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父亲是邢狱掌事,虽然官位低了些,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便是小姐的银戒子,也都是这两年的新鲜花样,怎么会有你这种发乌的破烂货。”
听到绿姚说她的镯子是破烂货,幺娘眼里迸发出一丝愤怒,但很快又很好的压制下去。
绿姚见幺娘老实挨喷,气也出了,摆摆手将人打发走:“行了滚吧,日后本分一些,谨守做奴婢的本分,别整天异想天开,想往上爬就拿出些真本事来,少走些歪门邪道,在咱们侯府,歪门邪道是走不通的。”
幺娘:“绿姚姐姐,幺娘就是一时想差了,日后再不会犯,谢谢姐姐提点。”
“嗯,去吧。”
在侍卫们的放水下,幺娘顺利且很快的就把消息传递了出去,甚至为了增加可信性和紧迫性,她还把温辞旧已经醒了的消息一并写了上去。
听完温麒的汇报,孟湘染问他:“你刚醒就让三皇子知道了消息,就不怕他在皇帝那里给你下绊子?”
温辞旧笑得意味深长:“就是等他下绊子,皇帝才会信我没有骗他。”
孟湘染斜睨了他一眼,但对温辞旧勾手指的动作视而不见:“既然侯爷心里都有计划了,那我就不瞎操心了,头有点痛先回去了。”
温辞旧低头看了看自己特意拉开的衣襟,确定是漏了一点皮肤出来,怀疑是不是露的太少了,让湘湘觉得他太寡淡了,嗯不行,看来得让绣娘多裁制几套新衣换换,否则湘湘看的都要眼疲劳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修长有力的大长腿一迈,三步就追上了快走到门口的孟湘染,不顾孟湘染的挣扎,揽着腰将人抱回来了。
两人叠坐在椅子上,孟湘染一看她又被逮回来了,烦躁的她去扒拉腰间的铁臂,温辞旧斜靠着椅背纵容小猫朝他撩爪子,别说现在湘湘这点子力气,就算换成以前也没多少力道,只要他不想,湘湘今天是下不了他的身的。
可温辞旧太高估自己了,他只是想着后面得出去不少时间,想趁现在多抱会儿,但这个令他放开心防的小姑娘在他身上扭来动去,玉手在他胳膊上或轻或重的四处点火,望着脖颈处的雪白加深了眸中的幽深,温辞旧一改老神在在的状态,看怀中小姑娘的眼神危险的想要将人吞吃入腹。
然而孟湘染这些日子身体不舒服,连感知也跟着迟钝了许多,并没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处境,还是008看情况不对提醒她说:“宿主宿主,你别扭了,我怎么看着温辞旧要发情了。”
什么,温辞旧发情?
惊得孟湘染扭头回望,却正好印上了温辞旧凑过来的薄唇,男人沾染了情.欲的眸子里流淌着满意的笑意,低沉沙哑的腔调响在唇舌之间:“湘湘与我心有灵犀。”
孟湘染被笑的羞红了脸庞,沁了水润的鹿眸瞪了男人一眼,反勾的那人加深了力道,由唇瓣相贴转而攻城略地,直把女孩吻的喘不上气来。
“啧啧,啧啧,实乃有伤风化,季小安,你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呀,你想死别拉着人家孟姑娘。”方医想来告辞出去寻药,没成想大白天的温辞旧这混蛋不做人,拉着人家姑娘就啃,人心不古呀。
刚一听见声音,温辞旧就把孟湘染按进怀中护着,瞪着方医的眼神喷火,脸色黑沉如墨,咬着牙根道:“方医,你想死!”
孟湘染躲在温辞旧怀里,恨恨掐了他腰间软肉一下,都怪这男人,可便是腰间的肉也硬邦邦的,掐的她手疼。
对温辞旧的怒火打怵,方医讪讪道:“这你不能怪我,你俩的身体现在真不能那个那个,不然蛊虫会因情动而受刺激清醒过来,尤其是孟姑娘,她的蛊虫可是在心脏里,你要是把持不住,我又不在,孟姑娘得受大罪。”
“季安,你别看黑丝蛊长得小就不当回事,心脉受损可长不回来,到时候于孟姑娘的寿命有碍,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不早说。”温辞旧要气死了,这么重要的事,方医居然现在才提醒,“过来把脉。”
小心抱起怀里的女子放在床上,看她的眼神内疚极了:“湘湘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
看方医还没进来,温辞旧脸色更臭,但还不等他张口呵斥,方医率先抢话:“你把门关了,我进不去。”
这一说,温辞旧一下子想起来他把人拦回来的时候顺手关了门,温辞旧阴沉着个脸给方医开了门。
“湘湘无事,你忘记叮嘱的事就押后再算账,但若湘湘有一点不舒服,方医,我会连你的仇人一块宰了,让你连仇人的一根毛都摸不到。”
方医面色扭曲了一瞬,指着温辞旧恨恨道:“算你狠。”他活到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手刃仇敌,就是亲兄弟也不能跟他抢。
细细把脉之后发现孟湘染无事,但被温辞旧威胁了一番,方医很生气,他怎么也要找补回来。
孟湘染就亲眼看到方医对她眨了下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好此次被我打断了,索性蛊虫只是翻了个身,不然它就彻底醒过来了,这东西对我的强制睡眠是有抵抗力的,一旦清醒,第二次就很难再让它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