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欣然正说的起劲:“也不知现下这个季节楚庭的天气怎么样, 每个季节的衣物你都要多带些, 尤其是御寒的衣物。”
话音未落, 莘欣然终于拿出了自己送给陶青的临行礼物——几件御寒的衣物。
陶青看着莘欣然手边厚厚的包裹, 有些吃惊,他竟不知莘欣然是如何将这么大的包裹运进来他还没发现的。
但细细一想,便能发掘出莘欣然的用心,他是真的在为陶青着想。
陶青实在是没想到莘欣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有些好笑,品味之后又觉得心暖。
虽然叶胥同他说过楚庭的天气同京城四季分明的不同,但还是收下了莘欣然的礼物,虽然知晓楚庭冬季不像京城这般冷,但这也是莘欣然的一片心意。
莘欣然见陶青收下了自己给他准备的衣物,满意极了。
这个季节的御寒衣物不怎么好找。
毕竟仲春时节,人们大多数都换上了轻便的春衫,大多数京城的成衣坊卖的也都是春季的衣物,这些御寒的衣物是莘欣然昨日一家家的问,才弄来了这么多。
这边陶青和莘欣然两人在依依不舍的告别,那边的叶胥和荀文林倒是现实了许多。
“叶兄此次前去楚庭可是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了?”荀文林觉得叶胥能主动请缨去楚庭,心中自然是已经有了把握。
“把握倒是有些,但也不是十成十。”
听到这话,荀文林不由得轻笑出声,调侃道:“叶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严谨,在我看来,你就算没有十成十的把握,那也差不多。”
荀文林同叶胥做了那么久的同窗,虽不能说是对叶胥的性情完全了解,但也八九不离十。
叶胥总是能另辟蹊径来解决事情。
再者说,若是叶胥没有完全的把握,那皇上又怎么肯派叶胥这个今年做官不满一年的新人前去楚庭。
叶胥倒也是没有否认荀文林的话,按照他的想法,那便是先让楚庭的百姓中手里都挣些钱,这样等到了存粮吃完了也不至于没有吃的。
到时候再对粮商进行限制,让他们不能涨价,至于到时候该如何做,那就看这群商人够不够足够分清局势了。
至于这挣钱的法子,在京城是做不成的,只能等到了楚庭才行。
“倒是有些法子能让楚庭的百姓不饿肚子。”
听到叶胥这样说,荀文林心道:果然如此。
“读书时,便是你写的策论与众不同,总是能从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开始论述。之后定会得到夫子的一顿夸赞。”
几人话说的差不多时,便简单的用了饭。
临出发的前一天,叶胥找了牙行退了房子,最后收拾些杂物,便准备出发了。
当然,叶胥此次前去楚庭,也把马夫和张婆子一同带去楚庭。
毕竟这二人是他买来的,若是留下他们,他们也无处可去。
叶胥原本想着退还了二人的卖身契,之后再去官府消去奴籍,放他们自由。
等叶胥询问了二人的意见后,许是他们二人都是孤家寡人,纷纷表示愿意跟着他们一同去楚庭。
于是在叶胥和陶青出发去楚庭的时候,可以说是拖家带口的出发了。
刚出了京城,叶胥就见茅荣轩在城门口等着。
叶胥看到茅荣轩的刹那,还很惊讶,自他中举后,好像许久未曾见过茅荣轩了。
叶胥刚想上去打声招呼,茅荣轩就凑上来了:“叶兄,听闻你今日要出发去赴任,本王特地在此等候。”
叶胥看着茅荣轩满面忧愁,有些不解,便问道:“王爷,下官此次前去赴任,虽不能说的上是普天同庆的好事,但是您也不至于这般愁眉苦脸的吧。”
茅荣轩听到叶胥的话,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向叶胥诉苦道:“叶兄,你是有所不知啊,你这一走,皇兄定会把我当驴使。”
他还想着等这次事情搞定了,便玩个小半年,他前些时日刚听到叶胥去外地做官的消息,昨日皇兄便又给他派活了,茅荣轩只觉得心中苦。
叶胥听茅荣轩这么说,有些好奇,他倒是不知自己走了和茅荣轩受重任有什么关联。
便不自觉的问出了口:“可在下去外地做官,同陛下重用王爷似乎没有什么联系。”
茅荣轩幽怨的看了叶胥一眼,心想:你走了倒是潇洒,苦的可是我。
叶胥虽然心中好奇,见茅荣轩不答话,倒也是没有深究,毕竟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事情,同他倒也是没有什么大的关联。
看着茅荣轩身后的马车以及几个强壮的侍卫,叶胥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怎的茅荣轩前来送别,还拉了个大箱子过来。
见二人告别的话也说了,叶胥便准备告辞。
“王爷,时间也不早了,若是没什么事,下官便先告辞了。”我还急着赶路呢。
茅荣轩见叶胥要走,心想:这可不行,皇兄交代他的事情他还没完成呢,随即赶忙制止了叶胥的转身的行为。
“叶兄别那么急嘛,这去楚庭路途遥远,若是遇到土匪什么的,你一届书生也没有什么应付的实力。”
虽说叶胥在书院中也学了些君子六艺,自保肯定是够的,但是再加上马夫和张婆子就说不准了。
说着,茅荣轩侧身露出他身后的五位侍卫,道:“诺,这是皇兄为你准备的侍卫,个个武艺高强。”
说完,茅荣轩又指着马车上的箱子,道:“这是本王为你准备的一些心意,现下你刚为官不久,手中定是没有太多积蓄,这些银子也能让你手中宽裕一二。”
叶胥看着茅荣轩和皇上给他准备的东西,心中微微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