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姆以为叶胥已经将这件事忘记时,他才发现是自己低估了叶胥的小脑袋瓜,几日后,他们一家人正在用晚饭,叶胥吃着吃着忽然间就嗷嗷大哭了起来。
当时的叶姆和叶父很是无措,不知这怎的吃着吃着便哭了起来。
其中最郁闷的便属叶父,他今日做的饭就这般难吃吗?怎的吃着吃着就哭了。
叶父不死心的又尝了一口,这饭菜同往常也没什么差别,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叶父和叶姆虽然不晓得叶胥为何哭了起来,只好慢慢哄,问过之后,叶胥就口口声声的喊道:“我不要阿父阿姆像狸奴一样。”
知晓了叶胥大哭的原因,叶父和叶姆心中不知该是夸奖叶胥孝顺,还是说叶胥不孝。
你说他不孝,他说不想他们早死;说他孝顺吧,他想着二人死。
但二人见小叶胥哭的很是伤心,二人齐上阵轮番哄,好一会儿后,小叶胥才好了一些,只是还时不时的抽噎一下。
也是这次,叶姆才知晓叶胥竟然会在吃饭时胡思乱想。
等到长大了一些,叶胥便去私塾读书,就不怎么在家吃饭,最后考上秀才后,又整日在书院读书,一个月只回家一次。
于是叶姆也就没怎么见到叶胥吃着吃着就忽然抽风的场景,便渐渐地忘记了这件事,哪成想,今日又见到了。
此时的叶胥满心欢喜的吃完了陶青给他夹的菜,脸上的乌云这才散去不少。
他就说他正值青春年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失去了魅力,叶胥心中不禁翘起了尾巴。
这顿饭吃的陶青很是满足,也不知最近怎么了,他的食欲大开,总会觉得的有些吃不饱。
不安的陶青还请了大夫诊脉,大夫来了说这是正常现象,让陶青不必担忧,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陶青吃起饭来就没有了心理负担。
于是最近每次在饭桌上,陶青定是吃的最认真的那个。
饭桌上的事情似乎就这么简单的过去,认真干饭的陶青丝毫不知晓一顿饭叶胥有这多心思。
于是心大的陶青到了晚上才知晓:原来叶胥中午吃饭时内心戏这么多。
今晚洗漱完的陶青,便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现在陶青的肚子大了些,再趴在叶胥怀中睡觉便有些不太方便,所以陶青就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等叶胥洗漱好之后,陶青便听到叶胥窸窸窣窣脱衣服上床的声音,之后就是同往常一样,叶胥上了床便往他身边靠。
叶胥这般动作,陶青习以为常,自从他不在叶胥怀中入睡后,叶胥总是喜欢从背后搂着他。
叶胥的动作,分明是要从背后抱着他,可令陶青没想到的是:自他被诊出怀孕后就一直安安分分的叶胥此时竟不老实了起来。
陶青察觉到叶胥的动作,刚开始还想阻止,许是叶胥的动作很是温柔,还时不时的在他耳边安慰他,一口一个乖乖,放松,羞的陶青全身都粉嫩嫩的。
叶胥虽然没有很过分,但是陶青也缓了很久。
之后,叶胥从背后抱住陶青,同他咬耳朵:“青儿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
尚未缓过神的陶青没有听到叶胥说的话,结果就被叶胥压着又整治了一番。
不死心的叶胥继续问:“青儿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不喜欢我了?”
这次终于缓过神的陶青听清了叶胥的话,他满脸问号,笨拙的翻过身,正对着叶胥道:“夫君怎的会这般想,你尚未及冠,又怎的能算得上老?”
得到答案的叶胥心情非但没有好转,心中的警铃大作,有些无理的要求道:“既然我还算得上年轻,那为何你今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陶青只觉得冤枉,今日一整个下午,他都是在书房陪着叶胥,怎的就没有看他了?
“我何时没有看你一眼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陶青道:“早晨你不在家,我又如何见你?”
叶胥听到这话有些语穷,他今晨确实不在家,但急于挑刺的叶胥还是找到了切入点道:“那便不说早上,为何你中午吃饭时,看都不看我一眼?”
而后叶胥有些委屈道:“往常你都会给我夹菜,今日你竟看都不看我一眼。”
陶青觉得叶胥是不是有些敏感,他今日只是胃口太好,便忘记了只给他夹菜的事情,这件事情还要拿出来争辩一番,陶青觉得叶胥在外那副温润的模样都是装的,怎么在他面前叶胥就这般无理取闹。
陶青虽然有些无奈,但他觉得可能是叶胥最近的心情不好吧,便想着安慰一些他。
陶青借着月光看清了叶胥脸上的委屈,有些心疼伸手抱着他,充满歉意的答道:“是我的不是,我今日只觉得腹中空空,胃口甚好,吃的太过投入,一时便忘了你。”
知晓陶青并非是故意冷落自己,叶胥顿时笑的像花一样灿烂,月光都明亮了几份。
看到叶胥的脸上挂满了笑意,陶青在心中松了口气,他还没有见过叶胥这般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行为,自从他怀孕之后,叶胥的情绪好像起伏不定。
方才看清叶胥眼中的脆弱,陶青都怕自己一个说不好,叶胥会突然哭出声来。
他也不知叶胥为何这般没有安全感。
虽然事情已经说开了,但是这几日叶胥一直粘着陶青,甚至连陶青去如厕,叶胥也要跟着。
若是陶青想要推辞,叶胥就一改往日温润的面孔,脸上立马换上了委屈,那模样仿佛陶青是个渣男。
陶青实在是有些不理解叶胥为何这般,但他又见不得自己拒绝叶胥后,叶胥身上出现被抛弃的脆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