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迎上了那位“色艺双绝”的大哥哥。
原来,他一路跟过来了呀!
手绘了一张地图给她,叫自己在少年宫这个“迷宫”里,找找看,能不能靠自己的“智商”,找到妈妈。
又怕她“智商”不够,被人拐走。
于是,默默地,跟了一路。
小苏椰觉得,他跟老爸为人很像,靠谱。
嗯,女孩子么,就该找靠谱的男孩子,当老公的……
………………………………………
两个人走去阅览室的途中,他问了句,“你的名字,不会是叫苏椰吧?”
“我叫栾子椰。”
小苏椰摇头,纠正他,“除了我那个不靠谱的妈,长辈、朋友都叫我小椰子。你也可以叫我小椰子。我宣布,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
“朋友?好,那就朋友。”
他乐了,但还在纠结着,“不过,你不是该叫苏椰吗?”
当时的栾子椰,搞不懂,她为什么该叫苏椰?
不过,她看得出来,“名字”对他有点重要。
于是,她踮起了脚尖,望着他胸前的铭牌,认真记下了他的名字——
温加余。
有几年,没再见过。
中间,发生了很多的事。
对苏椰来说,最大的事,便是父母的离异。
由于她未成年,法院在做出判决时,征询了她的意见。
她选择了妈妈。
原因就是,老爸比老妈靠谱。
老爸说了,即使她的爸爸妈妈未来不在一起生活了,对她的爱,丝毫没有变化。判决书嘛,就是几张纸。她哪段时间,想跟谁一起住,都凭她喜欢。假期到了,想去什么地方玩,叫爸爸还是妈妈陪着,都行,想要爸爸、妈妈一起,也行。对爸爸、妈妈来说,她才是最重要的。他俩吵架了,闹矛盾了,影响不到他们的小宝贝……
而老妈一直在生气。
在小姨的怂恿下,每天一睁眼,就想赶紧跟栾宗廷把离婚手续办完。
她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失去爸爸的关爱。
而妈妈的(性格+脑子)双重buff,是真的有可能把她忘了的。
然后,她就选了老妈。
再后来……
嗯,她成了个父不详的人。
她便从母姓,改姓苏,真的叫了苏椰。
想起了很久以前,温加余很是困惑地,问她为什么不叫苏椰?
她就觉得,他不个人,而是来自未来的神。
或者,是过去的神算子……
…………………………
“我上个周才知道,原来,温学长是复州一中的学长啊。”
苏椰从回忆里抽离,说了点现在发生的事,“我还以为,那一年,文化交流结束,你就回台湾了呢。”
“高中,算借读生。”
温加余颇为耐心地解释着,“那个时候,我家里的生意,在大陆这边经营的比台湾还要好。毕竟,这里市场广阔,台湾只是一个小岛。爷爷希望,我在台湾念了国小、国中,也该到大陆来,感受一下祖国的高中教育,之后再去欧美留学,才能有一个更广阔、更全面的视角。”
苏椰听完,觉得他的确是变了。
已经开始步入社会的人,思维模式,是一点学生气都没有了。
而她,才成为一个高中生,刚刚半年。
她就只会,天真地问,“你当年鼓励我,考复州一中,是希望我有一天,成为你的学妹?”
温加余笑了,觉得眼前这小姑娘,一定没少看少女漫,反问她,“复州一中是复州市最好的高中,不考复州一中,你想往哪儿考啊?”
瞬间,苏椰有了一种,自作多情了的感觉。
她不太开心,不太想说话了。
“本来么,我早就该来大陆,见见你了。”
温加余没觉出苏椰那一副少女心绪的变幻,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你比小时候,更美丽出挑了。”
苏椰的心,兀地“砰”了一下。
很多人都觉得她好看,还投票给她投上了校花。
但“美丽出挑”这个词,她头一回听,感觉柔情又婉转,像是席琼小说里会出现的字眼,比“好看”来形容一个女孩子,成熟了不知多少。
听进了她的耳朵里,就如同一只刚学会了如何振翅的知更鸟,恍恍惚惚地就撞破了晨雾,奔入了晚霞般,叫人心生微醉。
等到她醉完了,正常了,才抓到了她该抓的重点。
于是,问了,“那为什么,没有早来呢?”
“赶上了疫情,往来大陆没有那么方便,而且……”
温加余默了片刻,又道,“爷爷不幸中招儿。他年纪大了,本就有基础病,头一回感染,当普通感冒来治。治好了,便像往常一样,工作、学习、运动,外加关心员工。后面又感染了两回,就遭不住了。我父亲……他在牢里吃了很多苦,出狱后已心智不全,他照顾不了爷爷,也打理不了家里的生意,只能我来。于是,就中断了学业。我在这几年里,算是被迫成长了。”
他好坦诚啊。
什么都跟她讲,就连爷爷的事、爸爸的事,也都跟她讲。
苏椰忽然觉得,自己是被信任的人。
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她已然连续几年,对他念念不忘了。
而他,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给了她无私又有趣的帮助,和一盒子全世界最好吃,也最特别的饼干;在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倾诉心声一般,同她讲了这么多自己的事。
他现在可是复州一中的风云人物呵。
校贴吧里,不知道多少小迷妹们,正在八卦有关他的各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