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胥也不是个不懂变通的人, 他道:“当然, 若是以后茅祺瑞那小子想家了,你也可以随他去瑄王府住上一段时间。”
叶胥的一通话给叶岁桉闹了一个大红脸,他觉得他与茅祺瑞的事情还早着呢, 怎么长辈们都想好了婚后住在哪里。
叶胥见叶岁桉的模样也知晓他脸皮薄, 对他道:“你去看看, 太医何时到?”
叶岁桉听到后, 乖乖的出了院子, 把叶岁桉打发走,叶胥想了想,最后还是回到了卧房。
叶胥慢慢走近,见陶青换了个姿势, 巴掌大的小脸,全部埋在了枕头上,叶胥觉得陶青这个样子,等会太医来了,不太好诊脉,于是轻轻的给陶青翻了个身。
也不知陶青是怎么累着了,这般他都没醒,叶胥想着反正太医也没来,不急于这一时,若真如桉桉所说,夫郎只是有些劳累,那他岂不是大惊小怪了。
叶胥满目柔情的看着陶青,陶青睡着的模样和他本人一样无害,微翘的睫毛舒展着,瓷白的脸庞透露出一丝祥和与安宁。
静谧的卧房被外面的动静弄得也吵闹了起来,陶青的睫毛动了动,叶胥看着门外,听到动静后,觉得应当是太医来了。
他轻轻的叫醒了沉睡的陶青。
陶青醒来时,脸上一片茫然,以为到了晚膳时间,于是准备下床,叶胥见陶青这个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他道:“太医来了,不是要用膳了。”
陶青此时的大脑还不太清明,见叶胥把自己按在床上,作势便想躺在上面。
叶胥看着陶青此刻呆呆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安顿好陶青后,叶胥便出门去接待太医。
太医和叶岁桉正在门口等着,也不见叶胥出来接待,叶岁桉刚想进去看一下情况,叶胥便出来了。
叶胥看到太医后,恭敬道:“张太医,内子身子不适,劳烦您给看看。”
张太医听到这话,赶忙道:“叶大人客气了,为叶夫郎看诊,是下官的责任。”
说着,叶胥便引着太医进了房间。
太医进屋后,隐隐约约的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身影,叶胥引着张太医坐下。
陶青听到声音后,主动伸出手臂,张太医便开始把脉,在太医把脉的间隙,叶胥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察,陶青的身子出现了什么差错。
见太医收手后,叶胥有些紧张的问道:“张太医,内子身子可是有碍?”
张太医便把脉枕放入药箱,一边回道:“回大人,叶夫郎这是有了身孕,没什么大碍。”
叶胥猛地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似乎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他心中很是怀疑,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结果,道:“太医,你确定我夫郎有了身孕?”
张太医虽然官职不如叶胥,但他也是一级一级考上来的,能当太医的人,自然是有些本领的,他对叶胥这样质疑他的医术,心中有微词,但还是开口解释道:“回叶大人,叶夫郎确实是怀孕了,现在只是孕早期,嗜睡这些都是正常现象,叶大人不必太过担心。”
“若是有情况,大人可以随时递腰牌给太医院。”
叶胥见张太医的表情,也知晓是自己心急了,当即好声好气道:“多谢张大人。”
然后对着一旁呆愣的叶岁桉道:“桉桉,去送送张太医。”
叶胥等人都走了,还有些回不过神,也不为别的,主要是觉得这个消息不太真实。
主要还是因为陶青生桉桉和锦儿时,他们一直在赶路,起初并不知晓陶青怀有身孕,直到陶青在路上吃什么吐什么,叶胥才意识到不对劲。
所以,叶胥对这次陶青怀孕嗜睡才第一时间觉得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而不是家里又要有小生命。
想起陶青头胎时,叶胥就觉得心疼,当时他只顾着赶路,并没有将心思多放在陶青身上多少。
再加上但是行路本就艰难,荒郊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陶青突然间吐了起来,正在思考着该如何能最快到达楚庭的叶胥□□呕声拉回了神。
等发现是陶青在吐时,叶胥心中无比慌乱,那时陶青的反应,叶胥记忆尤深,所以在叶胥的意识中,以为怀孕的征兆应当是孕吐,而不是嗜睡。
当陶青整日睡不够时,叶胥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陶青有了身孕,而是陶青身子出了问题。
知晓陶青再次有身孕时,叶胥高兴的不能自已,他跑到床边,有些激动的对陶青道:“青儿,你听到了吗,我们要有孩子了?”
陶青看着平日里无比端庄的叶胥,此时激动的竟然像个小孩子一般,也高兴,他目光温柔的看着并不显怀的小腹,稍稍抚摸了一下,开口道:“原本以为桉桉和锦儿找到归宿后,我们二人就成了孤家寡人,没成想,竟然还有孩子陪在我们身边。”
陶青越想,心中越是高兴,他觉得这个孩子来的很是及时。
陶青温柔的看向叶胥,想和他聊聊肚子中这个不知道性别的小孩子,虽说太医能诊断出性别,可叶胥和陶青都不是在意性别的人,索性也没在意。
却见叶胥愁眉苦脸的。
陶青不解,有了孩子这难道不是好事?陶青想不通叶胥为何是这个模样,陶青诚心发问:“这不是好事?你怎的这般模样?”
叶胥也没有藏着掖着,将心里话告知陶青,他一脸忧愁的看向陶青,道:“我怕你这个年纪生孩子风险大,当初生桉桉和锦儿时,我便担心,双生子本就艰难,你身子单薄,我怕你撑不过去,还好最后孩子很是顺当的生了下来,可我怕这胎出个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