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染一愣,这男人,还试探呢,可惜你再怎么试探也不会知道我是看了你上辈子的全部才猜到的,而不是与那些人有勾连,遂笑得很是坦荡又夸了对方一波:“那当然,季安你可是少年大将军,如今更是将匈奴打的臣服,就这么几条小鱼还不是手到擒来,轻松拿捏嘛。”
灿如星子的眸子里满是崇拜,就好像她亲眼所见自己取得的成功,温辞旧被这双星眸看的有一丝赧意,手指一颤自发盖住那双眸光过亮的眸子,一盖上压力抖减。
但手心处的眼睫毛像柔软的小刷子似的,眨啊眨啊,一遍遍刷过掌心,那股痒意顺着胳膊传至心底,惹得他心痒难耐,望着那微张的红唇,只觉得是眼前的女孩在勾引他,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了几次,想起了那晚的柔软香甜,令人回味,眸底暗色翻涌,身体不自觉靠近。
闻到菖蒲香愈发浓郁,孟湘染感受到鼻息打在脸上的触感,浑身的汗毛也跟着立了起来,不是吧,大清早的,她也没撩拨温大美人呀,怎么这人现在这么容易就动情了,总不会是晨勃后遗症吧,那我是躲呢还是享受呢。
手心下的小刷子越眨越快,被温辞旧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孟湘染害羞紧张了,但就在要贴上了的时候,温麒声音响起:“主子、孟小姐,寻梦居到了。”
很好,不用考虑了,孟湘染一下推开近的贴身的某人,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好似没察觉刚才的危险似的一脸兴奋道:“快来季安,我感觉我饿的能吃下一个你了。”
话落,车上只剩温辞旧这个欲求不满的人,孟湘染已经手脚麻利的跳下马车,很自来熟的走进寻梦居招呼老鸨:“呀,姐姐和我心有灵犀呢,果然我这么漂亮招人疼的姑娘就是走到哪儿也不招人嫌。”
温辞旧冷冷撇了一眼不长眼的温麒,静静平定翻涌的气息。温麒被瞪的莫名其妙还不自知,摸着脑袋看温岭,温岭直接转头当看不见,蠢死他得了。
孟湘染熟练的往二楼走去,就跟眼瞎似的完全看不到老鸨的那张臭脸快拉道肚脐眼了,自动自发吩咐跑堂:“来一锅海鲜粥,蟹黄包子,凉拌青瓜……”
听着一点不客气的点了十几道早餐,老鸨忍不住嘴角抽搐,这未婚夫妻俩是有什么大病吗,好好的英武侯侯府不呆,天天的泡在青楼算怎么回事,就英武侯那名声,除了那天的那位禁军指挥使,谁敢不要命的挑衅。
连着这么多天,天天来他们寻梦居报道,还得好好伺候舒坦了,可她们寻梦居倒了大霉了,这段时间的客人大大减少,谁能顶住英武侯的视线潇洒找青楼姑娘呀,还不都得担心自己小命,唯恐自己成了邢狱的下一位常住人员。
这些日子愁的她觉都睡不好,主子只是说按兵不动,可按兵不动也没见那煞星少来,摆摆手示意跑堂的赶紧下去叫醒大厨给这奇葩夫妻俩准备早餐。
老鸨压了压郁气,强撑着笑脸打探:“奴家想着孟小姐与侯爷这么喜欢大厨的手艺,不如早膳过后,奴家一块给送到英武侯府,也省得外面那些人口下不留情,竟造些孟小姐是非。”喜欢这个厨子的手艺没问题,老娘送给你们,只要你们别再来了就行。
孟湘染闻言挑眉,心里暗笑,这就撑不住了,那回头温辞旧下令捉人,也不知道老鸨能不能撑得住,回身仔细打量了一番,相较于初次见面,老鸨现在瞧着是憔悴了不少,温辞旧的威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孟湘染笑笑,“有些饭菜就得在咱们寻梦居吃才能吃的有滋有味,姐姐放心,不会一日三餐都在这吃的。”回去吃还怎么看戏。
回身继续爬楼梯,但老鸨被孟湘染笑的心里发毛,人虽是笑脸,但她已经不敢奢望这位孟小姐笑里的含义真像她那副长相一样单纯了。
禁军指挥使府,刚睁眼,秦指挥使就瞥见枕头旁的一封密信,上书:温辞旧已经掌握有力证据证明寻梦居参与了谋害贺铭一案,今早就准备收网抓人。
对于这张纸条的出现他有些怀疑惊疑不定,赤脚下床冲出门外:“可有什么人来过?”
门外守门的小厮一脸懵逼:“大人,小的们一直守在这,没看到有人来过。”
烦躁的返回屋里,秦指挥使盯着纸条,从字迹上判断不出纸条是何人所写,而且这悄无声息的能力,甚至能取他性命,就凭这一点他对纸条上的内容是有些相信的,心里猜测应该也是看温辞旧不顺眼的人做的,可是谁呢,谁家养了这么一个高手他却不知道,作为禁军指挥使的他这个消息都不知道,只要一想到这背后的深意,秦指挥使脑门上就被惊出一头冷汗。
如今他被架在这儿了,不照做或许命就没了,也不敢再深想,秦指挥使饭也没吃,匆忙换上衣服点齐人就直奔寻梦居。
寻梦居里,老鸨觉得自己已经熬不住继续过这种猜猜猜的日子了,主要是太耗费精力心血,整天提心掉胆的,她这寻梦居都快关门大吉了,所以这一顿早餐一直在一旁伺候着给两位夹菜。
说是两位,其实她服务的主要就是孟湘染罢了,温辞旧那边她也不敢过去,那浑身的冷气跟欲求不满似的,只有孟小姐给夹了东西时才稍有缓解。
所以老鸨眼力见儿贼好只看顾孟湘染,只要孟湘染看一眼什么菜,下一秒那道菜就会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这一顿饭吃的孟湘染非常满意,然后再时不时给旁边眼里含刀的某人夹一筷子安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