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舟?”
嗓音低醇,按揉着鼓膜,上来一句呼唤就让印舟难耐地扯了扯领口,让微凉的夜风灌入。
“说话。”
“什么?”
“继续说,我想听你的声音。”
那边顿了顿,不知道听出了什么,手机听筒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今晚喝酒了吗?”
“喝了。”
“在回家的路上?”
“嗯。”
“叫代驾了吗?”
“嗯。”
“是不是想我了。”
印舟放松地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声音,嘴角缓缓勾起。
“嗯。”
顾青修那边偶尔能听到一些杂音,应该还在酒店,接下来基本是顾青修在跟他说话,印舟只会简单回应一两个字。
一直到十来分钟后,代驾把印舟送回了家。
而在这之前,顾青修和印舟通着电话,跟那边的老总们告了别,印舟听着他和别人对话,奇怪地想:怎么越听越不冷静了。
之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印舟仿佛一个幽灵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穿过人群,微笑和人打招呼。
脚步声优雅清晰。
最后,他回到了车里。
“我现在回去。”封闭空间里,顾青修的声音更加低沉磁性。
这时候印舟已经回房躺在了自己床上。
“顾青修,我硬了。”他说。
上千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一个高档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身穿高档西装的男人停下了要启动车子的手,把手腕搁在方向盘上。
腕部银白色奢侈手表碰撞发出轻微的“嗒”,精致的袖扣闪着冷色的光。
“我现在就要你的补偿。”印舟说。
顾青修:“现在?”
“嗯。”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负责让我射出来。”
十几秒钟的安静,顾青修低哑的声音如宛如古朴神秘的乐器,从听筒流淌过来。如同受到轻微的电流刺激,印舟耳朵连带肩颈和胸口的位置跟着酥麻——
“如你所愿,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行为都必须听我的,能做到吗?”
温柔又不容置疑。
印舟摸向自己身体的手停了停,嘴唇翘起:“能。”
……
房间里非常明亮,中央的大床上,印舟侧身躺着,床上被褥凌乱,印舟腿间夹着个枕头。
他今天穿的裤子是不怎么正式的西装样式休闲裤,裤头已经解开,挂在胯骨上,露出一点黑色的内裤边缘。
“腿用力。”
印舟一只手拿着手机,两条大腿肌肉紧绷,裤子也绷得他难受。
他不太满足。
这种隔靴搔痒似的痒意折磨着他,他很想伸手摸一摸,可是不行。
顾青修不允许。
“手放头顶,跪床上。”
印舟闻言翻了个身,枕头顺势被压在身下。
这个姿势似乎要好些,双膝自然曲起,腰深深塌下去,布料绷出两片圆润饱满的弧度。
柔软的枕头已经变了形。
印舟本能地蹭着枕头。
他把手机外放打开,放到一边,两只手举高按在床头,欲望驱使着他的腰缓慢动作,毫不羞耻地间接抚.慰自己。
细微的声音从喉咙里泄出来,合着身体和枕头被褥的摩擦声一起,通过手机传达给另一个人。
也传达着他的不满。
“嗯……不够。”
他憋得难受,但听从指令没有违规,很快从这种完全服从的行为里获得了快感。
虽然顾青修不在他身边,但顾青修主导着他的一切。
这个认知很让人激动。
“顾老师,你听到了吗……不够的。”
顾青修倏地闭上眼睛,所有感官都在捕捉手机里传来的一切动静。
他仿佛就站在印舟的身后,看着那人无助又渴望地摆动,上衣因体位原因滑下去一部分,露出一截光滑的腰。
腰上肌肉正好,薄薄一层,他知道,手感极佳。
男人仰起头,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轻握住圆盘,缓缓抚摸。
车厢里除了印舟那边的声音就是手掌和方向盘的缓慢摩擦声。
“不行,这样出不来,快点让我……”
他双手用力扭着,虽然嘴上说着不行,可他完全没有要去触碰自己的意思,这是被控制的人的素养。
“这才多久就不行了?”顾青修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印舟浑身发热,脸埋在被子里小声道:“在车上的时候就在忍着了。”
听到这闷闷的声音,顾青修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笑意,终于下达下一条指令:“现在把上衣脱了,但别完全脱掉,让衣服绑住手腕。”
印舟听了,爬起来跪坐在床上,两手抓住衣服下摆从头上脱出来,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堆在手上的衣服被他松到手腕处,绕了几个圈就把手腕绑在了一起。
“绑好了吗?”
印舟:“好了。”
“嗯,把枕头拿开,躺在床上。”
印舟照例做了,曲着腿平躺在床上。
“摸自己,只能碰上半身。”
印舟的被绑着的手不太影响活动,在腹肌上滑过。
他刻意放轻了力道,指尖在自己身上持续游走。
腹部绷了起来,在指下动几下,手指一寸寸来到了上面。
“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变得尤为敏感,腰部不受控地抬起,又卸力落下。
余下令人心悸的颤抖。
听着他玩弄自己的声音,顾青修眸色幽深得摄人,西装裤紧紧地束缚着他,不太好受。
但他坐着没动,悠闲地靠着座椅,看起来甚至是闲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