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
“你每次喊我的名字也是一种提醒。”苏城突然抬头看向南隐:“姐,我以后尽量不出现在你身边,你不要觉得困扰。”
南隐蹙了眉,可是苏城似乎不想听到南隐说任何一句话,有些事自己可以解释,可以开口,可一旦从当事人的口中听到,对苏城来说也算的上是一种打击,所以他也是害怕的,害怕真的从南隐的口中听到自己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成了一种南隐的负累。
所以他说完就走,完全不给南隐开口的机会,好像只要不听到,就永远不会是自己害怕的那种结果。
这场碰面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匆匆散场,南隐坐在咖啡厅里看着窗外的街景许久都没有动作,一定程度上她是明白苏城的,某些方面她也没有办法真的否定苏城所说的。
他也没说错,苏城的出现很容易让南隐想到苏家人,但这并不是南隐不想见到他的原因,她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只是换位思考,自己在医院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不管是谁,大概都会有这样的感受。
南隐到底还是给苏城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告诉她自己真实的想法,盯着桌面上那张苏城没有带走的信用卡,南隐还是不放心用自己的账户转给了苏城一笔钱。
苏琳似乎真的担心沈灼言出尔反尔,年前明明只剩下没几天,可他们还是在苏爱醒来之后立刻搬离了北城,星悦当然留下了一系列的问题,但这些都可以之后再说,眼前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拿出了诚意,证明他们确实会履行契约精神搬离到南隐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去。
沈灼言将这件事告诉南隐的时候,南隐正在剪窗花,闻言也只是淡淡应了声,继续专注的剪,沈灼言什么也没做的就在旁边看着她,眉眼带笑,过了好一会儿南隐放下剪刀将红纸打开,炫耀的向沈灼言展示:
“好不好看?”
“好看。”沈灼言看着她的脸,笑着说。
南隐被逗笑:“不是说我,是让你看兔子。”
“有你在身边,看什么兔子?”沈灼言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兔子哪有南南好看?”
南隐轻哼一声不理他了,还要再剪,沈灼言却不让了,捏捏她的肩膀:“低头时间够长了?肩颈不疼?”
南隐最近对剪纸很痴迷,剪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此时被沈灼言提醒倒真的感觉有点不舒服了,于是也不客气的转身背对着他:“给我捏捏。”
沈灼言笑笑专心的为她按摩:“明天不许剪了。”
南隐侧脸看他一眼,小声说:“明天少剪一点。”
“不行。”沈灼言说:“休息一天。”
“后天就过年了啊。”南隐说:“妈妈明天说教我剪猫呢。”
沈灼言也不跟她犟,说:“明天开始我就不用去公司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剪了。”
南隐闻言笑起来,知道这是要监督自己的意思了:“行了行了,知道了,不剪了不剪了。”
不过第二天南隐剪纸的计划倒不是因为沈灼言监督,而是她整个人都没起来,最近沈灼言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晚上要她要的特别狠,有时候明明已经放她睡觉了,可是睡梦中又会被他重新压制。
这天晚上也一样,南隐迷迷糊糊中又有了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睁开眼看到沈灼言正覆在自己身上,她还没有开口说出拒绝的话,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都拱起来一些。
南隐的睡意都被撞出去一些,她看着身上的沈灼言,承受着他的同时感觉到了他的清明,于是问:
“你,你一直没睡吗?”
空隙中南隐转头想去拿手机看一眼时间,可手太刚刚伸出去就被沈灼言捉了回来,继而十指紧扣的压制在了枕头上。
第260章
强制爱
南隐一天比一天起的晚,温容倒是不介意南隐睡懒觉,她自己也很爱,可是她还是有点担心南隐身体的。
这天早起温容见沈灼言下来,身后依旧没有南隐的身影,没说什么,可等吃过饭沈灼言要上楼的时候温容却叫停了他的脚步:“阿言,妈跟你聊聊。”
她的这句话让沈嘉年都忍不住看了过来,温容笑笑:
“没什么事儿,你忙你的去。”
这意思就是自己也不能听了,不过也对,如果自己能听的话,温容在饭桌上就该说出来了,一直等到现在显然是觉得自己多余了,沈嘉年笑笑说了句‘我多余了’就起身离开了。
沈灼言在原地静默几秒后还是跟着温容去了茶室。
在南隐的面前,沈灼言从来都是很温和的一个人,眉眼间一直都是带着笑意的,抛开他身份的话,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相处且没有脾气的人,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其实他和当年刚回到沈家的那个少年也没多少的区别。
还是很阴郁,他几乎很少笑。
那十八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很重,或许这一辈子都抹不掉。
此时他坐在温容的面前,露出了最为真实的一面,他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眉心微微蹙着,满怀心事,温容没有立刻开口说什么,茶艺走了一遍给他倒了一杯清茶,见他没有回头的意思,温容才开了口:
“你最近的情绪还好?”
沈灼言闻言回神,目光扫过温容,最后落在那杯冒着些许热气的茶水上,脑子里有过很多种回答,但最后还是说了实话,他说:“不太好。”
他说了不太好,温容却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沈灼言可以不承认的,如今承认了自己情绪上的问题,那就是有想解决的意思,否则他没必要剖析自己给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