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有一点,谁若是起了二心,敢与我直言的,我佩服你,好好给你送出去,若是那起子吃里扒外的,打死了事已是轻饶!可记下了?”
姜曦肃着脸,这一次,她不比当初,不必施以怀柔手段,自有想要站在她身旁的人,削尖了脑袋朝她走来。
“奴婢/奴才等谨遵主子教诲,誓死不忘!”
众人齐声低呼,颇有几分声势,姜曦这才露出满意的笑:
“好!你们好好做事,自有好处!华珠,赏!”
给了赏赐,姜曦这才让众人退去,内间还是只留了华秋和华珠两人,华秋这时对姜曦道:
“主子,您如今已是婕妤,按例身边该有四名二等宫女,奴婢和华珠占了两个位置,这剩下的两位,您属意谁?”
“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姜曦打着扇,华珠手脚利索的将一块冰凉的湿帕子递给姜曦,消减暑气。
华秋闻言,犹豫了一下道:
“按理来说,既来了新人,华露也能进上一等,可奴婢方才瞧着锦香和彩云对主子更有用一些,故而……”
华秋话没有说完,姜曦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姜曦的罗扇顿了顿,随后她开口道:
“既如此,一月为期,且看她们三人谁更胜一筹。”
平心而论,华露当初检举华香有功,可她也不能在功劳簿上混吃等死。
如今新人来了,华露若是心里有成算,自然会想法子为自己再谋出路,若是没有,反而被后来者居上,那也怪不得旁人。
华秋想了想姜曦说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倒是最好的法子了。”
姜曦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若是华露的话,以她的本事,倒是可以做个探子。
当初华露检举了华香之后,还能与之相处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却没有泄露分毫,是个做探子的好苗子啊。
姜曦胡思乱想着,歇了一会儿又回了书房,开了后窗,一股凉风拂过,送来琼花的香味,倒是颇为宜人。
等到晚间,姜曦正要让宫人摆宴,宣帝便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妾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安。”
姜曦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刻起身行礼,可只行了一半便被宣帝拉了起来:
“行了,起来吧。还没用晚膳吧?朕也没有,一道吧。”
宣帝很是自来熟,或者说,宣帝一进去飞琼斋便自动进入了自来熟的状态。
姜曦闻言,微微一笑,顺着宣帝的力道站起身:
“奥——圣上这是惦记着妾宫里的菜了。”
“不,卿卿说错了。”
宣帝忍不住又捏了一把姜曦的脸颊,女娘的脸颊柔嫩却富有弹性,让宣帝简直爱不释手。
“朕来讨朕的补偿!”
姜曦闻言一噎,忍不住嗔了宣帝一眼,小声道:
“妾,妾还没有准备好呢!再说,圣上也没有限制时间啊。”
“那朕不管,况且,今日之事,卿卿也没有点儿表示吗?”
宣帝看着飞琼斋中,人影重重,这才终于觉得顺眼了。
“可是妾……”
宣帝用食指抵住了姜曦红润的唇:
“嘘!卿卿,你还有一顿饭的功夫想朕的补偿。”
姜曦只能幽幽的看了一眼宣帝,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这顿饭,姜曦用的很是煎熬,时不时就要皱眉苦思一下,看的宣帝却心情大好,政务繁重带来的疲倦也随之渐渐消散。
等一顿饭结束,姜曦期期艾艾的看着宣帝:
“圣,圣上稍后片刻,妾,妾去沐浴。”
“朕等卿卿。”
宣帝笑着目送姜曦离去,心中却已经不由得期待起来。
约莫过了两刻钟,宣帝早就穿着寝衣,歪在一旁拨弄着姜曦帐子下垂着的鹅梨香球。
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宣帝忍不住寻声看去,下一刻,他竟直接愣在原地。
但见女娘款款自屏风后走来,光洁乌黑的长发犹如世间最好的绸缎一般从肩头滑下,遮住了玉白的肩,婀娜蜿蜒而下,垂落胸前。
而与之相映的,是一层轻薄的五色玉纱,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女娘姣好的曲线,却随着女娘走动间,荡起一抹柔软的弧度。
姜曦上前一步,克制住自己想要行礼的动作,只柔声道:
“妾思来想去,妾现下所用之物皆是圣上赐予,妾不能借花献佛,如今能补偿圣上的,唯有妾这,妾这……”
姜曦的脸颊爆红,一双眼含羞带怯,原本端庄克制的凤眼此刻到处乱飘,能说会道的嘴巴支支吾吾,偏宣帝不愿轻纵,故作严肃:
“朕知卿卿诚心,可卿卿见朕,何故不行礼?”
姜曦微恼的看向上首,宣帝却只好整以暇的正襟危坐着,拇指上的碧玺扳指轻轻转动,端的是一本正经。
“是,妾……见过圣上。”
姜曦的贝齿狠狠蹂躏着唇,有些羞耻的正要屈膝,下一刻,宽大的袍袖探出,温热干燥的大掌隔着一层薄纱,轻拢杨柳纤腰。
冰凉凉的袍袖摩挲着细纱,透着一股难言的凉意与微痒扫过腰臀,还不待姜曦说话,宣帝凑近她,咬着耳朵道:
“朕改主意了,卿卿。朕要换一个补偿。”
还不待姜曦开口,宣帝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姜曦立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成!不成的!圣上,妾不成的……唔。”
昏黄的灯光下,小麦色的大掌紧紧的扣住了白皙的手背,上好的绸缎被挠的抽了丝,上面鸳鸯交颈的纹样已经不大能看了。
五月桃花迎风开,玉腰奴儿殷勤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