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午饭的点, 陶父很自然的去了伙房准备做饭, 叶胥见陶姆和陶青还有说不完的话, 叶胥见陶青一脸依赖的看着陶姆, 就知晓这话一时半会他们是说不完了。
叶胥见陶父去了伙房, 就很有眼力见的跟着老丈人一起去了伙房。
等到了伙房,叶胥就发现陶父速度很快,已经开始做饭了,而方才看他不顺眼的陶廷正坐着烧火, 陶父在切菜煮菜。
叶胥很是奇怪,难道是这个朝代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吗?怎么他认识的男性大多喜欢亲自做饭,陶父是这样,叶父好像也是这样,以叶胥近日的观察来看:叶父似乎也很喜欢做饭给叶姆吃。
见叶胥来了之后,陶父刚开始还很客气的说道:“你先去前边等会,马上就开饭,这有我就行,用不上你帮忙,你去歇会吧。”
叶胥听完赶忙推辞道:“不了,我还能帮上忙吧。”
他可不敢自己坐着眼睁睁的看老丈人忙碌,要是陶青知道了,肯定会跟他闹的钱就算陶青不知道,叶胥也做不出这种事。
紧接着叶胥就走到了陶廷身旁,然后拍了拍陶廷的肩膀,陶廷很有眼色的就让开了座位。
不得不说,虽然二人有些相互看不惯,可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很有默契。
就这样,烧火的人从原本的陶廷变成了现在的叶胥,叶胥坐在那就只烧火,根本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自己给岳父留下坏印象。
倒是陶父,陶父见叶胥不说话,陶父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就这样一时间,伙房中除了陶父的切菜声,就还剩火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至于陶父为何不开口,那是因为陶父觉得一个人过得好不好,能从脸上和状态第一时间表现出来。
看他大儿子的模样,应当是过的不错,那他同叶胥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今日,他见他的大儿子除了长的高了点,脸白了些,身上好像也有肉了,长的白白胖胖的,很讨喜,脸上也丝毫不见有被蹉跎的痕迹。
看见来他大儿子就算是在京城,过的也不算太差。陶父见状如此,对叶胥这个姑爷很是满意。
陶父不开口,叶胥作为晚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伙房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至于陶廷,陶廷才不会主动开口说话,他巴不得叶胥不顺当呢,谁让叶胥拐走了他哥哥,真的很讨厌。
让他小小年纪就离开了哥哥。
陶廷越想越气,干脆眼不见心为净,转身就出去了。
这边没等陶姆同陶青说完话,陶父就把东西端了上来,招呼着陶姆和陶青开始吃饭。
“有话等会再说,现在先吃饭,饭都煮好了已经。”
听见陶父发话,陶姆拍了拍陶青的手说道:“走,咱们去尝尝你父亲的手艺,青哥儿是不是许久没吃过你父亲做的饭了。”
陶姆这么一说,陶青还真有点想念陶父的手艺了,他也有快一年的时间没有吃过陶父亲手做的饭了。
之前,陶青若是想念了陶父的手艺,还能回来吃上一顿,现在想来,以后还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顿呢。
于是陶青能随时想尝到陶父手艺的愿望,在陶廷成功考上进士,做了京官后,终于实现了。
当时的陶父最喜爱的便是陶青生的两个小哥儿,还没到府上,就人小鬼大的一口一个姥爷的叫着。
叫得陶父恨不得将两个孩子整日住在他家,天天变着花样的给他们做吃的来留住他们。
陶青姆子三人去了还不算,有时叶父和叶姆也会跟着陶青他们一起去亲家串串门,于是等叶胥回了家之后,除了下人,家里就只剩他自己一个主子。
被迫孤家寡人的叶胥只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他们五人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他是那个外人。
等陶青坐到了桌上,陶姆就一直给陶青夹菜,陶青看着已经冒尖了的碗,有些哭笑不得。
心中想到:他只不过是去了一趟京城,又不是去逃荒了,怎么阿姆生怕他晚一秒就饿坏了吗。
最后还是陶父看不过去,开口对陶姆说道:“你等青哥儿吃完再夹,夹的太多,他也吃不完。”
听了这话后,陶姆和陶廷都停下了想要接着给陶青夹筷子的手,陶姆看着陶青冒尖的碗,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筷子。
陶廷这是悄悄的瞪了叶胥一眼,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哥的碗都装不下了,叶胥也不说帮忙夹走些。
他才刚准备给他哥夹菜,就被迫计划腹死胎中。
就因为叶胥的没有眼力见,使得陶廷错失了给他哥夹菜的机会,也因此陶廷对叶胥越来越不满。
当然,若是叶胥真的有那个眼力见,夹走了陶青碗中的菜,陶廷可能又会在心中吐槽叶胥,大概会说叶胥肯定在家中虐待陶青。
因为在他家,叶胥就敢当着他们的面夹走他哥碗中的菜。背着他们,指不定怎么蹉跎他亲哥呢。
果然,陶廷横竖看叶胥都不顺眼。
等饭后,陶姆便拉着陶青继续说些家常话,叶胥、陶父还有陶廷三人无所事事,只能干坐在那大眼瞪小眼,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陶父发话:“咱们就别在这干坐着了,叶胥不是刚考上状元吗,这正好,廷儿明年也要下场了,正好趁着现在有时间,咱们去看看廷儿学的如何。”
叶胥见陶父发话,自无不听的说法,于是三人转身就去了书房。
陶廷有些不甘的拿出来自己之前写的策论,因为陶父在身旁,陶廷不敢有太过分的动作。
叶胥伸手接过陶廷的策论,认真的看了片刻,这不看不知道,原来陶廷这小子之前一副看不惯他的模样,叶胥还以为陶廷是个学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