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硬演怎么了?你不拍是要付违约金的,你用自己的钱去确保人家片子的质量,有病啊你。”
云依斐撇嘴,“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别给我扯这个。”百科是个百分百的实用主义者,“你演也得演,不演也得演。”
云依斐哭唧唧,“我的一世清明!”
她不想说是因为《锈迹金钗》的后遗症才这样,一部戏持续影响她这么久,太丢人。
“说不定正式进组就好了,现在没有拍戏的氛围。”百科安慰。
云依斐还想倾诉,手机上收到一条闻静的消息:【云小姐,能抽时间来一下老宅吗?家里人都想见见你。】
云依斐本来就烦,看见她的消息更烦。
而且闻家和《锈迹金钗》里的高墙大院没啥区别,要不是闻时穆讨人喜欢,云依斐很想直接把这姐拉黑。
云依斐客客气气回了个【抱歉没时间】,继续跟百科聊天。
闻时穆在深夜才回来,脸色不太好,眉心也紧蹙。
阴沉的闻时穆和烦躁的云依斐视线对上,同时发现对方的不对劲,同时收敛起负面情绪,异口同声:
“你怎么了?”
“不舒服吗?”
云依斐担心地打量他,忍着没有靠近:“我还是入戏的事情,你怎么了?”
闻时穆喉结滚动,硬邦邦地挤出两个字:“没事。”
两人沉默的对视。
云依斐转回头,“好吧。”
闻时穆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突然崩盘,大步上前,一把捞起她的膝弯,将她抱上床,连西服都没脱就直接压了下来。
灼热急促的呼吸喷打在颈侧,云依斐被激起阵阵战栗,声音不受控的细软,推他的脑袋:“闻时穆……”
闻时穆躲开她的推拒,腾出手扯开衬衫的领口扣子,又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眼底的蛰伏的暗火有燎原之色。
云依斐从哪近乎暴戾的视线中听出他的悲鸣,心脏不受控制的发软,近些日子故意的疏离功亏一篑,心疼地观察他的状态:“闻时穆,你到底怎么了?”
闻时穆撑起上半身,领带歪斜着挂在颈间摇晃,他定定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嗫嚅了句什么。
他声音压得很低,云依斐一时没听清楚,但她不再抗拒。
被汗浸湿的额发垂落,带着体温的汗珠砸进她的锁骨凹处,他像是挣破锁链的困兽,贪婪地啃食她,难舍地感受她。
漫长的一晚过去,云依斐醒来时,闻时穆已经恢复了正常。
“今天陪我回一趟老宅,可以吗?”
“……”
回老宅,意味着要见到闻时穆的父母姐姐,要进入现实版金钗的高墙。
云依斐几乎能想到如果她过去会发生什么。
好点的情况是他家人看不上她,逼她分手。
坏点的情况是他们对她很满意,逼婚,如果她不从,指不定还要上一些非常手段。
这样想或许显得她有些自恋。但事实就是这样,像闻家这样的传统家庭,不可能放任云依斐跟闻时穆只谈感情不结婚的。
“可以啊。”云依斐忍着心口的闷堵,从容坐起身,“我要穿什么?会不会来不及准备?”
可能这次回来,他们就要结束了吧。
云依斐缩回被窝,把脸扎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带些什么礼物比较好?”
“什么都不用准备。”闻时穆摸摸她的头,“爷爷生病了,我们去见一面就走……如果可以的话。”
听听,他明明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云依斐嗯了声,等闻时穆离开后才起床,选了件得体的及膝连衣裙,把头发挽了个低丸子头。
闻家的老宅比云依斐想象中要远得多,开车两小时,到京市远郊后还要行驶山路,这才到达一处类似于庄园的大院入口。
院里也要开车,陆续路过几幢小楼,后面有一处仿四合院的平房,平房东侧圈了好大一片菜地,种着黄瓜西红柿茄子,颜色搭配煞是好看。
已经有其他车辆停在外面,一水儿的纯黑红牌,还有一辆超大的房车,闻时穆的悍马按顺序停过去,不羁的车身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京市夏天多雨,天空聚集着乌云,天色灰暗,山里的风有些凉。
闻时穆脱下西装披在云依斐的肩膀上,拉着她的手进了四合院。
一进门,就听见文欣叽叽喳喳地叫唤:“叫他干嘛呀,一张死鱼脸,还不禁逗,一点儿不如小时候好玩,难道我们陪爷爷还不够吗?”
闻静的声音:“欣欣,听说你也在外面谈恋爱了?”
文欣一噎,音量抬高:“谈了又怎么样,你还能把他抓起来啊!”
闻静阴恻恻地:“不能抓,但我能封杀他。”
云依斐脚步一顿。
“你敢!”里面文欣张牙舞爪地跟闻静撒泼,“你要是封杀他,我就吃了你!”
外面闻时穆则松开了云依斐的手,转而搂着她的肩膀。
“大姐吹牛的。”闻时穆在她耳边小声道,“她就喜欢看文欣炸毛。”
闻时穆的体温偏高,云依斐不自觉地靠近他,“我知道。”
两人一同迈进室内,三个清丽的美女同时朝他们转过头。
其中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穿的也一模一样。
见云依斐怔住,其中一个立刻抱着另一个转圈,转到分不清两人,才道:“猜猜哪一个是我?”
云依斐汗颜,“文欣姐,你在开玩笑吗?”
文欣恍然反应过来,丝毫不觉得尴尬,哈哈大笑,“逗你玩呢。”
云依斐跟闻静和闻棠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