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四肢开始发出轻微的响声。
“这个疯女人!”其余土匪纷纷围拢过来,一部分扶起倒地的男人,另一部分则对着唐挽晴拳打脚踢。
唐挽晴的眼神依旧冷漠,方才被咬掉耳朵的男人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最终化为一滩血水。
唐挽晴抓住一人的脚腕用力一推,将其撂倒。
“你们都活不了。”唐挽晴站起身来,虽无灵力,但龙族的体魄使她坚不可摧。
回溯剑被当作烤肉架,剑身激动地晃动着,然而唐挽晴此刻没有灵力去召唤它。
唐挽晴将这些人打断四肢,而后踩爆他们的脑袋。
这些没有灵力的对手对她来说并非难事,她满身是血地站起身,低头看着手中的鲜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
系统的声音响起:“若是你连这原始的冲动都无法克制,便不配称为龙。”
唐挽晴取出手帕擦拭干净。
只是身上的血迹因没有灵力难以处理,她解开谢语安身上的麻绳。
不知为何,她闻到一股莫名的香味,气息愈发诱人,越闻越觉得香。
她忍不住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恢复自由的谢语安却继续往她身上凑。
唐挽晴连忙远离。
一脚将当初当作烤架的两把剑踹下来,用手帕擦去上面的油污。
“挽晴姐姐,原来你没死啊,真是太好了!”谢语安说道。
唐挽晴嗓子难受,不想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将天穹剑放在一边,拉着小车,缓缓走出。
“我来推吧。”谢语安在后面说道。
唐挽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此时,她的灵力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但距离完全恢复还需要几天时间。
沿着道路缓缓走回主城区,望着熟悉的大街小巷,唐挽晴辨认出这是襄阳城。
或许可以找彭愿、彭羡寻求帮助。
“姑娘,需要帮忙吗?”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妪拦在唐挽晴身前,眼中满是关切。
唐挽晴环顾四周,疑惑地眨了眨眼:谁?我吗?
老妪轻叹一声:“哎,别看了,大婶我瞧你孤苦伶仃的,定是亲人离世,连安葬的灵石都没有吧。大婶这儿有个住处,你可愿暂居?”
唐挽晴微微仰头,见她笑容和蔼,便轻轻点头,拉着小推车,随她步入那古朴的院落。
一切安置妥当后,唐挽晴洗去尘埃,换上一身干爽衣物,面色虽仍显苍白,却难掩其清丽之姿。她步入大厅,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骤然现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一怔。
“在下慕净,乃书院教书先生。”男子温文尔雅地说道。
唐挽晴颔首致意,深吸一口气,刚欲开口,却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嘶……”
“无妨,姑娘以嘴型言说即可,我会读唇。”慕净解释道。
唐挽晴微笑着用嘴型比划道:“我叫唐挽晴,那位是我妹妹谢语安,车上的则是我弟弟年知寒。”
慕净点头,眉头微蹙:“你弟弟尚存,我已将他安置于别室。”
他本以为唐挽晴会惊诧不已,却见她只是淡然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自己此番救治若功亏一篑,岂不枉费心血?
“家母正在烹饪,此宅乃祖上遗留,家境贫寒,还望海涵。”慕净垂眸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
唐挽晴未察异样,只道:“那我前往相助。”
慕净却摆手阻拦:“无需劳烦。”
然而,唐挽晴执意前往,甫一踏入厨房,便觉气氛诡异。
那拉她来的老妪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但心大的唐挽晴并未多想。
饭菜备好,她去唤谢语安用餐,却见妹妹桌上放着一杯半饮的水,人已沉睡不醒。
叫了几声无果,探鼻息脉搏均无大碍,只当是她疲惫过度,便由她继续安睡。
三人围坐桌前用餐,老妪频频为她夹菜,唐挽晴虽无需进食,却也不忍拒绝这番热情。
只是这饭菜味道怪异,对面慕净也只是浅尝辄止,专挑青菜食用。
忽而,眼前一黑,唐挽晴趴倒在桌上沉沉睡去。但她很快又恢复了意识,眼珠转动,佯装熟睡。
慕净的声音悠悠传来:“娘,这样做妥当吗?书院的孩子们尚需饭食,将她送往商户人家做小妾,虽说能让她摆脱贫苦,可这真的好吗?”
“你这孩子懂什么!隔壁米店将女儿迷晕送去,便得了机会。这姑娘比那米店老板的女儿美上数倍,必能成事!”老妪言辞坚决。
慕净沉默片刻,终是长叹一声:“母亲 ,您变了……父亲走后,我一心求学,您供我吃喝、供我读书,如今还要养那群无家可归的孩子,开书院授业解惑,收留他们本就是为了良知,怎能……”
“你懂什么!这一大家子要吃饭,要灵石开书院,我何尝不愿他们有个安稳未来?可现实如此,我们也是无奈啊!”老妪泣不成声。
慕净起身离开,唐挽晴默不作声,任由老妪扶她登上马车。
老妪坐在车侧,背对着她,满心愧疚:“好姑娘,大婶也是实在没法子,你去了那里,或许能过上好日子……”
唐挽晴侧目而视,眼神若有所思。
终于抵达了府邸,唐挽晴被抬了进去。一盆冷水猛地浇下。
睁开双眼的瞬间,一股扑面而来的恶心感涌上她的心头。
大婶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上方的那位大商户。
他浑身赘肉横陈,瘫坐在椅子上,身旁是被他打断手脚、禁锢在一旁的女人。
所有的金银首饰都无法掩饰他的丑陋,贪婪与恶心在他脸上肆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