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向下扶着晋聿的肩膀,仍害羞不敢看自己,也不敢乱看别处,到处都是镜子映着他们两人的身影,只能目不斜视地看空气,思绪还停留在不真实的感受上。
晋聿居然在这里为她做了这种事。
像假的一样,很不真实,她身体还觉得阵阵发飘发软,恍惚没有踩实这个真实已发生的事。
晋聿是欲望很强的人,与他名字截然相反。
但他因为她要回去工作,他一句“知道了”,就克制住了他的欲望,即便他明明已经处于苏醒状态。
他连克制都让她心动。
“在想什么,”晋聿拍她,示意她分开点。
秦意浓穿鞋底防滑的浴室鞋,小步移开,发出摩擦带水瓷砖的声音,轻声问他:“我都来找你了,你为什么还惩罚我?”
“这是惩罚?”晋聿抬眼看她。
她低头:“不是吗?”
“夏小姐,这是奖励。此时此刻,你不觉得正受惩罚的人像是我吗?”
“……”
秦意浓悄然移开视线。
倒也是。
确实是晋聿一直在服务她。
晋先生服务她。
是很久很久前,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绝不敢想象的事。
晋聿手机响起铃声,他手机正在洗手台上,取了来接听夹在耳边,一手持花洒,一手抚秦意浓的皮肤。
晋聿平淡无波地问电话另一端:“时衍,怎么了?”
秦意浓:“???”
秦意浓忙伸手阻止晋聿,晋聿轻飘飘地拨开她手,水流仍冲在她身上,歪头夹着手机:“你说。”
时衍没好语气:“我妹妹在你哪吗?”
“哪个妹妹?”
“秦意浓。”
“你打来电话是问,”晋聿关闭花洒放一旁,站了起来,盯着紧张的秦意浓重复道,“秦意浓在我这儿吗?”
秦意浓疯狂跟晋聿比划嘘,不要说,拜托拜托。
时衍在这事上是小气鬼,如果时衍知道她来找他,时衍的手指能把她脑门戳肿。
晋聿安静地听对方说话,而后他抬手指自己的侧颈,示意她过来亲他。
秦意浓脸颊被热气蒸得发红,现在更红。
她慌张心虚地盯着晋聿,晋聿意味深长地挑眉,仿佛她不亲,他就要跟对方说实话一般。
思忖须臾,识时务地选择听话。
渐渐靠了上来,踮起脚尖儿,发热的唇角印在晋聿侧颈上。
晋聿侧扬着头,呼吸微重,按着她的后脑不让她离开。
他闭着眼,满意地感受她唇瓣的温软,边对电话那边淡淡说:“她应该快到公司了。你找她有事,怎么不打给她?”
时衍:“打了,她不接。”
晋聿没听到秦意浓手机响过:“她手机可能调静音了。”
他手机也调了静音,直至午餐结束,他才看到安秘书之前给他发来信息说秦意浓过来找他的话。
想必秦意浓也调了静音。
秦意浓唇瓣被按在晋聿的颈上,她抬头想离开,又被晋聿按住,于是她唇瓣就反复地擦过晋聿的薄薄皮肤。
像是在反复地吻他,贴吻带一点摩擦,虚虚实实,如梦如幻。
晋聿按着秦意浓的头发,轻轻地揉:“真的是夏卿找她试衣服,还是你单纯想问秦意浓是否在我这里?”
夏时衍:“是单纯的想找个理由揍你一顿。”
晋聿:“时衍,你应该知道你打不过我。”
秦意浓:“??”
夏时衍气笑:“我就不能和沈沐琛一起打你?我们两个同时上,你还能打赢我们?”
晋聿:“应该没问题。”
夏时衍:“……”
晋聿慢条斯理:“时衍,你对你们两个人的实力还没有清晰的认知吗?”
夏时衍怒骂了一句,挂断电话。
手机放回到浴袍兜里,晋聿才松开秦意浓一些。
秦意浓刚刚大气不敢喘,这时才喘匀气来。
晋聿却又压回她脑袋:“种个草莓,我放过你。”
“……我不会。”
“我教你。”
秦意浓小声说:“种这东西不好,机械性紫癜,是毛细血管破裂的瘀血。”
晋聿:“三,二……”
秦意浓:“好。”
晋聿轻笑,一手搂她腰,一手按着她后脑压向自己的侧颈,低声教她怎么在自己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秦意浓的嘴唇与软舌都还有酒香味,她忽轻忽重地吻着他,仔细认真,像个听话听讲的好学生。
半晌,晋聿感到一点疼意,放开努力的好学生。
秦意浓借着头顶灯光看,惊喜:“有了!”
晋聿笑着揉了揉她头发:“乖。”
秦意浓担心地问:“你下午开会吗?公司的人会不会看到?”
晋聿:“不会,他们一般都看不到我,是回去给我爸妈看的。”
秦意浓:“……??”
还不如让他公司的人看到。
穿好衣服,晋聿向秦意浓要了车钥匙,叫人去把她车开去她公司楼下,方便她下班后叫代驾回家。
他送她下楼。
电梯里,晋聿牵着她手,顶着草莓印,两个人明明没有搂腰搂肩膀的亲密动作,气氛却更亲密旖旎。
晋聿西装整洁,身影挺阔,仿佛刚从楼上会议室开了讨论峰会下来,气场自持稳重。
秦意浓身穿来时的面料柔软的白衬衫,皮肤红润,目光望着电梯上的数字,气质温和昳丽。
两个人十指紧扣。
秦意浓想到什么,抬头轻声说:“关于老夫人的礼物,如果你送老夫人两封信,老夫人会很喜欢吗?”
晋聿垂眸看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