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卡了卡壳,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他像猫一样原地跳上沙发嚷嚷起来:“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原因啊!”
“明明是因为你们打了一架,而且以你之前干掉过好几个诅咒师去拿赏金的经历而言,你绝对不可能认不出夏油杰,也就是我的同期与挚友。”
五条悟叉着腰,理直气壮地问:“但是你没把这件事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刘海很奇怪的小眼睛跟你说我坏话了?”
禅院郁弥神情微妙:“背后说人家坏话的人明明是你好吧。”
对面坐着的白毛老师翘着腿,试图身体力行地展现自己此刻的警惕与审视:“真的吗?我不信。”
禅院郁弥现在的脑子里正在飞速思考着对策。
首先,五条悟察觉到端倪是肯定的,虽然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细思起来,为什么和特级诅咒师打完之后,他却是连夜回到京都,还在第二天早上就找到五条悟帮忙办理入学。
其次,五条悟也肯定没有完全发现真相,要不然他们现在就不会是坐在这里好好谈话。
没有更多的时间给自己思考了,禅院郁弥清楚,六眼绝对在分析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
按照原著剧情来分析,五条悟不一定会跟走投无路的夏油杰一般,直接认同自己对公众披露咒术界存在的做法,那么他必须找个理由来说服对方。
“那天,夏油学长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并且让我转告给你。”禅院郁弥慢慢组织措辞,并且眼疾手快地把锅甩向了横滨的某人。
“他说,他知道另一个星浆体是谁了。”
五条悟迟疑了几秒:“知道了也没有用,这么多年过去,应该早已被天元同化了。”
就像他当初无论如何都没能够救下天内理子那样,作为替代品的第二个星浆体也救不了,而且总监会藏得如此隐秘,估计连诅咒师都得不到消息。
五条悟并没有怀疑夏油杰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毕竟他也有听闻盘星教这个诅咒师的大本营,上通下达。
“我当时连夜赶回京都,其实是去调查更多的情报,毕竟,叛逃的诅咒师嘴里的话,我们都清楚不能够完全相信。”
更何况,他理论上跟夏油杰属于听说过但没见过的关系。
五条悟了然地颔首,心中那些许的疑惑在逐渐散去,并且也解释了一句。
“其实,这几年来我也有在思考过,为什么至关重要的护送星浆体的任务会让我跟杰去做。”
禅院郁弥轻咳一声,抬眼看向他:“难道不是因为某人从小就声称自己是最强吗?”
五条悟单手托腮,终于从正襟危坐变回靠在沙发扶手上,两条长腿一个踩地,一个挂在靠背上,怀里还抱着个枕头。
他毫不腼腆地答道:“我和杰就是最强的啊,来杀我的人最终都被我杀了。”
“只是,我仍然觉得,在星浆体的护送任务中,天内理子和我们反倒是作为一个吸引火力的幌子,是替补品,真正要送到天元那里同化的,是另一个人。”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盘星教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消息来袭击。
但是禅院郁弥驳回了他的想法:“不,悟,在这一点上上面隐瞒了很多,即便你是五条家的神子,也一直有人在试图隐瞒你的眼睛。”
包括现在的我。
他想道,心中对自己也微微一哂,自嘲地笑笑。
“天内理子不是替身,虽然她确实是替代品,因为所谓的另一个星浆体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天元进行同化的。”
五条悟讶然地反问道:“为什么?”
他露出思索的表情:“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份吗?”
禅院郁弥点点头:“没错,这第二个星浆体其实是我们都认识的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站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冰牛奶,拧开瓶盖各自插上习惯,走回来递过去一瓶:“要我直接公布答案,还是你想猜猜看?”
五条悟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牛奶,砸吧砸吧嘴,并使唤房间真正的主人再去往里面加几勺蜂蜜。
到这个时候,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这抖落出来的真相所吸引,先前所有的疑虑都完全打消。
谁能想到震惊全咒术界的谜题,会是在甜甜的蜂蜜牛奶的陪伴下进行,在场的两个咒术师更是把这事当做有趣的话题来讨论。
“让我猜猜看,”五条悟依旧是随意地躺在沙发上,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猫咪变的,不然怎么能够做到像一滩液体瘫在那里,“是我们都认识的人,有点意思。”
“一定是夜蛾校长!”他一本正经道,“在总监会的逼迫下,夜蛾校长呼唤出了他的百万咒骸大军,踏平了天元所在的薨星宫,所以坐在办公室里的人是真天元、假夜蛾。”
“好耶,明天的检讨不用交了,拒绝向假夜蛾屈服!”
禅院郁弥:......
咒专待毕业的四年级学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嗯嗯,你猜对了,出去吧我困了各回各家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八呢。”
五条悟立刻拆掉绷带,眨巴着那双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眼睛,嚷嚷道:“我要开始正经分析了。”
禅院郁弥狐疑地瞥他一眼:“你说。”
“是硝子,伪装成校医藏在最安全的东京咒专,掌控着每一个咒术师的生命,”五条悟笑出白白的牙齿,“太坏了,太邪恶了。”
“我有确凿的理由,她上次竟然不知道我说的唇膏是什么品牌,还问我色号!”
禅院郁弥十分冷酷地揭晓了最终答案,剥夺了五条悟无理取闹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