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拍的其他镜头每条都最少拍了三遍。
好在这一条不管演员还是其他外部因素都没有出岔子,堪称完美,所以严格的顾青修也通过了。
“嗷嗷好冷!快上车快上车,又冷又饿的!”时茵抱着东西跺着脚跑过来,打算蹭印舟和顾青修的车回去。
小羊帮着把东西放上车。
见印舟往后面看,时茵了然:“顾哥马上就来。”
没多久,顾青修带着一身寒意到了,小羊开车把大家送回酒店。
车上,顾青修和印舟坐在后排,身上硬邦邦的铠甲已经除去,穿这东西穿了一天并不好受,他们拍戏又不能穿太多,坚硬的铠甲依然会硌得身上疼,所以现在印舟感觉一身轻松,懒洋洋地靠在顾青修身上。
顾青修侧头,顺手将他头发上沾到的一点雪捻走,低声说:“累?”
印舟掀起眼帘:“还好,而且你比我要累吧。”
虽然印舟戏份多,但顾青修又要亲身上场,结束后又要审,虽然说许多工作也交给了副导演,但他作为导演在现场肯定闲不下来的。
“不累。”他摸了摸印舟的手,已经暖回来了。
印舟转身半趴在他肩头,按照自己的经验揉着他肩膀手臂这些会被硌到的地方。
天已经晚了,外面早就黑了下来。
车里没开灯,小羊和时茵坐在前面聊天,没有关注后面的情况,也不太能看清楚。
后排便成了个半私密的地方。
边揉,印舟边问他:“真不累?”
他的下巴正好搁在顾青修肩窝,说话的时候呼吸喷洒在耳朵上。
顾青修面色不改:“可能有点累吧。”
印舟轻笑出声:“‘可能’,‘吧’,我的顾导,你到底是累还是不累啊。”
顾青修也笑了,抬手轻轻搂住他的腰。
忽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捏住印舟的手腕拉下来,摊开他的手掌。
印舟一愣,也跟着低头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整个掌心都红了,甚至破皮出了血,看起来被二次刮蹭出来的,幸好出血少,现在血已经干了。
之前在片场的时候印舟洗过手,但因为水是冰冷的,手都麻了他也就随便洗洗洗去脏污,没注意到。
“疼吗。”顾青修小心地按了按手掌边缘,问他。
印舟嘴角上扬:“疼啊,疼得不行。”
这点伤对于一个alpha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你给我吹吹呗。”印舟说。
顾青修都不带犹豫的,微微低头吹了吹。
带着热意的气息轻轻拂在他掌心,痒痒的。
“回去先上药。”
印舟笑了,合拢手指,指尖在男人高挺的鼻梁蹭过:“不用了,一个不注意它就愈合了。”
顾青修摇头:“要上,好快些免得你再把血蹭出来。”
“……好吧。”
“对了,你过年什么安排?”印舟问。
再过不到两周就要过年了,剧组的假期有一周,不过印舟确定顾青修不可能七天都放假。
果不其然顾青修说:“要出一趟国。”
“出国?”
“嗯,去颁个奖。”顾青修说的这个奖是个国外蛮大的大奖,即便如此,顾青修因为在忙着拍摄自己的电影本来是想推掉不打算去的,但组委会里有认识的人请求他去,正好又是年假的时间,顾青修就答应了。
“回来以后回家一天,然后处理点电影项目的事情,提前两天回剧组。”
安排得满满当当,连回家过年的时间也只有一天。
印舟没说话,虽然顾青修没说起过,但印舟能感觉到他跟他家里关系不太亲密。
“你呢?”
印舟回头:“我?我没你这么忙,没什么安排,等拍完戏再好好放松休息。”
“嗯,”顾青修握住他的手,“那应该可以允两天跟我一起?”
印舟诧异:“你有这个时间?”
“虽然有事情要处理,但不至于一点时间都没有,回剧组前还是挺轻松的。”
印舟明白了,这人是想让自己陪他工作。
印舟笑道:“可以啊。”
十来天的时间在忙碌的拍摄中过得很快,假期到了。
最后一天大家给正好杀青的两位演员办了杀青宴,之后就各回各家过年去。
印桥他们早就开始放假,在校期间印桥学了车,和印舟沟通好时间以后亲自过来接他。
本来印舟没想让他来,他们这边有车,也很方便,但印桥硬是要来接他,印舟也就随他了,当给他练练手也好。
见到印舟的第一眼,印桥就快步走了过来。
“哥!”
印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站在落地窗前跟顾青修发消息,是小羊去给他开的门。
听到声音后印舟回头,笑了:“几个月不见,你都长高了呀小桥。”
印桥却看着他皱眉:“哥,你瘦了。”
印舟摸了摸自己厚厚的羽绒服,诧异:“这都看得出来?”
印桥看着他更加清瘦同时更显标致的脸:“……”
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抱住了印舟。
印舟有些吃惊,和对面的小羊对上视线。
小羊抿着唇看着他俩笑。
印舟忽然明白了印桥非要来接他的原因,嘴角一弯,笑容温暖地拍了拍他肩膀:“走吧,我们回家。”
虽然现在印家只有他们俩,但这个年过得一点不冷清。
不是说他们亲戚多,相反他们没去走那些多年都不见一面的远方亲戚,只是两个人过。
本来印舟问印桥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但印桥摇头说没有,只是想和印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