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之前他也不会选择做一个默默无名的科学家了。
邓嘉佑始终惦记着叶岁锦,于是在打马游街后的第二日,他一大早便起床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洗漱一番后,对着镜子看了许久,邓嘉佑总算是满意了一下,然后便去叶家提亲了。
邓嘉佑来时,家中只有陶青一人,叶父和叶姆他们在酒楼忙活,陶青一人在家疏离头绪,准备开启下一本书。
原本他也不打算写,可现在家中无人,他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给自己找些事做。
陶青在书房里听到下人禀报说有人来访后,便出了门。
陶青看着一旁的媒婆,又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心中疑惑,为何他总觉得面前的年轻人很是眼熟,但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陶青按下心中的好奇,看着笑成花的媒婆,心中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总觉得两个小家伙还小,怎么现在就有人来提亲了呢。
陶青知晓二人的来意,可小家伙此时不在家,他也不好枉顾小家伙的意见,擅自定下来,只好对着二人打马虎眼,只是说叶岁锦此时不在家,跟着他舅舅回老家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事还是要问小家伙的意见。
邓嘉佑听到这,并不觉得意外,当年的叶知府可是把小家伙当眼珠子疼,整个楚庭的百姓谁人不知。
看着邓嘉佑原本满含期待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陶青不知为何补充了一句道:“应当两个月后就能回来。”
媒婆听到这,又想起这探花郎出手大方,当时她接手时,还以为是一桩板上钉钉的好事,怎的现在又归期不定了。
若是两个月之后,这探花郎不找自己,她更上一层的名声岂不是腹死胎中。
她有些不死心的开口道:“这自古,姻缘便是父姆之命,媒妁之言,小公子的亲事...”
没等那媒婆将话说完,邓嘉佑开口打断她,道:“小生知晓,那便等他们回来后再来拜访。”
媒婆见当事人推拒了,自己也不好说别的。
陶青看着面前年轻人的面孔,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他阿父是不打算让锦儿外嫁。”
邓嘉佑似乎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神色自然的开口道:“多谢夫人提醒,我知晓此事,小生此次前来是自荐入赘。”
没等陶青说话,就见一旁的媒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似乎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发展的。
陶青见事情已经解决,就将这个懂礼貌的年轻人送出了门。
毕竟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个敢上门提亲的,他自然要好好对待。
*
原本以为是一件小事,过了那么久,他也不怎么记得,可今早醒来后,他浑身酸软,久违的感觉上来后,便在床上躺了些时间,不知怎的就想起来这件事情了。
吃了早饭后,陶青问陶父陶姆在做什么,知晓他们都在后花园里,自己便也来凑个热闹了。
然后他便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这件,就算是不同意这门亲事,最起码也让锦儿有个心理准备。
叶胥一听这人是之前他们在楚庭,儿时的玩伴,他心中好像有些印象。
这么说来,应当是那个脸上总是挂着鼻涕虫的小家伙,他当年老是喜欢去家里找小家伙们玩,自己也撞见了好多次。
那小胖子总是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弄得叶胥很是郁闷,他觉得自己看起来应当是没有这般吓人的。
叶胥之所以对邓嘉佑有印象,并非是因为他脸上的鼻涕虫,而是小家伙们总是压着他打的原因。
这事说来话长,在小家伙还是小不点时,叶胥知晓无论何时,在那个朝代,都会有人贩子的存在,他们生生不息,杀也杀不尽,恶心的紧,一般被拐卖的孩子,没有几个会有好下场的。
若是男孩还好,充其量会卖给人做儿子。尤其是哥儿和女子,好点的是卖给别人做童养媳,若是下场不好的,就会买到青楼那些下九流的地方。
叶胥看着自家孩子嫩生生的小脸,生怕小家伙被拐了去,因此每次小家伙出去玩时,叶胥总会派人跟着。
有时他们便会给自己汇报小家伙们一天中都做了什么,同谁在一起。
对于其他人看来是不起眼的小事,可在叶胥看来,这是他忙了一天后,为数不多能放松的时间,每次听侍卫来报,叶胥总能兴致勃勃的听完。
因为叶胥那时很忙,忙着处理土豆这些农作物的去处,忙着找更适合养殖香菇的方法,身心俱疲,整日能让他放松的,除了能静静的抱着夫郎充电,就是看两个小家伙平日里的趣事了。
叶胥每次听侍卫汇报都大同小异,可唯一不变的就是两个小家伙合作,压着一个小胖子打。
叶胥好奇,在他记忆中,小家伙们都是安静的,就算是有些调皮,也不会不由分说的压着别人打。
侍卫见叶胥竟然说两个小家伙是安静的性子,一时间,空气都沉默了,以他这么长时间对两位小公子的观察来看,他们二位没有一个是能与安静沾染上边的。
整日不是去张伯家逗弄他家的狗,就是去王婆家去招惹他家的大鹅,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若不是这城中人都宠着他们,来告状的人只多不少。
可叶胥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是别人家的狗长得好,小家伙们心生喜爱,才会同他们一起玩耍,这是童心;因着小家伙们从未见过大鹅,才会好奇去看,这是小孩子的好奇心。
侍卫不知叶胥心中是如何想的,叶胥若是知晓两个小家伙招惹大鹅后,麻溜的跑了,徒留那个小胖子被大鹅围攻,不知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