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从一旁撑着太子起身,感激道谢:“要不怎么说母妃最疼儿媳俩人了。”
“谢…咳咳…咳。”
太子开口才说了一个字就咳嗽不止,被皇帝嫌弃了:“行了,行了,坐下吧,身子不行今天还过来干什么,只会让人操心。”
太子垂眸应是,心里冷笑不止:不来,他还怎么看戏,更何况他们今天若是不来,就东宫那几个人哪护的住他们,如今这宫里,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了,今天,这两条毒蛇且顾不上他。
“皇上,今晚可都是臣妾千辛万苦准备的节目,今天啊,您就先放下那些个朝事,专心看歌舞,品美酒,如何?”
“哈哈哈,好好好,今晚朕就好好享受贵妃的惊喜。”
“咯咯咯,惊喜还在后面,您今天怎么还心急上了。”贵妃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皇帝,一杯自己端着,“臣妾恭祝皇上万寿无疆,圣体康泰。”
皇帝含笑端着杯子,等贵妃喝下酒后才举杯一饮而尽。
之后朝臣们也开始恭祝圣安,一起饮酒赏歌舞,不少人还做起诗来,皇帝龙心大悦,整个宴会除了太子和太子妃两个冷静的人,大家都沉浸在这场欢快的宴会中。
而与此同时,胡公公带着一队禁军来到英武侯府。
“圣旨到,英武侯接旨吧。”
张极入内通传,温辞旧和孟湘染对视一眼,眼中皆透露出一个意思:起风了。
孟湘染扬起笑脸,对温辞旧伸手,对面的男人也含笑宠溺的看着与他并肩而立的湘湘,大掌摊开,裹住柔软却坚定的手掌。
这一刻,张极好像明白了侯爷会对孟小姐动心的原因,他看到,走在前面的两张同样坚挺的脊背是那么相似,好像两人骨子里的某些东西天生一样,这样的两个人相互吸引在所难免。
虽在回京之前就已经抛却生死,但此时,张极心中生出一股豪气,也有一种感觉,他们一定能胜利。
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孟湘染停下来回望,疑惑的看着张极:“怎么不走?”
白霜小跑返回几步,拽着张极的胳膊嘲笑:“怎么,张侍卫的腿软了?”
张极下意识看向自家侯爷,白霜这丫头冤枉他也就罢了,侯爷可不能误会他,结果没想到自家侯爷也来凑趣。
“白霜扶着点儿,别让张极腿软的走不动。”
“哎,侯爷放心,奴婢架也给人架出去。”
张极可怜兮兮:“侯爷,您怎么也打笑属下。”
“哈哈哈……”孟湘染没忍住,实在是少见张极卖乖的样子。
胡公公闻声望去,就见英挺俊秀的英武侯和美貌的未婚妻携手同来,冷笑一声,催促道:“皇上口语,今日朝堂上下共欢,不忍季安独自一人落寞,赏琥珀酒一壶,与朕痛饮三杯,英武侯接旨吧。”
瞧着将英武侯府团团围住的禁军,孟湘染嘲讽拉满:“啧啧啧,胡公公呀,你说你这人瞎话都不会编,侯爷病体未愈,皇上又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侯爷赐酒,我看,是你胡公公假冒圣旨吧。”
胡公公眼中狠厉目光顿起,冷笑连连:“当日就领教过孟姑娘的牙尖嘴利,今日给你份圣宠,一会儿杂家亲自喂你喝。”
这话一出,温辞旧抬脚飞踹,直接将人踹飞十多米,禁军一看英武侯不但不遵旨还踢伤了人,手中的尖枪齐刷刷瞄准温辞旧。
“英武侯,你要抗旨吗?”
阴冷的眼风扫过去,那个小头目当即结结巴巴:“英……英武侯,不可如此,你现在被禁足,再抗旨的话,只怕受到的惩罚更多。”
温岭站出来:“各位兄弟都被胡公公蒙骗了,为了减少诸位日后的麻烦,得罪了,一挥手,早就准备好的温家军从墙的另一边跳出来,两个人收拾一个,不一会就将大不如他们的禁军统统绑了起来。”
温岭没管这些,移步来到胡公公落点处,在胡公公偷摸想跑的时候,一脚跺在胡公公手指上。
“嗷~~”
杀猪般尖锐的叫声吓得孟湘染一哆嗦,分贝是在太高了,难受的揉了揉耳朵,抱怨道:“太监的声音都这么尖锐吗?”
“也不一定,这种都是从小就净身了的,如果成年后再净,声音变化不会太…大。”
但说完这句,温辞旧总觉得给湘湘解释这个,还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说别的男人的□□,未免脏了湘湘的耳朵,就闭嘴不说了。
走下台阶,端起酒壶,捏着胡公公下巴就灌了进去。
胡公公惊恐挣扎,可反抗不了两个男人的钳制,不一会儿,胡公公就口中吐出黑血,温岭提着胡公公的尸体在被绑的禁军面前拖行。
“都看清楚,不是我们侯爷想抗旨,而是皇帝无故鸩杀侯爷,侯爷不得不反抗。”
“三年前,温家军因没有粮食,一个个士兵饿的皮包骨头仍然没有后退一步,最终温老将军和整个温家军战死沙场,事后,皇帝只抓了几个小喽啰应付了事,而真正害死几十万昭国将士的人却安然无恙,这些年来依旧坐于高位享乐。”
“几十万将士的血海深仇,我就问你们,换了你们,你们忍的下吗?”
提起三年前那一战的惨烈,无人说的出话,挣扎的身体瘫软下来,任温家军扒他们的衣服。
*
宴会上此时已经进行到献祥瑞的环节,一块雕刻着‘圣君’的玉石被抬上来,皇帝已经酒酣过半,精神亢奋,亲自下来查看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