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会...”
被叶胥这般仔细的询问,陶青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顿时瞪大了双眼,像是求证般的看向叶胥道:“你是说,瑄王夫是在...”
叶胥面色凝重,道:“也许事情就是你想的那般。”
叶胥这样一说,陶青的面上也有些凝重,若以后瑄王府来提亲,他们到时还真的不好拒绝。
若是到了最后,这桩婚事成了,到时候若是桉桉在王府受了什么委屈,他们也不知晓,更别提给小家伙鸣不平了。
陶青和叶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怎的好好的就和皇家子弟有了关联。
见陶青一脸的担心,叶胥还有些理智在,安慰道:“也说不定,我见桉桉似乎对那小子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陶青被提醒后,才想起叶岁桉平日里的做法,道:“好像确实如此。”
叶岁桉平日里只是把茅祺瑞当做小跟班,也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做小弟,与他并非有什么男女之情。
这般想着,陶青心里也有了些许安慰。
也不知是叶胥想到了什么严重的后果,下定心思道:“实在不行,大不了我提前辞官,等我们一家人回乡之后,他们应当不会惦记桉桉了。”
叶胥这话也是安慰安慰陶青,他又何尝不知,若真的被皇家看上,一道圣旨下来,除非是他们一家人搬到海外,若不然,他们定是要按照圣旨来。
圣命不可违。
更何况,茅祺瑞那小子还是太后的心尖,更不用说瑄王是现下皇上最宠爱的弟弟。
叶胥这般想着:只觉得这皇权确实有些太过无理,眼下一黑,只觉前途一片昏暗。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萎靡。
然后,陶青和叶胥便听到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的传来:“阿父,阿姆。”
于是,方才恨不得抱头痛哭一番的二人瞬间分开了,等二人端着假装自己在做正事突然被打扰的神情循着声源望去时,就见两个小家伙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许是因为方才小家伙们回府之后进了院子,原本身上的大氅已经取了下来。
叶胥看向两个小家伙的眼神中满满的父爱,当目光扫向小家伙身后的小子时,叶胥原本慈善的面孔便有些维持不住了。
尤其是看到身后小崽子望向叶岁桉时,眼神中的爱恋,叶胥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觉得自己的眼神好是一种累赘。
感受身边人情绪变化的陶青在三个小辈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拧了一下叶胥。
叶胥痛的龇牙咧嘴的,望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叶胥勉强维持住了面部表情。
等叶岁桉和叶岁锦走了过来后,身后的小崽子也跟了过来,小崽子走近了之后,向二人问好:“叶叔叔,陶叔叔。”
虽说叶胥知晓眼前小崽子心怀不轨,但见小崽子竟然礼仪这般周全,他自然不能甘落下风,于是叶胥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倒是陶青,不像是叶胥这般冷漠,开口关怀道:“小瑞都长这么高了,你阿姆现在在家可好啊,有些时日不见他了。”
茅祺瑞在陶青面前装的很是乖巧,道:“阿姆这些日子正张罗着哥哥的婚事,有些忙。”
陶青知晓眼前的少年对叶岁桉有意,看向茅祺瑞的眼神都是岳姆看向自家小辈的眼神。
听到茅祺瑞这般说,心中还有些惊奇道:“你哥哥都长这么大了,现在都已经开始说亲了。”
茅祺瑞乖巧的回道:“哥哥如今快要及冠,阿姆便有些着急,忙着给哥哥相看人家。”
等二人寒暄完之后,叶岁桉才开口道:“阿姆,我们想出去看看。”
陶青知晓这些日子小家伙们一直困在家中。
因着陶廷在家温书,小家伙们也日日待在家中,叶岁桉和叶岁锦是第一次见到阿姆口中的舅舅。
心中很是好奇,自然是时常待在家中,虽说大多数时间见不到,但若是运气好的话,还是能在花园里见到陶廷。
陶廷见到两个小家伙心中也是欢喜,时不时的跟二人说说话,说的都是一些家乡的事物。
因着小家伙们自出生起,就没有回到过老家。
因此,小家伙对陶廷口中的老家很是感兴趣。
于是,将近有大半年的时间,小家伙都没怎么出过府,一心待着府中,等着陶廷什么时候有时间了,陪他们说一说老家的风土人情与京中有什么不同。
许是茅祺瑞见叶岁桉许久不出门,按捺了小半年的心思终于忍不住了,今日擅自登门拜访。
站在一侧的茅祺瑞竖起耳朵听陶青接下来的话。
*
不怪他这般不知礼节,擅自上门,只是他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到叶岁桉了,实在是想念的紧。
之前每次他约叶岁桉出来,叶岁桉每次都要带个小拖油瓶叶岁锦就算了,毕竟能见到叶岁桉,他也很是知足。
可是最近连着半年,他每次约叶岁桉出来时,叶岁桉总是说家中有事,不方便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茅祺瑞的万般打听之下,才知:原来是叶岁桉那从未蒙面的舅舅要参加这次的科举,叶岁桉才一直待在府中。
茅祺瑞第一次被拒,他还能安慰自己:许是要与舅舅联络感情,毕竟这么多年未见。
第二次被拒,茅祺瑞再次宽慰自己:许是两次相隔的时间太短,桉桉对舅舅的新鲜感还在。由己及人,他第一次见到太后时,也是万般欢喜,恨不得在宫中住下,一直陪着太后。
直到第三次、第四次被拒,茅祺瑞开始有些丧气。
泄了气的茅祺瑞做什么事情都像失了魂一般,原本他这般上进就是为了能让叶叔叔高看自己一眼,进而他能顺利入赘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