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不知道什么是心疼,也不懂宿主伤心的点,但是它感觉自己好像不喜欢宿主这样,像个失神的瓷娃娃,碰一下就会碎掉。
它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明白前面几任宿主都没受影响怎么这一任宿主就受影响了呢,怎么办,主系统没教过这个呀,008有点慌了,想哄孟湘染又不知道从何劝起,说不攻略了也不行,不功略的话它和宿主都得完蛋,说别对大坏蛋动情,可宿主好像已经有点动情了。
008愁的唉声叹气,不知怎么办才好。
侍卫们看着失魂落魄的孟湘染,那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温麒悄咪咪问温岭:“难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们用不用给孟小姐端杯茶来,万一侯爷醒来看见孟小姐人哭瘪了,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已经娶妻的人看温麒的眼神古怪之极,温岭等光棍汉都白了他一眼,嫌弃他净出馊主意。
“蠢,孟小姐伤心的真情实意,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才更能取信于人,别捣乱。”温岭唇角不动声音达到身边每个人耳中。
“其实,我觉得孟小姐人挺好,跟侯爷在一块挺合适的,你们没发现侯爷自打和孟小姐在一起后,整个人都温柔了许多,也有人气儿了许多。”张极有点不敢看兄弟们,怕兄弟们觉得他背叛了。
“咳,我也……”
另一个刚准备附议,这时正好屋里的太医们忙完出来院里,温岭一脸急切担忧地迎上去:“院史大人,我们侯爷怎样了?”
林院史擦了擦额头的汗,叹息一声:“有点迟了,倘若蛊毒刚入体的时候就来找老夫,老夫有把握将蛊毒逼到胳膊或者腿上,这样解毒的时间就会大大延长,对人体的损伤也最小,可你们拖了这么久,蛊毒已然侵入肺腑,现在老夫只能暂时控制它入不了心脉。”
“砰”的一声,满院子的汉子全都跪下了,一个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现在哭的都跟小孩子似的:“我们侯爷是为了去救卫国公府的人才没能及时就医,求您救救侯爷,各位大人,你们是咱们昭国医术最好的大夫了,求你们救救我们侯爷,求你们了。”
一人抱着一位太医的腿哭,哭的太医们也很尴尬,因为这些莽夫的手劲儿太大,裤子都快被拽掉了,太医们一个个的一手提着裤腰,一手去拉人,可他们的力气哪比得上刚从沙场上回来的大汉,抢裤子抢的满头大汗,面色涨红。
缓过那一阵劲儿来的孟湘染看到这一场景差点没绷住哀伤的表情笑出来,几十个人互相扯裤子实在是伤这些医者的体面,太医们脸都红了,孟湘染脸色扭曲了一瞬,将自己的表情固定好,上前阻止闹剧的继续发展。
“温岭温麒,领着兄弟们都起来,皇上既然让大人们来了,就是对大人们的信任,大人们定然会尽全力治好我们侯爷的。”
转而面对太医们又一脸的感激涕零:“小女子是侯爷的未婚妻孟湘染,代侯爷谢过各位大人不辞辛劳,大半夜前来就诊,院史大人您帮侯爷稳住身体里的毒,延长救治时间,没让他立时……立时去了,我们就已经非常感激了。”
慰贴的话语,深深的一鞠躬,让有些羞恼了的太医们消了火气,心里多少还有点羞愧,主要还是院史、院判大人出的力,他们这些人也就是把脉学习了一番。
“不敢不敢,不管是受于皇命,还是出于医者本心,救治侯爷都是我们该做的事,更何况没有侯爷,北疆哪来的几十年安定,就是拼了我们几个老骨头的命,也会将侯爷从阎王爷那抢回来的。”林院史作为代表表达了态度。
“那侯爷……”眸子里的担忧溢于言表。
望着满眼祈求的姑娘,林院史看着她就想起听说的流言,也想到了自家孙女,他自信多年看人的眼光,与流言中说的并不一样,眼神清明,看得出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连脸色也和颜悦色了许多。
“明日起我每日来施一次针,可保他一月之内蛊毒进不了心脉,但我们必须在这一个月之内找到解除碧血蛊的解药,否则到了那时,老夫也是回天乏力。”
晶莹的泪珠滑落,但孟湘染脸上是笑着的:“这就好,这就好,大人您需要什么药材,也告诉我们一下,我们必定拼尽全力找回来。”
“大部分的药材宫里都有,只是还有三味主药只生长在迷瘴之地,除了以前的苗疆人,无人能深入到那个位置摘到药材,而且必须在一个月内找到并制出药来,时间非常紧迫。”
听到这儿,孟湘染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加灰败,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噙着泪说道:“劳烦大人给我们留一份药材的生长之地和长相,英武侯府的人一会儿就出发寻药。”
等林院史留下药材画像离开后,大家无需言语,一部分自动跟着温岭去“寻药”,一部分随温麒留守侯府保护侯爷。
白霜和紫琳扶着踉踉跄跄的孟湘染返回自己的院子,半路上被一块突出的石头绊倒,幸亏被旁边经过的小丫鬟手脚麻利的接住了人:“孟小姐小心。”
小丫鬟的手掌扶稳孟湘染后重重捏了一下才放开,孟湘染握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纸团没有出声,垂眸遮住眼里的惊讶和怀疑,让008记住小丫鬟的样貌,沙哑着嗓子道:“方才多谢你了,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