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华郡主不是让别人背锅的人,怎会让一个普通女子去替她承受污蔑,当即就拒绝:“不行,我……”
“别砸了我的戏。”
说完孟湘染就一副想要寻死,却被月华郡主抱着不让的样子。
“呜呜……郡主,你松手,让我死了干净,侯爷堂堂正正的一个大男人,为皇上开疆扩土,可……我却只会给侯爷带去羞辱,郡主就让我死了吧。”
月华郡主一头雾水,不知道孟湘染这是要唱哪出,想说“你抓我这么紧,也不像要寻死的呀”。
“胡闹。”
一声威严的呵斥,让月华郡主将要问出的话瞬间咽回肚子,也明白了孟湘染话中的意思,立刻配合起来,一手抓住孟湘染的手,一手揽住孟湘染的肩膀,像是没听到呵斥似的在劝。
“你别这样,你若是就这么死了,以英武侯的克妻之名,只会让世人更误解他,而且你这是在抹黑皇姑父的名声,你死了一了百了,百姓们肯定会说皇姑父容不下功臣,皇姑父多冤枉呀,孟姑娘你放心,皇姑父向来以公心为重,他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严惩三皇子的。”
温辞旧快步脱离皇帝的队伍,亲眼见到孟湘染现在的狼狈,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铁青的脸上夹杂着心疼,解下自己的外裳给孟湘染披上,郑重向月华郡主拜谢:“谢郡主救了湘湘。”
然后转头跪倒在地,眼神中隐忍痛极,悲极,又怒极:“皇伯父,季安求您个事儿。”
皇帝阴沉着个脸,同来的还有好几位朝廷重臣,若不允这小子要罚三儿子的请求,他还有点真说不过去,可就这么被逼着做事,心头怒火中烧,瞧温辞旧的眼神儿危险了很多,黑着脸道:“说。”
“求皇伯父为季安和湘湘赐婚,今生今世,季安只娶湘湘一人为妻,若是……若是……若是湘湘不在了,季安就去给湘湘守坟。”
孟湘染听到守坟二字,借着衣服的遮掩,恨恨拧了温辞旧一下,结果转眼儿他就给她玩了个更大的。
温辞旧不搭理身边人的小动作,红着眼眶将虎符一扔,“这将军季安没法当了,如今北疆已定,昭国有我没我都无所谓了。”
胡公公看见近在咫尺的虎符眼睛一亮,一脸心疼的抢先一步捡起来:“哎呦,我的侯爷,您怎么能扔虎符呢。”立马呈给皇帝。
皇帝心里又喜又气,喜得是季安还在他掌控之中,也不提让他难办的事儿,气的是,这败家子儿为了女人不要虎符,枉他教了他那么多。
同时又气的还虎符的时机不对,皇帝的眼睛死死瞪着那块虎符,他比谁都想收回来,可现在这么多朝臣权贵看着,他若收下,这就是在对世人宣告,他这个皇帝昏庸之极,嫉贤妒能,纵容儿子荒淫无道,胡全这个狗奴才,今天勤快的不是地方,没看所有人都看着吗,皇帝踹了胡公公一脚,骂道。
“狗奴才,给朕作甚,你要朕去守北疆吗?还不快给季安送回去,没长眼的东西。”
胡公公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皇帝一眼,皇帝狠狠瞪了他一眼,忙拿着虎符给温辞旧送回去:“英武侯,您快收起来。”
温辞旧垂眸不接,皇帝气的磨牙,还得如他所愿:“朕随后就下旨给你和孟姑娘赐婚。”
温辞旧这才磕头谢恩:“臣叩谢圣恩。”完了才不情不愿接过虎符揣进怀里。
孟湘染狂跳的心脏在看到虎符收好后,终于落回远处,吓死她了,这男人,不玩则以,一玩就玩了把这么大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温辞旧这次就将自己不迷恋权势的名声打出来了,今天皇帝把虎符还了回来,日后再想拿走就不可能了,哈,竟然阴差阳错解决了上辈子后期爆发的一个矛盾,还化解的这么好。
但有些人还没罚,可不能浪费她搭的台,偷偷拽了下月华郡主的裙摆提醒她。
月华郡主如梦初醒,咽了口唾沫开始告状:“还是皇姑父您的眼光好,如此忠心不贪权的好臣子也只有您才配拥有。”
皇帝皮笑肉不笑,应付道:“月华今天怎么想起来看姑父了?”
“对哦,皇姑父,你不说我差点忘了。”duang一口黑锅砸皇帝头上,提醒他,接下来她之所以又要告状完全是皇帝自己引起来的。
气呼呼道:“哎呀,这不是您说我孝敬贵妃的点心不够诚心吗,这段时间月华精心研制,终于做的满意了,一做好就给贵妃娘娘送过来了,结果我一入宫,就看到三皇子在对……对孟姑娘动手动脚,我是谁,我可是皇姑父您一手教出来的,怎么可能忍受登徒子冒犯孟姑娘,月华当即就嘿嘿哈嘿一顿乱拳打死老师傅,然后我拉着孟姑娘就跑出来了,再然后就遇见皇姑父了。”
皇帝一头黑线,就她那点儿花拳绣腿,能伤到谁,没好气瞪了月华郡主一眼,看向孟湘染,这姑娘的衣领子都被扯坏了,手背血刺拉乎的,不禁眉头一皱,翊成什么时候多了虐待女人的习惯。
“你这是被翊成给打的?”
孟湘染吓得一哆嗦,藏手背的时候一不小心又把左手中指露了出来,一看就是被用过邢的样子,皇帝的脸色不只是黑了,简直阴沉的能下雨了,今天他算是把脸丢尽了。
“说!”
“不……不怪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