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陶青磨破了嘴皮子才使得两个小家伙相信自己的话,见两个小家伙似乎真的相信了他的话,陶青在悄悄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被拉到怀中的两个小家伙像两只无害的小绵羊,丝毫看不出方才同叶胥对峙的无畏。
听完陶青的解释,又见阿姆手边确实有本书,单纯的两个小家伙当即被陶青骗了过去。
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两个小家伙走到叶胥身边,眨巴着大眼睛紧盯着叶胥的神情,生怕阿父因此责怪他们,见叶胥脸上没有什么异样两个小家伙放心了不少。
轻轻的拉住了叶胥的手,软声开口认错:“阿父,方才的事情是孩儿的不是,孩儿不该不理清事情原委就一昧的错怪阿父。”
叶胥见两个小家伙怯生生的表情,虽然心中知晓两个小家伙大概率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心软,顿时将方才自己被冤枉的事情抛之脑后,慢慢蹲下身,温柔的揉了揉他们两个的小脑袋瓜,温声道:“能知错就改就好,但下次可不许在不知事情的原委的条件下,就自以为正义的指责他人,明白吗?”
此时愧疚的心理已经充斥着两个小家伙的脑海,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即点头应道:“阿父说的是,孩儿谨遵阿父教诲。”
见两个小家伙模样,似乎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叶胥便没有同两个小家伙斤斤计较。
在叶胥心中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见两个小家伙还呆呆的站在他面前,叶胥有些疑惑的开口道:“你们今日来,不是来找你们阿姆吗?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去你阿姆身边。”
两个小家伙收到叶胥的指令,当即撒了欢的往陶青怀里扑。
虽然这件事情表面上是这么过去了,可出了书房后,叶岁桉神情严肃,那模样颇有五分神似叶胥。
绷着小脸的叶岁桉低声同叶岁锦道:“我觉得今日定是阿姆被阿父欺负了。”
叶岁锦对上哥哥认真的表情十分狐疑:“应当不是吧,阿姆方才不是亲口说看话本才哭的吗。”
听到这里,叶岁桉很是不满,像是恨铁不成钢,伸手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叶岁锦的脑袋道:“你个榆木脑袋,你什么时候见阿姆因为看话本哭出来的。”
叶岁锦听完这话,还当真像模像样的思考了一番,发现阿姆好像从来不看话本,反驳道:“你说错了,阿姆根本不看话本。”
叶岁桉轻哼一声道:“你也知晓阿姆不看话本,那阿姆今日哭,定是阿父欺负的。”
叶岁锦觉得叶岁桉的话有漏洞,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反驳道:“可是阿姆都说了不是阿父做的,是阿父同阿姆商量事情。”
叶岁桉见同他说不清,只觉得心累,开口道:“不与你说了,同你说不清。”
然后叶岁桉便气呼呼的将叶岁锦丢在身后,迈着小腿走远了。
跟屁虫的叶岁锦见哥哥真的生气,赶忙小跑着跟上去,生怕叶岁桉抛弃自己。
而前面的叶岁桉见他跟了上来,还以为是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计前嫌的拉住了叶岁锦伸出的小手。
而叶岁锦还以为是哥哥原谅了自己,乐呵呵的跟在叶岁桉身后。
于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牵着叶岁桉小手的叶岁锦心中不太理解:为什么阿姆已经说了不是阿父欺负他,可哥哥信誓旦旦的说是阿姆欺负了阿父,叶岁锦的小脑袋瓜思索了一番后,还是不明白,不太擅长思考的叶岁锦很明确的表示:自己还是听哥哥的比较稳妥一些,毕竟听哥哥的话,肯定没错。
最终这场乌龙虽然陶青的极力解释下才算作罢。进了书房的二人说是相信,出了门之后,很快就反悔了。
笃定叶胥一定欺负了陶青这件事,终究在两个小家伙心中生了根。
之前那件事没过去多久,现在又被两个小家伙撞到,陶青都不知该在心中叹息是他们点背,还是该感慨两个小家伙这般运气好。
同样的尴尬,短短的两个月,他们竟然经历了两次。
回想起上次两个小家伙口口声声说要给自己主持公道的场面,陶青就一阵头疼,生怕下一秒,两个小家伙要替天行道。
小孩子年纪越大,越不好骗。陶青忍不住开始怀念还是白团子的两个小家伙,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都无比相信的场面。
陶青不仅感慨:还是小时候好骗。
看着眼前无声地硝烟缓缓升起,陶青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若是眼前的两个小家伙明事理了倒也还好,不用他开口解释,事情自然而然会面照不宣的揭过去。
可偏偏现在两个小家伙懵懵懂懂,对上两双清澈的眼神,陶青张了张口想要解释现在的处境,可他又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解释。
毕竟他们看到的好似事实。
距离上次阿父欺负阿姆没过多长时间,这次阿父竟然又想欺负阿姆,两个小家伙当即觉得上次也是叶胥欺负了陶青。
于是历史再次重演,这次陶青又被两个小家伙护在了身后。
看着矮矮小小的两个小家伙站在自己身前,陶青只觉得有些好笑,年纪不大,已经开始想要替阿姆出头了。
叶胥自然不知晓陶青心中的弯弯绕绕,他看着用力装出自己很凶的两个小家伙很是头疼。
心中很是无奈的想:也不知他们两个的小脑袋瓜中整天想的是什么,怎么整天都在想自己是如何欺负陶青,叶胥盯着面前的两个小萝卜头,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
若非如此:怎么小家伙们但凡察觉到陶青有丝毫不对劲,就笃定是自己做的,怎么?他是长了一张家暴男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