几分暖意。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这两日觉得这殿中比平时要冷了很多,一旦开窗透气,坐在这殿中一会就冻得人手脚冰凉,先前就不会。

林默又往暖炉中添了几块炭,一直到塞不下,这才住手,烤了下被冻僵的手,想着大抵是这宫中的侍女偷懒,忘了添炭。

晁怜的视线落在林默被煤灰染脏的衣摆跟手上,眸底一瞬有些幽暗,余光中却闪过一抹黑色,速度极快,一瞬便消失,好似她方才眼花了一般,可雪地上留下的梅花脚印却不会骗人。

晕染着点点猩红的梅花脚印,无端多了几分妖冶。

朝思暮藏匿在房梁上的一处角落,唇角染着血,神情很是疲惫,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

她并未完全恢复,这副躯体也是废了一些力气,若是换做往日,不过是摔下来,绝对不会伤到她分毫,这次却有些不同。

思索的一瞬间,朝思暮便咳出了口血来,略显狼狈的擦了下,余光却瞥见一旁守着的白猫,不由的警惕。

第74章 屋脊上也被大雪覆盖,十分厚实的积了一层,踩下去便会往下陷几分,……

屋脊上也被大雪覆盖,十分厚实的积了一层,踩下去便会往下陷几分,留下不浅的脚印。

白猫的皮毛跟雪色融为一体,若是不仔细看,寻常人还真发现不了。

伍壬踩在屋脊,缓缓向朝思暮靠近,目光来回打量,发觉这人受了不小的伤,瞥到那人嘴角还没擦干的血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话说被扔下去的感觉如何?”

语气中包含讽刺,朝思暮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腿被摔折了,使不上力气,险些再一次摔下去,好在抓住了房檐。

伍壬靠近房檐,瞥到那只还在强撑的手,十分轻的将爪子搭在上面,没有使气,眸光幽深的看着朝思暮。

那日发生的事,她是知晓的,毕竟她一直跟在这两人身旁,不过不怎么出现罢了。

伍壬将朝思暮眼底的恶狠忽视,不屑的轻哼一声,移开了爪子,冷眼瞧着这人爬上来,姿势算不上好看。

朝思暮摔断了一条腿,骨头露在外面,看起来十分瘆人,伍壬瞥眼了朝思暮的腿,眉头微蹙,语气算不上好。

“你别把自己玩死了。”

说着扔了一个瓷瓶,闪身消失在这茫茫大雪中。

朝思暮打开瓷瓶,轻嗅了一下瓷瓶中的东西,眉头皱的很深,咬牙喝了下去,一股很腥的气味,大抵是某种东西的血,喝完后心口的窒息感却消散了几分。

伍壬藏在一颗树后,冷眼瞧着朝思暮,思绪很沉重,这人暂时还不能死,她若死了,小主也撑不了多久。

旁人只能诊断出晁怜患有顽疾,身子姑异常虚弱,平日只能靠一些药来调养,内里像是被白蚁啃食过的木梁,早晚都会坍塌,其它的都只是延缓之计。

伍壬不是寻常人,她在很早之前就嗅到了晁怜身上的死气,那种感觉很清晰,晁怜到现在之所以无事,大抵跟这人有关,所以朝思暮还不能死,至少在她找到补救的办法之前。

入夜,雪终于停了下来,晁怜注视着窗外的枯树,仍在原地伫立,心情跟着好了些,抬手示意在一旁守着的侍女过来。

侍女端着杯热茶,小心翼翼的递到了晁怜的面前,低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晁怜接过热茶却没有喝,两只手握着瓷杯,感受着掌心中的暖意,垂眸道:“你先去寻个汤婆子来,再叫个人将这殿中的暖炉烧的热一些,这处有些冷了。”

侍女点头答应,恭恭敬敬的退出殿外,走的时候不忘将窗户关上,少了寒风往殿中灌,晁怜觉得稍微好了些,眼神虚无的望着从瓷杯中飘出的袅袅白烟,一瞬有些昏沉。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她太过疲惫,她竟有些困,随手将瓷杯放在了别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不禁模糊。

侍女取汤婆子回来的时候就只见晁怜已经睡着了,思索片刻将汤婆子放在了一旁,转身退出殿外,挑了盏灯笼,独自在这殿外守夜。

一阵风刮过,侍女手中的灯笼忽地被吹灭,侍女一愣随即去掏火折子,不知是怎么了,火折子像是被弄湿了,怎么都点不着。

侍女犹豫了一小会,环顾四周见没人,挠了挠头往偏殿的方向走,准备重新去寻个火折子回来,这殿外有侍卫守着,不担心陛下的安全。

一串脚印消失在黑暗之中,吱呀一声,殿门被缓慢推开一条缝,悄然潜入殿中的人在寒风灌入殿中之前将殿门重新关上,陷入一片黑暗。

朝思暮的视力不受黑暗的影响,她在黑暗中看的很清楚,撇了眼火炉中微弱的火光,她右腿受伤不曾愈合,走的很慢,身影一会高一会低,显得有些单薄,弯腰用火钳夹了颗木炭,起身时却僵硬了一瞬,下意识回首瞥了眼仍在熟睡的人,不自然的将炭添进火炉,这次没忘记将手上的煤灰擦干净。

上一篇: 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 下一篇: 蓄意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