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温辞旧,姐姐可不会被这点小小的困难绊住手脚。
“阿嚏!阿嚏!”温辞旧接连两个喷嚏。
对面的温润男子忍不住皱眉,关切地问温麒:“你们大将军又几天没睡?”
温辞旧一个眼风扫过去,温麒不情不愿闭嘴。
想到昨晚孟湘染胡言乱语的答案,以及他走前吩咐的禁令,温辞旧觉得倒更像是那丫头在背后骂他。
一缕穿过窗户蔓延进来的光映着墨色的眸子,好像穿不透底的大海,深邃又迷人,泛着粼粼波光。
饶是看惯美人的太子爷也有一丝恍惚,回神后掩饰性催问:“季安,想什么呢?”
“猫毛过敏而已。”温辞旧无所谓遮掩过去。
太子愣住:猫?
温麒一脸呆滞:候府不是只养了风追吗?什么时候又养了猫?
看着比两个她还高的墙,孟湘染心有惆怅,不到8天的时间了,她要怎么飞出去?
“宿主,我找到一个狗洞,就在假山后面。”忽然,008主动报告。
孟湘染眉尖微挑,呦,知道主动做事了,有进步,勉强算是可塑之才。
朝青芷晃了晃随手拿的书,孟湘染笑道:“青芷你回去忙吧,我就在花园里看会儿书,早上吃的太饱,午饭就晚半个时辰再用,到时候我自会回去。”
“是小姐,奴婢去给您取些茶点来,方便您看累了饮用。”
“那个不用,我看书的时候喜静,也不喜欢喝茶,免得污了书卷。”
青芷便不再劝,对侯府的守卫很有信心,一点也不担心人跑了。
等青芷一走,孟湘染跟008确认:“周围真没人了?”
“放心,守卫都在前院,这里一个守卫也没有。”
话落,孟湘染把书翻到中间倒扣在石桌上,迅速转过假山来到狗洞处,但洞口不大,斜着身子倒是能勉强出去。
孟湘染也不在意什么狗洞不狗洞的,能出去就是好洞,在生存面前,一切脸面都是生存的拦路虎。
右肩着地,左手掌撑地左肩膀抬高,斜着身子一点点往外爬,等孟湘染好不容易将上半身挪出来,眼前突然出现一双脚。
“抓到你了。”
孟湘染心一咯噔,完了,又信了狗系统的邪。
第5章 小骗子 山楂的红不及那丫头的唇色多矣……
刑部斜对面的小茶馆里,孟湘染已经尽可能慢滋滋的喝完一整壶茶水了,在回府和再等会儿之间犹豫不定之际。
“宿主,贺铭出来了。”008激动报告,它终于有点用了。
孟湘染没搭理那小废物,只看着斜对面,那个犹如风烛残年老翁的贺铭,官服空荡荡挂在身上,她想起原书的剧情。
“安哥儿,你终究还是来找我了。”
曾名满京城的美男子年不过四十便满头白发,佝偻了脊背,犹如七十老翁,温辞旧心中并非没有一丝触动,背在身后的手掐破掌心才没一刀宰了此贼,只冷漠问道:“为何?”
贺铭望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被削去了所有的意气风发,成为人人惧怕的侩子手,手就止不住的颤抖,他是真的拿安哥儿当自己的儿子疼,还曾想着日后帮他教导儿孙,可偏偏伤安儿至深的就是自己,一手毁了安哥儿的也是他,今天他就还给安儿。
“义父对不起你,安……”贺铭眼带愧疚咬破口中的珠子。
“鹤顶红?”温辞旧查看之后怒不可揭,忙用内力替贺铭逼毒,“贺铭,你为何要动粮草,你也不想用贺家满门陪葬吧。”
贺铭眼中流出悔恨泪水,但已经口不能言,温辞旧见贺铭再无救回的可能,也问不出答案便去翻找书房,然而这时,洪公公带着皇家暗卫出现:“皇上口谕,英武侯温辞旧忠直无双,大义灭亲手刃刑部尚书贺铭,朕心甚慰,今特封英郡王以示嘉奖。”
随后皇家暗卫接手了贺铭的一切后事,包括将将开始翻找的书房。
等马车走出百多米孟湘染放下茶钱尾随马车跟踪贺铭,一路上寻找绝佳撸人位置。
“宿主…那就是个小孩子,你就别生气了。”008期期艾艾地道歉,它就是想省点能量,扫描完就没管了,它哪知道后面还会冒出个小孩来。
孟湘染闻言回神儿,翻了个白眼儿,小孩不是人吗,被个小孩儿抓个正着,害她许诺了5根糖葫芦才堵住那小破孩的嘴。
确认完贺铭回家路线之后,孟湘染急忙往回赶,她得在青芷发现之前回去,008立马狗腿的提醒:“亲爱的宿主,前方左转,再过两条街就是候府了。”
走到第二条街的时候听见糖葫芦的叫卖声,想起还欠小破孩的冰糖葫芦。
朦胧的糖衣像是一层纱,小心收裹着糖衣里的红果,静待着有缘人品尝,在你的味蕾上迸射出浓郁汁水。
孟湘染咽了口自打看见冰糖葫芦就开始分泌的口水,决定给自己也买根开开胃:“老伯,我要六根冰糖葫芦。”
老伯乐呵呵的:“一文钱一串,姑娘买这么多,给我五文钱即可。”
孟湘染欢快的找钱,然而忽然有一道跋扈的声音插进来:“本小姐全要了。”一块碎银子砸到老伯身上又被弹到地上。
老伯一手扶着冰糖葫芦架子,一边慌忙俯身拾碎银子,这银子若是被别人抢去他今天就白干了。
孟湘染皱眉看去,挺清秀一姑娘,就是看人的时候鼻孔朝天,但她时间有限,没空搁这掰扯,转身走人。
“孟湘染,你个克父克母的不祥之人果然只能配克父克母克妻的侩子手,就是不知道你俩最后谁克死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