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难自抑地低下头,轻轻啄吻着她的唇。
怕将人弄醒,没敢亲的太狠,只浅尝辄止地碰了碰。
直到怀里的人有快醒来的征兆,夜麟玄才慢慢松开了她。
指尖揉了揉那抹微肿的唇瓣,用很轻的声音道:“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他早已熟悉她身上的气息,就算藏在角落里,他也能发现她。
夜麟玄抚摸着她柔软的脸蛋,眼神里满是纵容:“既然这么不想被我抓到,那我就再多陪你玩玩。”
……
沈宁音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清宁宫。
她愣了愣,试图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她明明记得自己躲在玉清殿的柜子里,听了太久的琴声就不小心睡了过去。
那她是怎么回来的?
想到这,她急忙下了床,跑过去问垂玉。
垂玉眨了眨眼睛,道:“阿银是不是做梦做糊涂了?你是自己回来的呀。”
“是吗?”
垂玉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她听后陷入沉思。
要是夜麟玄发现了她,不可能还会放她离开,难不成垂玉说的都是真的?
可她不知,垂玉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当亲眼看见太子殿下将她抱回来时,垂玉也吓了一跳。
后来她才得知阿银竟然就是她们未来的太子妃,只是和殿下闹了脾气,故意藏起来不让殿下发现。
想到太子殿下的叮嘱,垂玉道:“对了,殿下每晚都要服下安神汤才能入睡,这药往常都是清宁宫送去的,皇后娘娘近来身体不适,我还得留下来照顾娘娘,只能麻烦你帮我送去殿下寝宫了。”
沈宁音眼睛一亮。
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盗走夜麟玄身上的令牌。
于是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
等到了晚上,她简单易容后,就端着药前往了玉清殿。
殿门口的守卫检查无误后,就放她进去了。
沈宁音蹑手蹑脚地来到殿内。
看到站在床前的那抹背影,她稳了稳心神,将头深深垂下,站在外面道:“殿下,您的药好了。”
夜麟玄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放下吧。”
她顺从地将安神汤放在一旁的桌上,并未立刻离开。
夜麟玄脱下外衫后,余光不经意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
待他饮下那碗安神汤后,沈宁音耐心地等待了一刻钟,确定她加进去的迷药开始生效,才试探地往里喊道:“殿下?”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寂。
沈宁音迅速而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
确认无误后,她悄无声息地靠近床边,缓缓弯下腰,一只手轻轻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就在她顺利拿到令牌,准备撤离之际。
她的手腕突然被拽住。
紧接着,她身形一晃,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直接摔在了他的身上。
沈宁音心中一惊,以为他醒了,瞬间吓得冷汗涔涔。
哪知夜麟玄只是本能地紧紧搂抱着她,随后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困在了臂弯之中。
她试图挣脱开他。
他却忽然将脑袋埋了下来,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锁骨,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沈宁音没想到他中了迷药后也这么难对付,覆在腰间的胳膊像是蟒蛇般紧紧勒着她。
她疼得往他腿上踢去。
他却再次动了动身,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腿夹在自己修长的双腿中间,高挺的鼻梁触碰到,越发深陷其中。
沈宁音羞耻地想甩他一巴掌。
但想到这么做的后果,她不得不咬牙忍了下来。
她将他的脑袋用力推开,掰开他的手,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累地气喘吁吁才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
临走之前,到底还是没忍住踹了他一脚,然后做贼心虚地跑了出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后。
夜麟玄倏地睁开眼,撑在床上坐起。
他垂眸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襟,还有被她挠红的手背,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
阿蒙隶步入殿内,迟疑道:“殿下真的放心她就这么离开?”
夜麟玄:“谢景珩从狱中潜逃,此次就算她去了,也救不了人。”
“那殿下为何还要找人在牢里假扮他?要是被她知道殿下是在骗她,以后对殿下的误会更……”
剩下的话,阿蒙隶没继续说下去。
夜麟玄沉默片刻。
晃动的烛火下,他的神色越发变得晦暗不清:“只有让她亲眼看见谢景珩死了,她才会安安分分地待在西陵国。”
另一边,拿到令牌后,沈宁音悄悄回到房里套上一件黑色披风,用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地牢门口,拿出令牌,刻意伪装了声音。
“奉太子殿下之命,立刻对谢景珩进行提审,不得有误!”
狱卒毕恭毕敬道:“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沈宁音跟随着狱卒穿过昏暗幽长的走廊,步步走下台阶。
皇宫地牢的底层牢狱只有一间牢房,四周被冰冷而坚固的石壁紧紧包围,密不透风,只有微弱的烛火跳动。
狱卒打开了牢门。
沈宁音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
待狱卒离开后,她心急如焚地冲向阴暗的地牢,直奔向遍体鳞伤的谢景珩面前。
“谢景珩,是我!我来救你了!”
她边说边摘下兜帽,擦掉脸上易容的东西,露出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庞。
谢景珩艰难地倚靠在冰冷的石墙上,面色苍白如纸,他张了张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