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喻书心里冷哼了声。
什么喷泉他没看过。
过了半个小时，闻喻书看着湖中心喷/射的五颜六色的水柱还是愣住了，原本笔直的水柱先是有序的以曲线的弧度绕行，最后化为一个个爱心。
正中间是红色，往外是淡蓝到湖蓝。
闻喻书的心一跳，表情也不自觉地变了。
他转过头盯着陆祈言：“这是你安排的。”
陆祈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闻喻书提前揽住了：“我现在很感动，你要是敢说不是你安排的，我应该控制不住自己，不把你踹进湖里。”
陆祈言失笑：“自然不能给你这个机会。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我就知道。”
闻喻书以前一直觉得手谈恋爱要那些腻腻歪歪的事情做什么，什么情调、仪式感不都是虚的吗？
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那种慢慢的惊喜感和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很满足。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湖面，一句话也没说，却依旧很清楚对方在说什么，想什么。
直到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闻喻书拿起手机，看到李嘉木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气得差点想将手机丢湖里。
“什么事？”他没好气道。
李嘉木打了个嗝，像是被他的语气吓到：“闻哥，谁惹你生气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闻喻书心道，你搅乱了我的好事，还不允许我生气？
陆祈言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另一只手罩在他的脑袋上，一下有一下地摸顺他的头发，像摸小猫儿似的。
但偏偏，闻喻书就吃这一套。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陆祈言开口问。
李嘉木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陆哥？闻哥跟你在一起啊，我打电话倒是没什么大事，我们打算一起拍个合照，结果找不到闻哥人了。”
陆祈言耐心听完：“我知道，我会让他回去。”
李嘉木一听，支支吾吾像是还有别的话要说。
陆祈言有耐心地等着。
“陆神，你跟我们一块儿照呗。”李嘉木拗不过其他人起哄，叹气道。
陆祈言脸上有些诧异：“我？”
“是啊，你比较也是我们班的一份子，尤其这次毕业游还是你安排的，实话说我们都挺想你的。”这既是李嘉木的心声，同时也是全班三十多号学生的心声。
闻喻书也听见了，他往陆祈言身边靠了靠，道：“你就去呗，我也挺想和你拍合照的。”
陆祈言低头看了眼，闻喻书的眼睛就跟湖面一样清澈，心里想的原木原样全都写在了脸上。
“你说的话，我还是要听的。”陆祈言道。
只这么一句话，又把他的脸给羞红了。
两人回到游戏现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都愣了下。
“兄弟，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吗？同学两年，我是真特么把你当兄弟。”
“我知道，我也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兄弟。”
“以后还要不要做最好的兄弟？”
“要！”
“那还要不要再当五年同学！”
“要！”
“那我们就考同一个大学。”喊口号喊的最响的那个男生打了个酒嗝，一转头看到了陆祈言，脱口而出，“就考椒江大学。”
“……”
是你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发酒疯也没这么发的啊！
男生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闻喻书噗嗤一声笑出来：“有理想不是挺好的吗？我也想考椒大，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呗。”
“一起努力。”
咔嚓。
不知道是谁拍的照，毕业游的合照没有中规中矩的站位，但每个人都很轻松、自在，照片里洋溢着的笑容才格外灿烂。
聚会结束后，闻喻书跌跌撞撞地跟着陆祈言回家，李嘉木也喝了不少，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陆祈言派司机将他带回去。
而自己则带闻喻书去了酒店。
一路上，闻喻书也不安分，迷迷糊糊不知道是记成什么了，直往陆祈言身上靠，嘴里还不断地念着“老婆”。
闻喻书的个子不是白长的，用尽力气才将他带回房间，又是伺候他洗漱，又是给他喂醒酒药。
倒是哪里“老婆”都快听吐了。
“我不好，你很好。”闻喻书脱了衬衫在床上打挺。
“我以前总说你对我不够好，现在才知道，是我对你不够好，你放心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许离开我，想都不许想，知道吗？”
陆祈言挑眉：“是吗？”
闻喻书闭着眼睛点头：“我发誓。”
他举着手指从头顶伸出去，模样格外滑稽，却又无比认真。
下一秒，就这么保持动作睡着了。
陆祈言静静地看了他好几秒，倒了杯水，边打量边欣赏。
直到腰间突然一重，也不知道闻喻书是什么时候有的动作，力气大到将他扑到床上。
两只手熟练地摸索到他的裤头。
“老婆，我好想你，我这里也好想你。”闻喻书声音委屈，不知道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明明现在被欺负的人是他才对。
陆祈言挣扎着想起来，可他再怎么挣扎也架不住一个酒疯子。
闻喻书对他的身体太熟悉，像是摸索尝试过千万遍，尤其是他的敏感点。
陆祈言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湿汗，喉咙也沙哑得不像话。
等他发泄得差不多了，才一把推开他，腿根发酸，强撑着走到浴室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