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好好吃这顿饭,我专门把私藏了多年的美酒带来了。”茅荣轩说着便要给二人满上白酒。
之后又给两个小哥儿倒上了他带来的杏花酒,怕两个小哥儿不敢喝,还贴心的解释了一番:“二位不用担心,这是我阿母酿的杏花酒,适合哥儿和女子喝,度数不高,口味甘甜,不辣。”
陶青和莘欣然原以为喝酒只是他们男子的事情,他们两个哥儿只吃些桌子上的烧烤就行。
谁知,茅荣轩竟然还想着他们两个哥儿,专门带了哥儿能喝的酒,陶青开口道谢:“多谢公子的好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
一顿饭下来,几人的感情也不知不觉的升温,众人甚至开始约下顿饭。
初十这天,是川安书院开学的日子,叶胥和荀文林终究还是又重新过上了每日早起去学堂的日子。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终于到了二月初,每三年一次的会试。
会试的前两天,叶胥和莘欣然明显的焦虑,二人的神经都崩的很紧,弄的叶胥根本不敢大声的同陶青说话。
荀文林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后天是他两要去参加会试呢?”
叶胥听到这失笑,原来荀兄也会揶揄人了,然后荀文林就被莘欣然瞪了一眼。
惹得两个原本参加考试的举人根本不敢说话在家战战兢兢的。
陶青和莘欣然这么焦虑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二人提前半个月就给二人缝些褥子什么的,想着到时候他们进了考场,也不至于那么冷。
这般,二人提前半个多月就开始体会到了什么是焦灼。
这两天,陶青和莘欣然又开始捣鼓做些比较抗饿的食物,想着:这样他们才会在那三天扛过去。
初九这天,陶青和莘欣然都来送两位考生入场,来不及多说什么,二人便进了考场。
陶青和莘欣然在家中焦急的等了三日,这三天中,陶青连平日中最爱看的游记不看了。
莘欣然每日最喜欢看的话本也不怎么看了。
至于莘欣然为什么不是识字,而是改为看话本,自是因为他觉得的自己认的字已经足够他看一些东西,例如话本,就连陶青最喜欢看的游记里面的字,他都能认全。
陶青见莘欣然认的字也足够了,便也没再拘着他让他整天写字。
于是,在叶胥和荀文林考试的这三天当中,两个人在家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不知不觉中,三天就过去了。终于熬到出考场的二人,心情无比激动。
天刚亮二人便起床,吃过饭后,二人又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就想着二人整整三天都在一个小隔间之中,肯定是要清晰一番。
之后还做了一些热汤面,就等着二人回了家后,便能第一时间吃上热乎的,说是热汤面,倒也没有下面。
就是怕等他们回了家后,那个时候面化了就不太美味,他们只是将汤面的汤烧好了,等他们回来后,架上火便能直接下面,这样方便快捷。
等一切准备好后,二人便结伴去接叶胥和荀文林,不同于上次,这次的陶青到地方后,便看到了叶胥的身影,莘欣然也一样。
陶青见叶胥目中无光,下巴上的胡茬都长出了浅浅的一层,心中好一阵心疼。
不仅叶胥如此,荀文林也好不到那里去,看的莘欣然心疼的都快要抹眼泪了。
刚出考场的学子们皆是如此,陶青只觉得这科举实在是太折磨人,这才第一场,就弄的这般狼狈,后面还有两场该如何是好。
幸好,他们住的地方离考场不是太远,四人很快便到了家,到了家后,莘欣然就着尚有火星的灶膛,往里面放了一把柴火,没过多久,锅里面的水,便开始滚烫了起来。
陶青便将一大早就擀好的面放了进去,很快,一碗羊肉面便出了锅。
在这般寒冷的天气之中,喝一口热乎乎的羊肉汤对于两个刚出考场的人来说恰到好处。
裹着被子的两人坐在炉子边烤火,之后陶青便将两碗面端了过来,二人吃完后,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活过来的叶胥刚想和夫郎亲亲,便被陶青嫌弃。被嫌弃的叶胥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咦,果然是有些呛鼻子的,简单清洗一番后的叶胥心满意足的抱着怀中的小夫郎。
他还时不时的低头去亲陶青肉肉的脸颊,陶青被亲了也不反抗,就乖乖的坐在叶胥的怀中,任由叶胥对他动手动脚。
陶青是想着叶胥毕竟已经苦了三日,便先给他写甜头。后面还有两场考试要参加,也不知叶胥的身子能不能扛过去。
陶青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叹息一声,别是要再下雪吧!
听到怀中乖软小人儿的小大人似的叹息。是的,叶胥一直觉得陶青像个小孩子一样,毕竟在叶胥的观念中,未满二十都是小孩子。
可叶胥不知的是:古人普遍早熟,一般情况下,十五岁都被人们认为可是成婚生子。而且他这具身体的本身年纪也不过刚刚十九岁。
像陶青这般年纪的小哥儿或者女子,一般都是已经孕有一个孩子,更有甚者,可能肚子中还怀有一个。
像陶青这般年纪尚未圆房的小哥儿倒是不怎么多见。
叶胥见陶青眉头愁的都皱在了一起,抱着陶青的腰,还将下巴放到陶青肩上,问道:“青儿是想到了什么,怎的这般的愁?”
叶胥话落后,将陶青的身子转过来,让陶青坐在他身上,抬手抚了抚陶青紧凑在一起的眉头。
“青儿在想什么?”
陶青看着面前无限放大的脸,眼看着两人就要亲上去时,他急忙别开了脸,低着头呐呐说道:“我看这天气似乎不太好,便有些发愁你后面还有两场考试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