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一嗓子,引得韦诗麟回了头。
还没开口背台词呢,对方先扑了过来,抓住了他的双臂摇啊摇——
“就是你,说有苏椰的秘密要告诉我?”
眼中扑闪着兴奋。
“你给我站好!”
唐小山高声警告,摆出一副凛然正义,不近女色的正面形象来,“那什么,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就那个‘什么是真’吧?人不大,心真黑!大半夜的不睡觉,开同学黑帖,你是有什么毛病吧?”
“我、我没……”
韦诗麟被人戳破案底,明显紧张了,但她不能认啊,反问,“你、你有什么证据啊?”
唐小山立刻刷开手机,把肖垚传给他的证据,往韦诗麟眼前一亮,“看清楚了?‘什么是真’这个ID的IP锁定在你家的位置。以我这个学历,这个智商能查到的东西,你觉得警察叔叔会查不到?”
此话,警示意味浓浓。
“你!”
韦诗麟气结,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莫名其妙地要搞她,她一丝一毫做错了事的心虚内疚都没有,反而不服气地质问,“你为什么查我,我得罪你了、我认识你么???”
就在这时,瞭望台后,传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哎,我真没想到,诗麟啊,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肖垚转了出来,眉头皱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了韦诗麟一眼,便看不下去了,横向别处,恼道,“我看错你了!这么多年都看错你了……”
“阿垚,你别听他乱说。”韦诗麟的气势,一下子衰了下去,她委委屈屈地抱怨着,“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那你认识苏椰么?”
肖垚话锋一转,语调也跟着由痛心转成了冰冷,冬日铁窗一样的冰冷。
韦诗麟慌了,她从没见过这个表情的肖垚,慌不择言道,“她……她从小就不招人喜欢。”
“那你的这个行为,招人喜欢么?”
肖垚的话锋再转,像个严兄一样,拷问起了她的内心,“好女孩不该乱开黑帖,你搞那个帖子出来,黑的是她么?
黑的是你自己啊!你摸摸你的良心,是不是越来越黑了?你再看看我的表情,是不是越来越烦你了?”
至此,韦诗麟终于心虚了。
她可不想让肖垚烦她,一丁点都不想,便耷拉着脑袋,轻轻地吐出了一句,“阿垚,我错了。”
“知错能改,是好女孩的表现。”
肖垚见她服软,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收了气势汹汹的嘴脸,转怀柔攻势,“我这是为你好,才说这老些话。今天要不是我巡逻完了五楼,刚好上来吹风,这位同学(一指唐小山)就要去报警了。你的人生档案里,就要留下污点了。听话,帖子该删就删,懂?”
韦诗麟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不住地点头,表明自己受教了,以后会改的,他说的、她都会照做,只盼他跟从前一样,不要烦她,不要出摆严肃脸……
肖垚听她“忏悔”完了,夸了句“乖~”,就摆摆手,打发她回教室继续午休去了。
看得一旁的唐小山,叹为观止。
他酸溜溜地连夸带损,道,“你这美男计,使的不错啊!”
肖垚听罢,一记冷眼横了过去——
滚!
什么美男计?这叫权宜之计!
第52章
释放“熊孩子”……
天台上,唐小山跟肖垚又聊了一会儿。
唐小山嘴上嫌弃,但他的“内线”工作,一直做的很尽职,将苏椰在民国遇到失踪五年之久的张年年,并把人带回来了的奇遇,一股脑说给了肖垚听。
至于苏椰的脸,为什么不肿了?
他和当事人苏椰都没搞懂。
“这样,你一会儿下去编个借口,就说……”
肖垚想了想,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借口,只好照着上一回的说,“说‘飞奔的五花肉’的小神厨,又研究出了一款新菜品,喊上小椰子一起,去尝个鲜!”
“不必了,你这个借口也没新意,无不无聊啊?”
唐小山又开始嫌弃这个独自恋爱中的痴汉了,“她心里记挂着张年年,早打算好了,放学后,去一趟飞奔的五花肉,看看那里有没有年年姐回来过的迹象。”
“这样啊……”
肖垚又乐了,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瞧!老天都在帮他呢。
他乐颠颠地自嗨着,吐了句,“这样甚好!”
***
午休结束的时候,唐小山回到了(9)班。
苏椰在查“鸿沉客”这个人的过程中,发现她不该只查这个人。
一个作家的一生际遇,作品风格,与所处的大时代背景是脱不开干系的,她之前见过的民国武侠四大家,都是如此。
台湾的“鸿沉客”,理应如此。
不过,民国历史的走向,她大致还是了解的。
台湾么,近乎于无。
历史课本上,对台湾历史的讲述,只有寥寥几处。
1895年签下《马。/关条约》,台湾半岛被迫从中国领。/土上割了出去,再次出场,就跳到了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归还窃取了五十年之久的台湾。
中间一片,是空白的。
她想,她该去了解一下这段历史的。
“小椰子,你眉头怎么这么皱?”
唐小山刚坐下,就发现了他同桌的不对劲,关心地问,“有什么烦心事么?如果是因为年年姐的话,不必太过担忧的。首先,这个事儿本身就很离奇,用正常人的逻辑去理解,很难理解。再者,她都已经消失了五年了,再糟,也不会比消失五年,杳无音信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