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茅祺瑞还在思索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入赘叶家?
殊不知,自己已经第一个被叶胥剔除了。
叶胥见这局面有些僵持不下,开始和稀泥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瑄王夫先在这用了晚饭如何?”
邹星渊心中有些不愿在叶家用膳,不为别的,只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家小的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儿子,自己还这般脸皮厚的在叶府用膳。
邹星渊刚想推辞,就听到不远处一道欢快的声音道:“好啊,我还从未吃过你们家的饭菜呢。”若是不合口味的话,他就当提前适应了。
原本推辞的话被迫咽入肚中,邹星渊只好顺着茅祺瑞的话道:“那就麻烦叶大人,叶夫郎了!”
叶胥见邹星渊这般客气,道:“瑄王夫客气了,这是应当的。”
就算是看在茅荣轩王爷身份的面子上,留他的夫郎和孩子吃一顿饭也没什么不可,更何况,茅荣轩整日不顾及身份的同他称兄道弟。
不论是在哪个方面,他都应当留茅祺瑞和邹星渊一顿饭吃,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多添两双筷子罢了。
邹星渊也从叶胥这般疏离的态度中察觉到叶胥似乎并不看好这桩婚事。
邹星渊虽然在心中觉得自家小子配不上叶家的哥儿,身为茅祺瑞的阿姆,若叶家当真有意,现在能促成一桩婚事,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叶胥这般态度,也只是为了面子上能过得去。
邹星渊在心中叹息:就算他有意与叶家结亲,可看叶家的态度似乎并不太情愿,也不怪叶家不愿意,设身处地的想:若是他家有这般温馨可人的哥儿,他也不愿将孩子嫁给茅祺瑞。
邹星渊想起茅荣轩在家时常夸赞叶胥的话,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他也觉得他这不省心的二儿子配不上人家。
邹星渊看着行为举止挑不出毛病的叶岁桉,又看着恨不得黏在叶岁桉身上没头没脑的自家小子,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小家伙何时才能长大。
要怪也只能怪长辈娇惯,让这小子养成这样的性子。
邹星渊在叶胥和陶青的指引下很快便到了他们用膳的地方,他们到时,叶父和叶姆已经入座了。
在叶家,似乎并没有什么严格的等级概念。他家用饭时,一般都是谁收拾好了,便坐下,等一家人都坐下了,才会开饭。
邹星渊到时,就见叶父和叶姆已经落座,邹星渊当即对他们行了一个晚辈行礼道:“晚辈今日叨扰了。”
现在都这般晚了,他们还厚着脸皮在人家家中用饭。
叶姆见邹星渊这般有礼,赶忙接道:“王夫客气了。”
若真的按照礼节来说,应当是他一介白身给从一品诰命的邹星渊行礼。
邹星渊见叶姆面上有些不自在,便解释道:“此时不论这些,这是在叶府,理应是我这个晚辈给长辈行礼。”
叶姆见邹星渊这般说,当即道:“好孩子。”
叶姆对今日叶胥从府外领来一个小家伙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因为不久前门房来禀告过,说是府外有个孩童一直在徘徊,他们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该将那孩子请进来,还是该驱赶。
但又见那孩童穿着不俗,又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便来请示一下主人家。
因陶青当时在后院,而叶姆当时在自己的院中待得无聊,恰好在府中闲逛,原本准备禀告陶青的下人,正好将此事禀告给了叶姆。
反正无论是叶姆还是陶青,在他们心中的地位都是一样的,禀告谁效果都一样。
叶姆听完,沉思了片刻道:“那便不用管他,若他孩童真当有事,自会敲门。”
得了叶姆的命令,于是叶府门口的下人才由着茅祺瑞在他家门口徘徊不定。
原本叶姆以为这小孩子是个胆小的,时间久了,自会离去,可谁想,这孩子竟然被下值了的叶胥碰上,还给带了回来。
叶姆知晓那孩子是与叶胥交好的瑄王的孩子后,心中便有了计较,猜想:许是那孩子听家中的长辈说他们家的事情多了,孩子好奇心上来了,便独身一人来了府中。
叶姆是万万想不到现在这京中的孩子这般早熟,茅祺瑞并非是因着崇拜才在他家门口不走,而是惦记上了他家的小白菜。
邹星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觉得这样一直站着也不是回事,便也跟着坐下了。
邹星渊见熟稔的像在自家的茅祺瑞,不由得眉头一阵抽搐,怎的这孩子就这般自来熟,根本不知矜持为何物?
当众人都入座后,准备开饭时,又有下人来禀告,说是瑄王来了。
茅荣轩今日办完了事,想回到府中与夫郎亲热一番,却不见邹星渊的身影,问了下人之后才知晓,原来是小家伙惹了祸,邹星渊去擦尾巴。
茅荣轩心大想着:正好,他也许久没有去过叶府了,也忘了问茅祺瑞是如何惹了叶家。
此时茅荣轩想着:他还能趁着这次机会去见见叶家的两个小家伙。
茅荣轩在心中嘀咕:也不知叶胥是怎么养的,将两个小家伙养的这般知礼,不像他家的两个小子,一个一板一眼的,见他有一个不如意,就教训他。
还有一个是过分活泼,整日不着家,不仅不着家,也不着学堂,不知整日在忙些什么。
还是哥儿称心啊,茅荣轩在心中想:若不成,他将叶家的两个哥儿认作干儿子算了。
这样以后他去叶家,不仅能打着看干儿子的名头,以后就算是蹭饭,也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此时,还不知晓自家的臭小子做了什么事的茅荣轩在心中美滋滋的想着,若是不出意外,不久以后,他能白得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