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言一直为南隐搭配准备衣服这件事到沈家都算不得什么秘密了,每一次过来小住,行李箱里都是沈灼言搭配好的成套衣服,连七嫂他们都知道。
南隐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现在也能够坦然接受,此时闻言也只是笑,说:“是吧?我也觉得很可爱。”
“可爱。”温容由衷的夸赞:“发型也可爱,还化了妆。”
南隐悄悄凑近温容,说:“沈灼言梳的,妆也是他化的。”
这一点温容倒是没有想到,闻言也诧异的看向沈灼言,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连这个都学了,她大概明白沈灼言这么做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的逗南隐:
“他还会这个?那你可要小心了,一个男人会这么女人的东西,小心有什么秘密瞒着你。”
南隐也是诧异温容能这么逗自己,但还是很配合的顺着温容的思路往下延伸,夸张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妈妈你说的对啊,万一他是个……”
南隐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灼言,看他的反应。
“女装大佬!”温容接住了南隐的话,开口说:“完全有可能。”
沈灼言就站在他们不远处,两个人之间再小心的话他也都听到了,更何况这两个人也完全没有在防备自己,沈灼言也没说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客厅,留下温容和南隐在原地笑的开心。
这个年真的是南隐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年。
其实她也没有过年的经验,但对于年这个节日的所有想象都在这一天实现了,沈灼言说她像个小孩子也确实没有说错,她对于这个家里的所有事情都好奇,连厨房里师傅在做年夜饭都要时不时的去看一眼,水果和坚果之类的她也拒绝七嫂让人准备而自己亲自上手。
温容在客厅里几次让她坐下来歇歇,可南隐的热情一直都很高涨,即便偶尔坐下一会儿但很快就想到什么还没做就起身离开。
这样的南隐可爱是可爱,但看在真心对她好的人的眼里难免心疼。
过年这件事在很多人的心里其实都已经并不新鲜了,除了能在全年996的高压之下获得几天短暂喘息之外,似乎也并没有特别的好处。
可南隐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对一切都感觉到很新鲜。
“你看看她。”温容小声跟沈灼言说:“她这样多好,你们一直要这样,多好。”
沈灼言知道温容是什么意思,她还在希望自己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再三考虑,如果不是必须,那最好还是压制住,现在这样的生活就连温容都是不想有任何改变的。
沈灼言看着南隐,淡淡应下:“我明白。”
第269章
了还没对象
沈灼言原本是不想让南隐出门的,外面还在下雪,气温也很低,免得她感冒,可是看她热情这么高涨,他自己都说不出来扫兴的话,甚至主动拉着南隐外出亲自去贴窗花和对联。
七嫂看到他们拿了那些东西要出去的时候拦了一下:“外面太冷了,别出去了,让我们来吧,回头别再感冒。”
“没事的七嫂。”南隐笑眯眯的看着她:“我身体好着呢。”
话不过刚说完,就被这样捏了一下鼻尖:“有些话不能说。”
有些事就是很怪,它遵循着一定的规律稳定前行,只要不被你发现,不被你察觉,它就好像永远可以安静,可一旦说破,就会玄乎的和你作对,让你见识到它的威力。
沈灼言是个无神论者,他不信这个,可如果和南隐是有关的,他还是要信一信的,宁可信其有也不想南隐生病不舒服。
南隐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着吐了一下舌头:“应该不会的。”
见他们出去的意愿强烈,七嫂也不想太扫兴,说那她去厨房准备姜汤,等回来之后去去寒,南隐笑着道谢,挽着沈灼言的手臂就出门了。
南隐觉得新鲜,可沈灼言其实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贴对联好像还是头一次,他对年没什么向往,可当他从南隐手中接过对联,在她的指挥下左一点,右一点,高一点下一点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还是很有意思的。
南隐穿着喜庆的衣服,站在雪地里,美的像幅画。
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把相机拿出来,留住南隐这一刻的动人。
老宅的设计风格其实不太适合太多花里胡哨的装扮,南隐也知道,所以小声问沈灼言,可不可以在每一处都贴上福字,沈灼言就没什么不依她的,点点头: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南南想,就没什么不可以。”
这年的除夕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南隐和沈灼言就在雪里走遍了老宅的每一处角落,凉亭里,石桥上,就连角落里种植的竹子上,到处都被南隐留下了福,直到最后拿出来的那些剪纸都已经没有了,南隐才意犹未尽的和沈灼言往屋里走:
“明年我还要剪的更多一些,今年都没贴满足。”
南隐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院子,白雪飘飘的苏式宅院里,到处都有她留下星星点点的红色,她的眉眼都是笑意,指着这一整片的园子说: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福地,新的一年我们都会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嗯。”沈灼言应了她一声,说:“南南还落了一处没有贴。”
南隐转过头去看他,满眼意外:“哪里?重要吗?可我没有福字了,重要的话我回屋里再剪一个。”
“重要。”沈灼言说,可他也没有允许南隐回房间往屋里走,而是从身后拿出一张他自己刚刚藏起来的福字,在南隐诧异的目光中,将它贴在了南隐的额头上,说:“新的一年我的南南要福气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