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确信自己没有违反过红线,据理力争。
之后几天她四处打听,终于在同事们的帮助之下联系上了对方的太太。
“林太太,你要知道我是可以不来的,直接把业务移交清收,自然有专业的人来做这些事。”她连哄带骗:“之所以主动过来,还是想着以前的情分,不想闹的太难堪。”
“是,何经理,不,何总。”林太太只知道那笔贷款是抵押了自家房子才办下来的,她担心何笑笑真的把业务移交到清收,就只能等着房子被拍卖了。
“可现在生意不好做了,老林已经在想办法了,你们能不能再宽限一下。”
“我来就是给你们提供解决办法的,你说林总大小也是个老板,咱们有事儿说事儿,躲躲藏藏的多没意思。”
“是,是。”
这时候林鹏也来了,他看到自己老婆在,觉得脸上挂不住。
何笑笑看穿了他的心思,还是给他留了脸,当着他的面只说今天是来找他做个贷后,签个资料就行。
“那咱们就说好了,你明天带承租人过来,咱们把承诺函签了,当着你太太的面儿呢,林总可得信守陈诺。”
“放心吧,明天我带人去找你。”
“那何总,我们那个贷款的事儿。”林太太还担心着自己的铺子呢,毕竟法拍得损失一大笔钱,还不如自己卖。
“先筹点儿资金把利息还上,本金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谢谢,谢谢。”
隔天林鹏就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两个人来,何笑笑一眼就识破了对方不是承租人,又扭了他好一阵,甚至是去他家楼下堵他,他才终于松了口,说直接带何笑笑去铺子里找人。
何笑笑每天晚上都会跟顾羡之视频通话,正好提到这个事情,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就联系了郝温州一起,至少能保证安全。
没成想隔天顾羡之就同郝温州一起出现了。
她实在惊喜,拉着他左右的看,这一走就是小十天呢,好像是瘦了点儿。
“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的飞机。”
郝温州看她那腻歪劲儿就烦:“诶诶诶,在外头呢。”
说罢拍了拍胸脯:“有我们两个保镖在,何总放心了撒。”
他今天特意做了发型,一个大油头,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捋了捋刘海:“好些年没干过这种事儿了,竟然有些怀念。”
顾羡之则理了理衣服,一副随时可以干架的表情。
“你们俩干嘛~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老大,你只管往前走,我们俩殿后。”
何笑笑正了正神色,招呼了林鹏一声:“林总,这回是真的吧?你要是再耍我,我可就把你的业务移交给清收组了。”
“何总,你这还带两个人,怎么,不放心我呀?”
郝温州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的凶相。
林鹏撇了撇嘴角,带了三个人上二楼的茶坊。
“就边边上那桌,茶坊的老板。”
何笑笑让他们俩在这边等着,自己拿了承诺函跟林鹏过去,对方拿起承诺函看了会儿,倒是没看出什么门道,转又打了个电话,等对方回过电话,就不肯签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大声,越说难听。
茶坊里烟雾缭绕,顾羡之拉了她出去:“在这儿等我。”
她只看到郝温州和顾羡之两个人把林鹏扯到了厕所,不一会儿林鹏就自己拿了承诺函去请对方签字。
对方一开始也是不肯签的,林鹏皱着眉扭头看他们,郝温州挺了挺胸,顾羡之则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他只好又扭头继续。
反正最后是签到了。
签完顾羡之又让他找对方把身份证要过来拍了照,这才放过了他。
林鹏一脸的愤懑,从她眼面前儿悠悠飘过:“何总,我够配合了吧。”
“行吧,利息先还着,其他的我给你想想办法。”
待他走远,何笑笑才收了东西:“你们干嘛了?”
“你别管,哥哥自有哥哥的办法。”郝温州又摸了摸自己的大油头:“太过瘾了。”
“你们不会...”
“别瞎想。”这话是顾羡之说的。
“可他看起来很不正常。”何笑笑指的是郝温州,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停的透过后视镜梳理自己的大油头。
“发病了。”顾羡之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郝温州耸了耸肩,吊儿郎当的坐在后排:“何总,晚饭还是要管的吧。”
“那必须的呀。”何笑笑撇了撇嘴,觉得此刻的郝温州实在是不忍直视,故而转向了顾羡之:“你们俩到底干嘛了?”
“放心吧,只是一些语言上的交涉,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好吧,事情办成了就行。
因为郝温州痔疮犯了没法儿吃辣的,所以他们三个去吃了一顿清汤牛肉锅。
看何笑笑心情不太好,顾羡之叫了两杯梅子酒。
“喝点儿?”
“嗯。”她点头,这酒度数不高,跟饮料差不多。
郝温州嚼着牛肉,嘴里嘟嘟囔囔:“馋我呢!”
“你不是客观条件不允许吗?”
“给你来瓶儿豆奶?”
“行吧行吧。”
何笑笑实在无法直视他的大油头,挤了挤眉头问他:“我采访采访你呢,你这个发型是哪里来的灵感?”
他掏出手机,搜出一张图片。
“噢~这不是云舒喜欢的那个韩国演员吗?”
“她天天对着这张照片流口水,我不知道究竟好看在哪儿?”
“那你模仿人家发型?”
“我这是模仿吗?我这是超越!这小娘炮,老子比他阳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