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夜乖多了,他才躺下,便钻进他胸膛,缩成一团,以为她冷,魏循忙将被子全部裹着她,又见她嘴唇轻启,似是在说什么,他凑过去听。
“阿循。”
她在唤他!!!闻溪竟然在睡着后唤他!!!
“我在呢。”魏循扯开被子,将两个人裹在一起,额头相低,明知道她睡了,他也有点困,可听到她唤他一声,他便突然就精神了,双眸凝着她,等着她再次开口。
可等了许久,却只听到越发平稳的呼吸声。
魏循双眸微微眯紧,看来,还得再努力!少的不说,每日三次吧?有点少了……六次?七次?十次?
最后,他便是在这样的想法中睡着的。
“我想吃凤梨酥了。”
魏循再次睁眼,双眸里全是红血丝,困意席卷眉间,他轻轻皱了皱眉,思考了瞬,确定是闻溪说话,不是梦境,外头,已经亮了,他闭眼缓了会儿,然后起身穿衣。
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穿衣,不喜欢旁人触碰他。
白芷白音刚出屋门,便见到魏循出来,二人对视一眼,忙快步上前:“奴婢见过王爷。”
昨夜阿莹敲门本想找闻溪,却被魏循叫滚,阿莹吓得一夜都不敢睡,跑来她俩的屋,一直碎碎念,魏循会不会杀了她,此刻,二人见到魏循也是有点胆颤。
魏循没应,走了几步,想到什么,丢下一句:“本王不回来之前,不要吵醒王妃,谁敢发出声响,便不必活了。”
“是。”二人忙应声,其他人才探出身来便听到这句话,吓得又缩了回去,尤其阿莹,都快哭了,想着,一会得偷摸跟闻溪说说。
大约半个时辰,魏循才回梨园,他下令弄早膳,婢女们才敢出屋,打扫院落,又去往小厨房去。
不怪婢女们如此怕他,也不怪她们,本来答应了闻昭要好好保护闻溪的,可看现在,见到魏循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哪里能保护闻溪啊。
实在是,她们才在进来的当夜便听永亲王府的婢女说,魏循性子有多残暴,她们才从宫里到永亲王府的第一天,他便当着她们的面杀了人,还一掌把一棵树给劈断了。
这场面想想都害怕啊,她们开始担忧闻溪。
但第二天,她们开始放心闻溪了,反倒是担忧起自己往后的路子。
因为,又听那些婢女说,魏循如此是在立府中规矩,她们听的认真,忙问府中规矩是什么,也好避开点,不惹魏循生怒。
府中规矩只有两条。
惹闻溪不快者,死。
他与闻溪在一起时,打扰者,死。
他们可是天天都在闻溪和魏循身边,听昨日魏循和闻溪的话,魏循显然是不想看见她们的,要是哪天,找了个由头杀了她们可怎么是好,刚刚魏循那句话,她们也都听清楚了,几人互相对视,愁眉苦脸的,纷纷决定,得趁魏循不在的时候去跟闻溪说说,闻溪是不可能不管她们的。
到底惭愧,在镇国将军府,就是闻溪一直护着她们,否则,她们不知道要怎么被何氏的人欺负,在永亲王府,闻溪孤身一人,还要保护她们。
*
闻溪是在一阵奇怪中醒来的,天已经很亮了,她皱了皱眉,终于发现奇怪之地,唇瓣被堵住,心头轻叹,有点累,闭眼顺从。
魏循一手抚着她面颊,一手拥着她,微微睁眼去看闻溪,刚醒,面色很白,长长睫毛被水渍晕染着,有些诱人,似是察觉,她也缓缓睁眼,眼尾有点红,魏循放开她,语声轻佻:“想要?”
“……”
“青天白日的,可莫要带坏我,我今日要办正事的,晚上你在这
里等着我。”
“……”
闻溪气的锤他,嗓音有点哑:“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到底谁带坏谁啊?惯会装无辜,有点不要脸呢!
“简单。”魏循握住她的手,教她:“你说好。”
“……”
闻溪懒得搭理他,坐起身来,瞥见自己身上的寝衣,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要给我换,一点都不好看,还系错了。”
“哪里?”魏循也坐起身来,“你教我,我明天注意。”
“……”
闻溪下了榻,才反应过来,魏循已经换了衣服,刚刚触碰,他身上有点凉,她一边朝屏风后走一边问:“你出去了?”
“嗯。”
“做甚?”
“这是想知道我往后的所有去向吗?”没等闻溪回答,又道:“那行,你以后去哪里也要告诉我。”
“我去了东南街。”
闻溪一句话都没说,他倒是好,三句话就自己决定好了。
闻溪没说话,唤了白芷进来,换好衣服,白芷要帮她梳发髻的时候,她摆了摆手,制止她,看着铜镜前的自己,在想今日要以什么妆发去钦天监,王妃服饰,她不太喜欢。
“要不,梳凌云髻或是仙女髻。”白芷脆声提议。
闻溪想了想,余光瞥见魏循长袍一角,轻扯唇角:“阿循,过来给我我编发。”
闻言,白芷呆住了,看看闻溪又看向魏循的,魏循已经朝闻溪走来,见状,白芷忙让开,眸光怀疑又不可置信。
“阿芷,你去忙吧。”闻溪笑着拉起她小手,“他会的。”
在江南的时候,她的头发大多数都是魏循给她编的。
“这几日我有点忙,都要去往钦天监,你和阿音就在永亲王府里,若是觉得烦闷便出府玩一玩,等晚上,我给你们带吃的回来。”
说着,她话锋一转:“若是在永亲王府里,有人欺负你们,也许久没打架了,松松筋骨是好事,不必怕,出了事,我担着,我在这里,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