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茅荣轩刚找到位置坐下,那边便发现他认识的两位书生夫郎似乎在贡院外围站着,茅荣轩当机立断便下来邀请二位上去。
茅荣轩想着,若是自己往后有事情求他们二人,到时候若是枕边人吹吹耳边风,这事情不就好办起来了,这才有了茅荣轩邀请两位去二楼坐坐的事情。
陶青见来人是叶胥的好友,虽不好直接拒了茅荣轩的邀请,但陶青也还是委婉的推脱道:“麻烦茅公子了,我二人在这等待便好,眼瞧这时辰也快到了。”
见二人拒了他的请求,茅荣轩倒也没有强求。告别二人之后,茅荣轩便去了茶楼的二楼,这天他觉得也还行,但是能不吹风,他还是不吹风的好,毕竟他又不是没有那个享受的条件。
茅荣轩走了之后,二人便安静的站着等贡院的门开,不一会人群中就传来猛然的喧哗声。
原来是有学子出了贡院,本来只是小声嘈杂的贡院门外,刹那间犹如菜市场般的吵闹。
可且不论陶青和莘欣然二人心中是如何的着急,凭借着二人的小身板也挤不进前面去啊。
于是二人就想了个办法,既然他们挤不进去,那便守在街口,就是从贡院到他们居住的小院的必经之路。
二人商量一通之后便觉得这个方法妙极了,陶青和莘欣然二人属于行动派的那类人。
等敲定了法子,二人立马转身便朝着街口走去,没等二人走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
陶青和莘欣然一回头发现原来是叶胥和荀文林站在他们身后,陶青和莘欣然二人便朝着叶胥他们走去,叶胥也快步向前走,四人均是脚下带风,属于双向奔赴了。
等四人走近了,陶青才将他们为何不在贡院门口的原因告诉了叶胥,顺便也说了方才茅荣轩过来邀请他们去二楼等坐着等他俩。
“我当时想着:若是我们去了二楼,那便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你们出来,于是便拒了他,谁承想,你们出来的这般快,我们还想着去街口等你们呢。”
听到陶青这样说,叶胥解释道:“我与文林兄的位子离门口比较近,所以出来的比较早。”
然后又解释了茅荣轩的做法:“许是茅公子觉得你们两个哥儿站在这里,怕引起歹人的注意,就让你们去茶楼坐坐。”
虽是这样说,叶胥总觉得事实不会如此简单,皇室之人,能够健康长大的,没有一个简单角色。
陶青听到叶胥这样解释,这么一想,好像也说的通。
“等有时间了,我和文林兄便找个机会,好好感谢荣轩兄一番。”
众人都没有意见,叶胥和荀文林二人在贡院好几天,就是这短短的几天,二人既没吃好也没睡好。
几人没有多说几句,陶青就看到叶胥眼下的黑眼圈,知道二人在贡院中肯定未睡好,便提议道:“咱们还是赶紧回去,让他俩休息会儿,什么事明天再说。”
几人便赶忙回去,等到了家,二人先是粗略的洗漱了一番,洗漱完后便开始休息。
这一睡,二人就睡到了天黑,等二人醒来后,陶青和莘欣然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热水。
然后又买了一桌子二人爱吃的小菜,于是从贡院出来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等叶胥和荀文林修整完毕后,便将感谢茅荣轩的事情提上日程。几人想着先去感谢茅荣轩一番,虽说最后陶青和莘欣然并未接受茅荣轩的好意,可做人要懂得感恩。
二人想着先送去拜帖,随后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认识了茅荣轩这么久,他们似乎还不知晓茅荣轩家住何处。
几人除了茅荣轩这人的姓氏名字外,其余一概不知,更别说茅荣轩的府邸。
可叶胥却是知晓一点,他在书院中念了这么久的书,多少知道一点:当今国姓为“茅”。
以茅荣轩的年龄推测来看,茅荣轩可能是哪家王爷家的世子也说不准,好像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瑄王似乎也是这个年纪。
虽说叶胥这样想,可他终究没有证据,也确定不了茅荣轩的身份,于是想要感谢茅荣轩这件事便暂且搁置了下来。
二月末举行的春闱,三月初便开始放榜,放榜这天,叶胥和荀文林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有像会试那天起个大早。
二人还是如同往常那般睡了个自然醒,醒来之后便慢悠悠的看看书。
若是问二人为何这般,只因二人知晓去得太早也不一定能在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排名。
二人商量好了,不如等醒来再去,反正结果已定,早知晓晚知晓结果都是那个样,无论如何,结局已定。
况且考完的第二天,叶胥和荀文林便被夫子叫到了书院,板着脸要求二人默写出自己的策论。
当然一同前去的还有其他的三人,此届参加春闱的书院学子只有他们五个被叫了过去,要求他们默写出自己的策论。
然后再由夫子结合这次考官喜爱的风格判定几人有多大的把握能榜上有名。
毕竟书院中考上贡士的人越多,书院的名声就越大,这样对书院招收优秀学子也是有着极大的帮助。这也是算得上是书院的老传统了。
等几人将策论默写完毕之后,几位夫子一一翻阅,然后又商讨了一番。
而他们默写出策论的五位学子就被几个夫子赶出了门外,说是怕他们影响他们几人讨论的结果。
瞧瞧,典型的用完就扔,可偏偏这五人丝毫不敢有怨言。
于是屋外的五人排成排的站在门外,静静的等待老师最后的审判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