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改了!”李双睫不乐意被诬陷,“我刚才骗你的,我没和裴初原瞎搞,我和郑揽玉虽然昨天刚和好,但是也约法三章了,不会乱来。整个高二下学期,我没和他们发生些什么!”
“谎话连篇。”
“宋恩丞!!”李双睫气得要打人。
“别动啊,你可是被我定住的鬼。”
“你玩游戏玩傻了是吧?!”
“是谁一开始非得较真呢?”
李双睫自知理亏。
“行。”她说,“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你最多能定住我三分钟,现在还剩多少时间?一分三十秒?珍惜你最后的时间吧,一分三十秒之后,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宋恩丞掰直她的脸。“我是应该好好珍惜啊。”他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惹得李双睫惊呼一声,这家伙!这次根本没守着力度!她感到下唇刺痛的折磨,然后是被舔舐过的。
痒。
“你知道么?你真的是鬼。讨厌鬼,霸道鬼,一只不解风情的鬼。你干嘛老是来招惹我啊?既然不打算把整颗心都给我,为什么还来撩拨我、操控我?这是你这只鬼对我的折磨吗?”
“你……”李双睫掩唇,几乎失声。
老天,她好不容易忍过一个学期!
“裴初原碰过你哪里?”他吮吻着她的唇珠,留下彼此喘息和诘问的空间。手却落在她的短袖下摆,“这里,他碰过吗?”伸进,指尖触碰到渗着汗液的,紧绷而坚硬的小腹,“这里呢?”
“没有!!”李双睫不堪其扰。
宋恩丞审视她的表情,他测谎。
最后却笑了起来。
“你这只小骗子。”
他轻咬着她的唇,裹挟着情色的吻。和上一次的含义不同了,两人的初吻,大多是较劲和试探,带着青少年的青涩的不娴熟。如今,宋恩丞有技巧地吮抿她,轻,撩拨一片情潮。
指腹是柔软的,修剪整短的指甲是粗糙、坚硬的。宋恩丞用那条分界线划过她的马甲线,惹得少女平坦的小腹剧烈起伏。他在催情么?落在她的胸衣上,李双睫脑海中空白一瞬。
“他碰过这里么?”
她不感到羞耻,她感到刺激。
她反问他:“你敢碰这里么?”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至少,是不受李双睫的控制。他吻着她,聚拢、收紧,隔着胸衣感受那道柔软。李双睫也感受着他愈发急促的喘息,最终,她不可抑制,得意地笑。
“瞧瞧你,宋恩丞。”她勾住他的脖颈,两条手臂像两只毒蛇爬了上去。身体是危机四伏的,可眼神却是犀利的,“瞧瞧你现在妒忌的样子,你之前不愿意和我搭话的那股子清高呢?”
宋恩丞不说话,他的面色很沉,为自己做的事而羞耻,为自己低的头而痛恨。身体和灵魂是两码事,他的灵魂在爱意中上升,头颅却愈发的下沉,沉到她的肚皮上,贴吻了上去。
“嗯……”新奇的感受。
渴望从皮肤里冒出来。
“这里,他亲过吗?”他哑声问。
他的声音仿佛钻进她的肚皮里。
却没有回声。
李双睫俯视着他,以上位者的视角,残忍地怜爱他那双被碎发遮盖住的眼睛,沉沦情欲,无力还手,即便知道危险也无法逃脱。甜蜜的沼泽,在泛滥,拖拽他进入囚徒的洞穴里。
她拨开额发,教他露出眼睛。
“我喜欢你现在可怜的眼神。”
“你是喜欢折磨我。”他闭了闭眼。
“也许你可以试着喜欢这种感觉?”
“我是受虐狂么?喜欢上被你拿捏的感觉?”宋恩丞想,好吧,他可能喜欢。蠢透了,因为她三言两语,他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李双睫就是他的克星,小时候是,长大了亦是如此。
他抬起她的衣摆,从肚脐往上吻,舌尖和喘雾带出的一片潮湿。她的肋骨很硬,往上却是软的。被浅色的弹性布料包裹住。那一瞬间他想撕碎她!像咬她一样咬它,衔住那颗红樱果。
叼住。
撕扯。
扯到她也快乐了,不由自主地送上来。就是这么连血带肉的纠缠。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红线连接在年少时一起掉过的眼泪里,幼儿园就牵在一起的小手上。她的颜色,是第一次来月经时,借宿在她家中的他偶然看到的颜色,布料上,一小片,他当时以为她受伤了。
后来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李双睫开始和他有区别的起点。此后,她便不再是“多年的好朋友”,而是隐含了其他的意义。他没有承认,当他第一次看生物书时,他想要了解的是她。
埋进松软的棉料里。
宋恩丞喘得闷极了。
李双睫也是。所以在宋恩丞再次往下吻,并且越过那条裤腰的警戒线时,她并未制止他。她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被他恨着去讨好。宋恩丞即便吻她,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让她爽翻了。
宋恩丞是用牙齿咬下她的裤子的。
李双睫抬掌,摁住他滚烫的额头。
他不愿意,被她像小狗一样摸,甩了好几次都没有甩开。最后轻轻地喘了一口气,在布料沾湿之所在,他抬头看她。她的脚踝贴在他跪下的膝盖侧。这个视角去观察他爱的女人。
“说你爱我。”他贴住,用脸颊蹭。
李双睫说:“我没说过我不爱你。”
宋恩丞得胜一般笑了几声,好像得到她的爱就是天大的好处。可惜她的爱那么多,随便分给谁都是一次蛊惑。小骗子,他得到的只有她的愛液而已。起码那个很多,充盈,摸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