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叶胥也不希望陶青一直围着两个孩子转,等孩子长大之后,到那时,陶青可能会觉得心中空了一块。
与其到那时陶青心中不好受, 还不如现在陶青找到自己热爱的事情。
这次两人下棋,也都没有用心,毕竟怀中坐了两个动来动去的小孩子,他们很难集中注意力。
二人这次的下棋,也算是一家四口少有的温馨时刻。
而两个小家伙这个年纪正是好动的年岁,他们能坐那么久还没有抱怨,定力已经很不错了。
等一家四口合力将棋盘收拾好后,就去了前厅用饭。
这般冷的天气,虽说屋中有地暖,但叶胥总觉得这般冷的天气,还是早些入睡的好。
毕竟等真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也不太方便,叶胥这般并非是舍不得蜡烛钱,只是他从心底觉得早睡身体会好一些。
他们不能借着年轻,就肆无忌惮的熬夜,虽然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熬夜的必要。
当然若是真的想熬夜,也不是没有那个条件。
当然熬夜也要点蜡烛,点蜡烛对眼睛不好,叶胥总觉得熬夜坏处比好处多,所以叶胥对于熬夜这件事情很是反感。
于是在叶胥健康作息的影响下,陶青也是早早的就睡了。
毕竟之前陶青可是有抱着棋谱一直到子时的前科。
那时候叶胥整天忙着将推广土豆和红薯,致力于能让每个知州的百姓都种上这些农作物。
每天都忙到深夜,那天等叶胥照常的到了床上,却不见陶青的身影,问了以后才知道原来陶青正在隔壁空闲的屋子中钻研棋谱。
当晚,陶青刚上床就被叶胥收拾了一顿,次日叶胥在准备起床时,又将熟睡的陶青折腾醒。
当时陶青困的根本睁不开眼,嘴中还不忘求饶,可叶胥根本不听,非说要给陶青一个印象深刻的惩罚。
这个惩罚确实印象深刻,陶青一觉睡到下午。
午时,陶青隐隐听到了两个小家伙的声音。
迷迷糊糊中,陶青听到叶岁锦奶声奶气的说道:“阿姆睡觉怎么不穿亵衣?”
一旁的叶岁桉答道:“许是晚上太热,阿姆被热的脱掉了亵衣。”
之后怕叶岁锦不信,叶岁桉还用事实说话,企图说服叶岁锦:“我午休醒来时,衣服就不见了。问了阿姆,阿姆说是我自己睡觉时自己脱的。”
叶岁锦盯着陶青的脖子疑惑道:“那为什么阿姆的脖子上有红点点?”
然后陶青就感受到脖子上有一双小手在来来回回毫无章法的乱动。
像是确认了陶青脖子上的红痕消失不了,叶岁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道:“那我们去问阿父,我听阿芙说阿父今日在书房。”
然后陶青就听到哒哒的脚步声远离的声音。
陶青迷迷糊糊的在心中庆幸:可算是走了。
之后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最后陶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终于醒了过来。
醒来后躺在床上的陶青只觉得肚中饥肠辘辘。
陶青身上很是不舒服,他现在是不仅渴,而且腹中空空,陶青甚至能听到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陶青昨日钻研棋谱,自傍晚时分吃了一小碗米饭后,陶青就未曾进食,只是在看书时喝了几杯茶水。
等到了晚上,又被叶胥折腾到大半夜,早晨又被弄醒。
这将近十个时辰,陶青尚未进食,他觉得自己现在急需进食,若不然,他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陶青刚坐起来,叶胥就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杯温水。
陶青就着叶胥的手喝下水润润嗓子之后,觉得嗓子好了一些。
等陶青穿好衣服后,饭菜已经上桌了,因为现在不早不晚的,尚且没有到吃饭的点,陶青这顿饭顶着叶胥颇有压迫的目光,慢条斯理的吃完了饭。
等下人将饭桌上清理干净后,陶青懒懒的倚靠在床架上。
叶胥也知道自己昨日做的太过,于是自觉地上床给陶青揉腰。
陶青就眼睁睁的看着叶胥的动作,一言不发,叶胥在陶青的目光下,从开始理直气壮的揉腰,变成了有些心虚的给陶青揉腰。
陶青最终败于叶胥的厚脸皮,幽幽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然后叶胥揉腰的动作一顿,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揉。
叶胥见陶青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觉得这次他装聋作哑是装不下去了。
尴尬的揉了揉鼻子,能伸能屈道:“我错了。”
陶青听到叶胥这话,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他没想到叶胥竟然能这般利索的认错。
开口道:“那你说说自己错在何处?”
叶胥低眉顺眼,看上去仿佛真的意识到了自己错在何处,道:“我不该在昨日夜里,你哽咽着说不出话时,还继续。”
“不该在你浑身颤抖,眼角溢出泪水时,还不停。”
“不该在...”然后叶胥就被陶青捂住了嘴巴,陶青看着叶胥笑弯的眉眼,就知道叶胥这厮是故意的。
陶青很是恼怒,作势要打叶胥,陶青见叶胥竟然不躲,顿时觉得无趣,就放下了抬起的手臂。
从叶胥说第一句话时,陶青的脸就红的不成样子,于是才实在忍不住就捂住了叶胥的嘴巴。
陶青觉得自己不该同叶胥比脸皮,因为他根本比不过,他甘拜下风。
陶青恼羞成怒,将叶胥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掌拍掉,气恼的指着门口道:“你出去。”
于是在门口偷听的两个小萝卜头,开门,将阿父拖到门外,关门,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