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香试探的说着,华秋别了她一眼:
“不必,没得让人觉得我欺负了你!”
“别跟着了,去茶水房煮个鸡蛋滚滚,莫给娘娘丢脸。”
华秋回到了门口,她刚站定,便会被姜曦给唤了进去:
“华秋备辇,去勤政殿。”
“是,娘娘。”
华秋说着就要退出去,却又想起什么,顿住步子:
“可是娘娘,这会儿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还未曾蹭过圣上的御膳,今日我想去尝尝。”
姜曦笑着说着,华秋这才退出去安排。
不过片刻,姜曦换了一身衣裳,发饰却是简单,只松松的挽了两个发髻,一高一低,发间插着那根栀子簪,自有一股风流慵懒之态。
辇子一路徐行,等姜曦到了勤政殿的时候,已经到了午膳的时候。
春鸿在殿外犹犹豫豫,要进不进,冷不丁远远看到了姜曦,不由大喜:
“娘娘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本宫有事求见圣上,倒是方才见公公在殿外犹豫彷徨,可是有什么事?”
姜曦笑吟吟的说着,春鸿不由苦了脸:
“娘娘来的不巧,圣上这会儿在里头正不爽呢,奴才想请圣上用膳,都还未寻到空子。”
“竟是如此?那还请公公为本宫通禀一声。”
春鸿没想到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曦还执意要进去,但也不敢耽搁,朝殿内走去。
却不想刚走到一半,宣帝就直接唤了起来:
“春鸿!春鸿何在?!”
春鸿马不停蹄的小跑进去,一进门,宣帝便将一沓折子丢了过来,春鸿不敢躲,被砸了个正着:
“好啊你,你在门口当差,来的这么晚,连你这狗奴才都敢如此怠慢朕?!”
春鸿只觉得额角有血缓缓淌下,但也不敢擦,只跪下道:
“圣上息怒,奴才知错,圣上……”
话音未落,姜曦走了进来,蹲身将折子一本一本的捡了起来,这才笑着捧到宣帝案前:
“妾给圣上请安,未诏而入,请圣上责罚。”
“那你还敢进来?”
宣帝冷哼一声,却没有发作,反而一屁股坐了下去,姜曦只是笑了笑:
“妾想见圣上,若是这会儿不进来,怕是待会圣上就不许妾进来了。”
姜曦说着,看向了一旁的春鸿:
“妾方才远远便瞧见春鸿公公一直在殿外守着,听闻他自幼时便跟随圣上,倒也是勤勉,此番虽不知他如何触怒圣上,但妾也想给圣上求求情,饶过春鸿公公这次可好?”
宣帝闻言,也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少时,几次险境都是春鸿秋蓬二人护着,面色和缓,不由看向春鸿额角的血迹:
“你先去太医院治伤。”
春鸿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宣帝这才看向姜曦,目光如炬:
“玥嫔,你为朕身边的近侍说话,也不怕朕疑心你收买人心?”
“圣上能问出来,定然是不疑的。”
宣帝一噎,旋即便见姜曦笑嘻嘻道:
“况且,妾这也是不想圣上之后生了悔意嘛!”
“朕何悔之有?”
宣帝硬气的说着,姜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圣上浑身上下两处最硬,妾方才可是看到您心疼春鸿公公了。”
“你,你这妮子!怎么说话这般荤素不忌!”
姜曦闻言,不解的看着宣帝:
“妾是说,圣上您身上的骨头硬,嘴巴也硬,圣上想哪儿去了?”
宣帝顿时一阵羞恼,正要训斥,便见姜曦绕过案几,柔柔的依偎进宣帝的怀里,宣帝直接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很不是不满道:
“那玥嫔的意思是,朕别的地方不硬了?”
“硬,圣上的脾气硬,气节也硬,还有什么……妾得好好想想。”
姜曦眼珠子一转,宣帝吐了一口气,那股子火气也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啧,看来卿卿记性不好,今个朕必让卿卿刻、骨、铭、心!”
宣帝一字一句的说着,姜曦也没在怕的,但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手指在宣帝的胸口画着圈:
“哼,圣上真坏!妾一片好意,圣上就这么吓唬妾!”
“你哪来的的一片好意!”
宣帝也不松口,姜曦微扬了脖颈,露出一片腻白的脖颈,白的晃眼:
“世人皆对外人斯文有礼,对家人恶语相向,殊不知恶语伤人六月寒,碎了的瓷器便是修好也不会恢复如初。
妾若是不进来,春鸿公公又不敢驳了圣上的话,圣上盛怒之下,会如何对春鸿公公?”
姜曦抬眼看向不做声的宣帝,轻轻道:
“反正,圣上就当妾侍宠生娇一次如何?总不能真让妾看着您与忠仆生了嫌隙。”
“哼,听起来你倒真是一片好意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卿卿今日因何来此?”
宣帝索性直接看向姜曦,倒是没有再提方才之事,姜曦摸了摸肚子,垮下脸:
“圣上,妾饿了。妾还没有用午膳呢!”
“该!这都什么点儿了?”
“是啊,这都什么点儿了,圣上还没有用午膳……”
姜曦幽幽一叹,大哥不笑二哥,宣帝也不由默了默:
“来人!传膳!”
第70章
宣帝下令传膳,一众太监们这才如蒙大赦的松了一口气,若是饿着了圣上,以后太后娘娘怪罪起来,他们可吃罪不起!
不多时,勤政殿内摆了三桌
午膳,一桌主糕点羹汤,一桌主大菜热菜,一桌主小菜凉菜,远远便有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坐下用膳,免得让人觉得朕苛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