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的是还好,但声音虚浮,显然实际情况并不像他说得这般乐观。
温天霁累得很,直接吩咐柏清:“抱我回卧房。”
柏清颇为心疼地抱起温天霁,心中分外担忧。
温天霁躺在柏清怀里,懒散道:“多谢柳大公子,明日比试过后,也劳烦你过来为我施针了。”
柳琛忱温柔的双眸中充满了怜惜,他微微颔首,叹息道:“必然。”
温天霁这时候,将头枕在柏清的肩膀上,冲柳琛忱嫣然一笑,任由柏清将自己抱走。
到了卧室内,温天霁很是乏力,便让柏清替他脱衣。他只剩了一件亵衣,便躺在床上,冲柏清招了招手,唤忠犬一般唤柏清:“上来,替我暖床。”
柏清求之不得,当即洗了澡,热气腾腾地将温天霁搂在怀中。
温天霁很快就睡着了,但是柏清却睡不着。
修仙之人耳聪目明,即便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他也能清晰地看清温天霁的样貌。
温天霁生得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但是他的样貌却丝毫没有攻击性,非常柔和秀美。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柳叶眉,杏眸即便合拢也弧度优美,鼻子挺翘而秀气,双唇不厚不薄正正好。
柏清伸出手,用拇指轻轻抚摸着温天霁的修眉。
柏清越看,心潮越发澎湃,不由自主地想起,在丁家温天霁中了春药后,那一个深吻。
温天霁水润的双唇非常柔软,只亲过一次,便会让人沉溺,中了毒一般上瘾。
柏清这时候不由得庆幸,还好自己吃了绝世清心丸,不然肯定又要举旗致敬了,那可就亵渎了温天霁。
可是柏清一想到,自己入赘温家,是被当作炉鼎,供温天霁采补进阶用的,柔软的心便又坚硬了几分。
“唉……”柏清喃喃自语,“如果你没有因为冲击元婴失败,如果丹田和任督二脉没有受损,不用拿我当成炉鼎,或许我们现在就可以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了……”
柏清这样说着,苦笑一声,可惜没有如果。
自从亲吻过温天霁之后,柏清内心隐隐对温天霁已经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而根据温天霁不久之前对丁凌风所说的话来看,温天霁冲击元婴失败并非实力不济,也并非偶然,而是有温家的人从中作梗,暗害于他。
柏清从来没有这般痛恨过一个人,那个让温天霁变成废人的人。
可是他在痛恨的时候,竟然也有些感激,若非这个人,温天霁绝对不会需要一个炉鼎,因而看上自己,让他入赘。
柏清就这样,在纠结中陷入梦乡。
翌日,柏清被温天霁蹭醒。
温天霁下面翘得老高,正闭着眼,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轻声地哼着。
柏清一下子清醒过来,激动地将温天霁压在身下。
这下温天霁也醒了过来,看到柏清压在自己身上,便怒斥:“你干什么?”
“妻主,你【】了。”柏清声音沙哑低沉,“让我替你【】出来,好不好?”
温天霁刚刚做着美梦,自己正在被一个俊美万分的男人服务,没想到醒来看到的是柏清这张晦气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再听到柏清的话,他更是生气。
温天霁不由分说,直接甩手就是一个巴掌:“你欠打了是不是?”
温天霁这时已经恢复气力,这一巴掌又用尽全力,柏清的右脸立即红了起来。
柏清只觉得右脸火辣辣地疼,但是伴随疼痛而来的,不是以往那种屈辱,而是隐秘的快感。
柏清轻笑一声,浑然不在意:“若是妻主乐意,另一边脸也随便你打。”
温天霁:“……”
好家伙,整一个受虐狂是吧?
温天霁也没有客气,二话不说,又是一个竭尽全力的巴掌,甩在了柏清的左脸上。
“唔……”柏清发出一声闷哼,随后道,“妻主,憋着对身体不好,让我帮你,好不好?”
“不好。”温天霁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你给我起开。”
柏清一手把着温天霁细瘦的腰肢,一手轻轻摩挲温天霁的眉眼:“妻主,你经脉和丹田受损,若是拿我当作炉鼎,可供你修复——”
话还没有说完,温天霁一脚将柏清踹下床:“谁要拿你当作炉鼎,你别痴心妄想!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都会碰的。柏清,你记住了,你就是我手下的一条狗,一个暖床的工具,休想让我碰你。”
柏清从地上起身,心中颇有些震惊。
原来……温天霁竟没有把他当作炉鼎的心思吗?
温天霁念了几句清心诀,将欲望压了下去,起身穿衣。
“柏清,”温天霁冷冷道,“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肖想,你不配。”
“是。”柏清乖觉地答应。
就在这时,一天多没有出声的恶毒男妻系统忽地响起:“恭喜宿主完成羞辱柏清的任务,奖励玄晶石已经发放到宿主的储物袋中。”
被柏清破坏的好心情,在听到这句话后,又重新恢复过来。
“走,去天衍宗渝州分舵。”
“是。”
…
到了渝州分舵,刚进门,就听见旁人窃窃私语。
“温天霁这个病秧子竟然战胜了梦辙言,看来不可小觑。”
“可不是,他以前毕竟是渝州第一天才,虽然受了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还是有实力在的。”
温天霁不爽了,什么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分明是龙好不好,哪里是干瘦的骆驼。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等比试结束之后,他服下洗髓丸,定要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做莫欺少年穷!什么叫做真龙!他才不是什么瘦死的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