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邓嘉佑入赘心切,丝毫察觉不到老父亲的苦心,他见事情停滞,当即心急了起来,坚定的表示自己既然是入赘,自然应当是坐轿子,像平常人家嫁人那般。
若真的骑了马,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叶胥有些奇怪的看了邓嘉佑一眼,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恨嫁的男子。
见邓嘉佑这么说,叶胥顿时觉得这些都是虚礼,自己何必执着于这些小节,其实怎么做都无所谓,只要婚后,小两口的日子甜蜜就好。
叶岁锦见邓嘉佑竟然这般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其实他还挺希望自己骑着大马去娶邓嘉佑来着。
可是,他觉得阿父之前应当是想要邓嘉佑坐轿子嫁入叶府的,可自从邓嘉佑表态后,阿父的态度好像有所松散。
叶岁锦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要是同邓嘉佑两人都骑着马,也不错。
毕竟他根本不能想象出邓嘉佑身高腿长的模样,盖着盖头,一脸羞涩的坐在轿子里的场景。
于是,在邓嘉佑的坚定表示下,叶胥奇迹般的松了口,事情就这般轻易的定了下来。
因着之前邓父和邓母未到京城,邓嘉佑和叶岁锦的婚事就一直拖着,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商讨完毕,不日后,叶府便会向邓家下聘礼。
次日,叶岁锦就急匆匆的拉着叶岁桉去了城外,叶胥觉得马上就要成亲了,可能以后兄弟俩就不怎么会有这么闲暇的相处时间,也就没有拦着他们。
出乎叶胥意料的是:叶岁锦这次出城,并非是出去散心,而是捉了两只活的大雁。
叶胥看着眼前那两只扑腾个不停地大雁,眼角抽搐,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想的,竟然还真弄到了两只大雁。
看着眼前叉着腰,求表扬的小家伙,叶胥觉得自己不知怎的,竟然什么都不想说。
不过叶岁锦此举,也解了叶胥眼下的焦急,原本叶胥还想着明日他们就要去邓家下聘礼,可这大雁还不见影,叶胥左思右想,觉得不如那托人去弄两只。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叶胥和陶青在家中忙着把下聘的礼单定下来了,等明日的大雁到了,他们便去邓府下聘。
在邓嘉佑掰着手指艰难度日的情况下,终于到了成婚这天,当天真的是热闹极了。
许是京城的百姓都未曾见过探花入赘的情景。
当天,叶岁锦去迎亲时,街道上全是人,叶岁锦从未觉得这京城的人这般多,一眼望去,全是人头,都仰着脸看自己,像是看什么珍稀的动物一般,让叶岁锦很是不自在。
这天很是热闹,就连堵门的那些人,都热情的参与了进来,牟足了劲不让叶岁锦这般轻易的将邓嘉佑接走。
幸好有叶岁桉这个绝佳助攻,在叶岁桉和茅祺瑞的大力出奇迹以及百姓们的帮助下,邓嘉佑的那些好友,硬是没有将几人关在门外。
百姓们可不是那么好心帮助叶岁锦他们的,他们只是好奇这穿了嫁衣的探花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等叶岁锦历经百般磨难,终于跨进邓嘉佑的卧房时,就见邓嘉佑穿着大红嫁衣,坐在那里瞪着他。
不知是不是抹了脂粉的缘故,叶岁锦只觉得邓嘉佑的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是有些诱人的,若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上去咬一口,尝尝味道了。
叶岁锦这般想着,小脸一红,罕见的有些扭捏的走到邓嘉佑的身边,伸出手对邓嘉佑道:“邓郎,我来接你回家了。”
邓嘉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岁锦,也不说话,邓嘉佑的那些好友见状,当即调笑起来道:“怎么?新娘子被新郎迷住了。”
这话惹得屋里的众人哄堂大笑,邓嘉佑可不管旁人的眼光,他郑重的将手放进叶岁锦的手中,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接到邓嘉佑后,叶岁锦像是打了胜仗一般,仰着下巴,像个得胜的大公鸡一般,满脸骄傲的上了马。
反倒是邓嘉佑,他并非像之前两家商量好的那般,骑上那匹叶家准备的黑马,而是在叶岁锦上了马后,跟着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叶岁锦骑着的白马。
邓嘉佑的这一举动,硬生生的把原本欢闹的气氛炒到了极致,百姓们惊呼,像是没有想到白净的探花郎,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功夫竟然不错。
下面当即有人起哄道:“这探花的心真是急,还没入洞房呢,就开始与新郎搂搂抱抱了。”
邓嘉佑坐在马上,叶岁锦也看不到他的反应,他倒是被下面人说的一阵面红耳赤。
邓嘉佑像是没有听到调笑一样,将叶岁锦搂在怀中。
因着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与叶岁锦太过亲近,手只是规规矩矩的放在叶岁锦的腰前。
只是苦了叶岁锦,虽然说,他与邓嘉佑的亲事早早定了下来,可是他们二人相处期间,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此时那双要环绕在他的腰上,就算是他努力忽略,可还能感受到身后人身上的热量。
叶岁锦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他着实想不到,未成婚之前,还甚是守礼节的邓嘉佑,今日怎的这般孟浪。
现在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了,邓嘉佑不知晓叶岁锦的苦恼,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管,现在是他宣誓主权的最好时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机,下次是什么时候就不可知了,他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既然先下,他已入赘,那些惦记锦儿的人就应当灭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邓嘉佑在来到京城后,并没有闲着,休沐之余,他也是打听了不少这些年来叶岁锦的事情。
第215章 叶岁锦的举动叶胥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