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政府对他们有所求。咒灵一日不除,咒术界的各大家族制度哪怕再不合理,也有它存在的理由。”
“这次来当你的助手,我亏大了。”被邀请来打工的小学生侦探鼓起腮帮子说道。
“放心,公安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能发挥聪明才智,帮我们挖出咒术界各大家族刻意隐藏的犯罪证据,我会走公账,给你支付应有的报酬。”
“这些倒是其次,要不是列车组的委托,我才不会答应你呢。”
工藤新一哼了一声,抱怨道:“之前嘲笑你一天要打四份工,现在好了,学校、公安总部,还有灰原的实验室,我得三头跑,一刻不消停。”
“哈哈哈,能者多劳嘛。”哪怕辞了三分工作,工作强度也丝毫不减的降谷零问:“小哀那边实验进展的如何了?”
“实验还在起步阶段。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解药不可能10天半个月就制造出来。”工藤新一回想起脾气平和的科学家因为毛手毛脚的实验员而暴跳如雷的场景,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有政府下拨的资金,但灰原总是觉得钱根本不够,你要是真的可怜我们两个,就把给我的报酬直接打到她的账户上去吧。”
“我没那么抠门,你们两个的钱都少不了。”
降谷零抱着资料坐在他的对面,略显忧愁的神色远没有他语气表现出来的那么平淡,正想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缓解压力,突然想到旁边还有小孩子,只能不得了之。
“这次的行动虽说有政府大部分高层官员的支持,但你知道,政客的秉性往往粗鄙而短视……他们想要在短时间内看到实际效果,但是我们最需要的是放长线钓大鱼。最近已经有不少人联系我施压,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
“你说的也是没办法的事。”
工藤新一翻了翻资料,指着其中一张纸:“那就先安抚好那些愚蠢的政客们吧。”
降谷零低头看去,上面写着:
《针对大家族偷税漏税情况的处理办法》
“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上个世纪,米国的黑|手|党势力一度如日中天,头领坐拥千万资产,帮派无数,枪|支泛滥。
然而,和犯罪片里的剧情截然不同,事实上,这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头子们,最怕的其实不是和他们针锋相对、武装精密的FBI。
而是开着战斗机来敲门查税的联邦税务局。
因此同理,当传承了上千年,家底颇为雄厚的家族们得知了税务官前来的消息后,个个都慌了神。
武力威胁,自恃超凡的他们不怕;被政府明着针对,他们也不怕,反正家大业大,几百号人,吃一辈子也吃不完。
但就是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朝看到补交税额的数目,个个瞪圆了眼睛,脑袋嗡地胀得斗大。
正愁着国库日益亏损、政府财政入不敷出,官员们面对这一块送上门来的大肥肉,岂有不吃之理?
遗产税,地产税……凡是这几百年欠下没交的,通通来要债了。
有句话说的好——债务只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
正准备安享晚年的老家伙们看到账单上那一个个鲜红的零,血压飙升,差点儿当晚送走。
这一招,杀人诛心啊。
传承了上百年的家族们正疲于做账应付检查,然而,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公安为他们安排的大杀器还留在最后面。
“甚尔,不是我不愿意收养惠,但是最近公家的资金有些不太宽裕,你那10亿日元的报价,能不能再给我打个8折,8.5折也行。”
禅院家主刻意卖惨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伏黑甚尔嘴角撇了撇,语气不善:
“我儿子可不是什么打折出售的商品,一口价,10亿。我记得你们主家不是很有钱的吗?怎么现在跟我哭起穷来了?”
禅院家主嘴硬道:“区区10亿日元,放在以前,我们肯定能拿出来。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国税厅盯我们的资金流动紧得很,我要是今天敢打给你,明天他们就能撬开我家的大门……”
家主大人已然是把离家出走的家族成员当成了倒苦水的垃圾站,他在族里没有知心人可以抱怨,妻子听不懂,孩子不懂事,想来想去,竟然只有再无利益瓜葛的伏黑甚尔一人能听他好好说话了。
懒得听男人发牢骚的伏黑甚尔索性把手机放在一边,躺在沙发上开始发呆。
“你说完了吗?”
“咳咳,失礼了。我说完了,8.7折,不能再低了。”
伏黑甚尔拿起电话,想起昨天开拓者发来的信誓旦旦的保证书,收在身侧的五指指节泛白。
他沉声回绝道:
“既然如此,我们的买卖也就可以终止了。”
“你……”
他当即挂断,嘟嘟的电话声回响在空旷的客厅里。
“是我,对,我回心转意了,老东西言而无信,我拒绝了和禅院家的交易。问问那个雇主,这单子他还要不要。不过……我的价钱可不低,五亿美元。”
“太高了?哼,现在的六眼可不是过去的毛头小子,要我舍命去刺杀他,就得出够买命钱。”
“算了,”伏黑甚尔装作十分纠结的样子:“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要和他面谈,他最好还要有情报和道具支持,否则我不干。”
一个小时过后,孔时雨果然把面谈的时间和地点发给了他。
“我看看,今晚8点,盘星教总部……呵,是那群私下信仰天元的疯子聚集地?”
男人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眼角下塌,像是还没睡醒,然而,只要看见他那衣服下鼓鼓囊囊的肌肉,就没人能忽视他那锋芒毕露的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