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好好对你就好了,再有下一次,你让他小心点,我说不定会跟他同归于尽。”
南隐闻言笑起来:“真有下一次,不用你做什么,或许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这一次对南隐的伤害或许在很久之后南隐都会随着时间而渐渐淡忘,但沈灼言不会,他一直会记得,记得那些失控给南隐带来了怎样的疼痛和迷茫,他不会让这一切重演的。
“你别这么说。”姚文柔一点也没有被感动,甚至都没有被说服:“他要是真的还有下一次,那他确实不应该放过自己。”
南隐:“……你说得对。”
南隐也确实出来了不久的时间,和倪裳也说了许多,没有再多留,倪裳趴着不能去送,姚文柔也不去,用她的话来说:“我还是觉得自己忍不住会走他。”
于是南隐自己离开,在轻轻拥抱了两人之后。
病房里剩下倪裳和姚文柔之后,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个在想南隐刚才的话,一个在独自生闷气,后来姚文柔先一步调整过来,觉得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生一个臭男人的气特别傻逼,她过段的终止这一傻逼的行为,却发现倪裳在发呆。
而且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倪裳的这个表情看起来似乎也是在想男人。
与自己不同的是,自己是在生男人的气,她的表情却不像是生气,单纯的是在想,而且还有些不知所措,这应该是个对倪裳来说与众不同的男人,姚文柔几乎不用去猜就知道她在想谁。
倪裳出道以来跟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就那么一个,实在也没有别的人选。
“男人就那么好?”姚文柔忍不住的开口:“为什么一定要找个男人和自己一起生活呢?一个人不好吗?愿意做什么做什么,愿意和谁见面就和谁见面,为什么要找一个男人来管自己,绑住自己呢?”
很多时候姚文柔都觉得自己可能是一个无性恋者,她不喜欢男人,但也不喜欢女人,甚至觉得爱情这回事天生就自带麻烦属性,她怕麻烦,所以活到现在从不招惹。
南隐会和沈灼言结婚,姚文柔在一定程度上是理解的,因为南隐的成长环境不同,她从来没有被坚定的选择和爱过,沈灼言这样的男人出现对她来说几乎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
但倪裳不同,这个女人比大多数的男人都还要冷静和明白,像南隐一样的陷入爱情之中,姚文柔想不通。
倪裳因为姚文柔的话回过神来,笑笑:“感觉你在嫌弃南隐。”
“沈灼言要是对她能从一而终的好,我也是祝福的。”姚文柔说:“我自己不喜欢那种生物,却也不会让身边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如果说我单纯讨厌什么,那可能只讨厌恋爱脑,这种人都不够我生气的,被伤害一百次都还是爱的,教不会。”
“那你放心好了,南南不是恋爱脑。”
“但她缺爱。”姚文柔无奈的叹息:“谁对她好一点,她都会心软,我就是不放心她。”
倪裳闻言没说话,好像有点走神,姚文柔看了她几秒:“现在我好像也有不太放心你了。”
倪裳笑起来:“怎么?我有恋爱脑的潜质了?”
“野猫。”姚文柔说:“你对南南说过很多次,我也想对你说,好好爱自己,对自己好一点。”
倪裳因为这句话而有短暂的愣神,就像姚文柔说的,这一句话她对很多人说过,却好像从来没有别的人对自己说,她不禁反问自己,她对自己不够好吗?以至于让姚文柔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因为以往她对每一个人这么说的时候是认为自己足够对自己好,足够爱自己才有了告诉别人的资格。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我一直觉得我对自己挺好的。”倪裳说。
“那你或许该看看自己眼中的迷茫和失神。”姚文柔走过来,在床边的位置坐下来:“野猫,一个男人让你有这种情绪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委屈自己了。”
第372章
毫无价值的狗
南隐离开病房的时候果然看到姚文柔刚才对自己描述的画面,不远处的长椅上,他闲适的坐在那里,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做其他的任何事情,他就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等一个人。
这个世界现在太嘈杂,也有太多的诱惑了,一分钟的间隙都能被塞入很多东西,小说短视频这些都能见缝插针的闯入你的生活中,南隐已经很少见到等人就是在等人,没有被所谓别的东西吸引。
就好像等见到你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也是甜蜜的,不允许有任何人,任何事情来打扰的。
南隐因为这个念头而觉得这段对于沈灼言来说应该很无聊的时间都变得有意义起来。
迈步走过去的第一时间沈灼言就已经发现了她,回头看到她,沈灼言先是起身,继而对她笑了笑,走过来伸出手牵起她的,捏了捏,问:“说完了?”
“我以为你会问我说了什么。”南隐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不好奇吗?还是说我身上有新的窃听器?”
被提及曾经做的不好的事情,沈灼言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窘迫,他并没有察觉自己曾经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如果有也是因为没有提前告知南隐,而并非是这件事是错的。
“没有窃听。”沈灼言摸摸南隐的头发:“我大概猜得到你们之间会说什么样的话题,所以不需要。”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自己猜不到呢?”南隐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沈灼言也认真的回看南隐的视线,几乎没怎么犹豫的开口:“我会提前征求你的意见,问可不可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