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铺子们后的叶岁桉一行人,又朝着向前走,留在后面的叶胥鬼鬼祟祟的跟着。
叶胥的跟踪大业并未完美落下帷幕,就中途被打断。
当叶胥眼看着叶岁桉三人又进了一家铺子时,刚准备让小厮再去探时,就遇上了出门的荀文林。
当时的叶胥一门心思的吩咐小厮进去,未曾发现即将走近的荀文林。
还是荀文林上前,拍了拍叶胥的肩膀,叶胥才发现荀文林的到来。
于是叶胥的跟踪大业只好就这样被迫中止,但不死心的叶胥转头吩咐小厮道:“你继续,等归家后,便将事情详细的汇报与我。”
见小厮点头后,叶胥才若无其事的跟荀文林打招呼道:“荀兄怎的这个时候还在街上?”
荀文林看着日头,现下已是午时,过不了多久,就该用午饭了,这个时候若是他出来用饭,应当也说的过去吧。
心中好奇,叶胥怎的这般问。
其实是叶胥被荀文林抓包了,有些不好意思,便随口扯出一个话题。
即使荀文林不知晓叶胥做了什么,叶胥也有些站不住脚,毕竟,谁家好人家会一路跟着儿子游玩。
荀文林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解释道:“家里的孩子想吃酸的,我便上街买些点心。”
叶胥听完这话有些狐疑的看着荀文林,有些不确定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你家两个孩子,小的也有十二岁了,怎的会闹着吃酸的?”
听完叶胥的话,荀文林面不改色的回道:“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吃酸的。”
叶胥:?
肚子里的孩子,他记得莘欣然的年纪不小了吧,这是又怀上了?
像是知晓叶胥心中的疑问,荀文林赶忙转移话题,道:“叶兄今日怎的有空在街上逛?”
叶胥见话题又拐了回来,有些心虚,还是找了个借口道:“今日想出门逛逛,看看这街上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荀文林也没多想,点头道:“原是这般。”
既然二人好不容易碰上了面,自然是要小叙一番。
荀文林将点心递给小厮后,嘱咐道:“你先回府,将东西交给夫郎,告诉他我与叶兄小酌一番。”
见那小厮点头,荀文林拉着叶胥走进了一座茶楼。
荀文林端着茶盏给叶胥倒茶,开口道:“我听说今年你家有亲人参加了此次的科举?”
叶胥好奇:“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记得他没有将陶廷要参加今年科举的事情宣扬出去。
荀文林见叶胥似乎真的是好奇,不禁有些意外,道:“这朝堂上上下下,谁人不知礼部侍郎叶大人,因着今年有亲人参加科举,便主动把手中的事物交给了他人。”
“这般大公无私的事情,整个朝堂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已经知晓,你竟然不知?”
叶胥有些疑惑道:“这不是规定吗?我这也是按照规矩行事。怎的就弄得朝堂皆知了?”
荀文林认真的看了叶胥一眼,似乎是想看透什么,叶胥被荀文林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道:“你怎的这般看着我?”
荀文林解释道:“我在想你是真的不知,还是装的。”
“若是这届科举经由你手操办,就算你不是此届的主考官,若是以后这届举子真的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也不会针对于你,倘若你们之后站队不同,他们也会看在你是今年科举操办人的面子上对你留有余地。”
叶胥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实在有些震惊,原来这操办科举,竟然有这样的好处。
荀文林感慨道:“我还以为你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呢。”
这本就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叶胥听闻后,端着茶,便品了起来,随后感慨:这茶楼中的茶,确实不如自己买的好。
道:“即便是如此,我也不好坏了规矩。”
荀文林见叶胥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不由得好奇道:“那你在礼部的这段时间内,就没人告知你这其中的规则吗?”
经荀文林这么一问,叶胥想起来当时自己与礼部尚书说自己不能胜任此事时,礼部尚书脸上的震惊,当时他还好奇,自己不就是推脱了一桩事情,怎的这般震惊。
现在想来,正是因为礼部尚书知晓其中的潜规则,才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叶胥解释道:“我当时刚接手,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便知晓家里人要参加此次的科举。”
说完,叶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说起来,荀兄可能不信,若不是荀兄告知,叶某可能一直不知晓这其中的缘由。”
荀文林听完有些好笑,心想:这么多年了,叶胥还是那个他记忆中带着些耿直的叶胥。
荀文林安慰道:“也算不错,最起码这次祭祖也没出什么岔子。”
叶胥道:“确实如此,当时为了确保祭祖的安全性,我亲自找了负责此次安全的执金吾,恨不得一点一点的与他确认安保是否做的合理。”
荀文林见叶胥一脸的认真,道:“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叶胥点头,确实如此。
眼看着就要到了午膳时间,叶胥道:“不如今日荀兄同我一起去吃个饭?”
荀文林想起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片刻道:“好。”
于是叶胥便带着荀文林不出意外的去了叶父开的酒楼。
到了厢房,叶胥很是大方道:“荀兄,想吃什么尽管要,这顿我请客。”
荀文林见叶胥这般大方,也没有推辞,点了自己爱吃的后,对叶胥道:“我方才想问,你那亲戚是谁?”
在荀文林的印象中,叶胥家中好像没什么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