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没那意思,每次她都被他翻来覆去地按着压着,她每次都要哭很久,哭得嗓子干了哑了,他还总是在她耳边骗她说是最后一次,他的好身材好似都是为了这个做准备。
他还叫她穿那些布料很少的衣服,新买来的玩具也要让她换档着弄,弄得她羞得睁不开眼,他还喜欢在她腿边发出那些声响,她才不会主动上门求这个。
她借着理由来找他,只是单纯地想他了。
五天真的好漫长。
然而晋聿还没放过她:“都不可以,或许是都可以的意思?”
夏意浓转过来瞪他。
晋聿难得失笑。
过了好半晌,车内的气氛才恢复正常。
晋聿将他目前所了解的情况说给夏意浓听。
“秦大为年轻时候有个合伙人叫贺兴波,意外车祸成了植物人。贺兴波成为植物人后,秦大为拿出贺兴波生前签的股份转让合同,成了绝对控股的董事长。贺兴波亲属已过世,无法采样,但方泽曜和贺兴波年轻时的照片很像。贺兴波和方云惠未婚,鲜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夏意浓皱眉:“也就是说,方云惠是在报复秦大为?可是方泽曜刚十八岁。”事发是在二十二年前。
晋聿:“贺兴波醒来过,也找过秦大为,但他没有事故的证据,半条腿也瘫了,收了两百万后,没两年自杀了。”
夏意浓静静地消化。
夏意浓问:“你找方泽曜都说什么了?”
晋聿:“随便聊聊,顺便问*问她母亲是否有两部手机,是否在哪些特定日期有反常。”
警方自然已经查过方云惠平时常用的手机,大约还没发现异常。
夏意浓问:“他跟你说了吗?他脾气很倔。”
晋聿:“没和罗泉说,和我说了,他没你倔。”
夏意浓:“……”
她也还好吧。
晋聿浅笑了声,握过她手在掌心里捏了捏。
夏意浓轻声说:“我爸还没有调查到这里,你已经查到了,你好像总是走在前面两步。”
晋聿:“因为没有证据,都是推测,老师和警方都是看证据说话,要相信他们。”
夏意浓:“嗯。”
过了片刻,夏意浓问:“但方云惠不像是自杀,更像他杀,这人一直以来指点方云惠,也是这人杀了方云惠,是吗?”
晋聿看了夏意浓一眼。
她思维转得很快,确实更适合在公检法工作。
晋聿:“有这个可能性。另外秦家的保姆贾淑宜账户上一直收有不明转账,查不到源头,秦家保姆对警方的不知情话术把责任降到了最低,秦家保姆也确实不知道对方身份。”
夏意浓凝眸:“高智商犯罪,反侦察能力,利用方云惠的仇恨,利用贾淑宜的贪财,利用我养母和我生母长得相像,在两家安排人实时监控22年,是我父亲的仇人吗?”
晋聿沉吟着,将车停到了路边。
夏意浓见状已经明白晋聿的意思,她轻道:“我没事,如果真是这样,我知道爸爸会很自责,我不会怪爸爸。”
她在学校上了那么多年的课,她接触过很多穷凶极恶的案子,她明白很多被害人都是无辜的。
如果真相是她推测的这样,父亲是无辜的,她也是无辜的,她理解这些无辜。
晋聿还是倾身将人抱进了怀里。
在他眼中,他心疼她的无辜。
夏意浓身子香,晋聿抱上了就不放手。
良久,夏意浓轻道:“晋聿,我真的没事。”
假公济私的拥抱结束。
晋聿继续开车。
海棠路案发小区是二十八层高楼住宅区,事发当天恰好有新婚嫁娶,保安开了小区出入闸门,进出通行的人和车都很多,增加了警方排查的难度。
案发单元门前的警戒线已经撤掉,两人乘电梯到顶楼,走消防楼梯上楼,楼顶的警戒线还未拆。
顶楼风大,晋聿搂着夏意浓的肩膀走到警戒线外。
夏意浓安静地打量周围情况,但楼顶很干净,已经很难再通过案发现场找到线索。
风拂过夏意浓的头发,她眼底流露出悲凉的神色。
她心情是压抑的。
方云惠可恨,但也可怜。
方泽曜的父亲无辜,她和夏叶繁无辜,她教了三年的方泽曜无辜,她的亲生父母亲也无辜。
这世界可能每一个角落里都有很多无辜和不如意。
最可恨的是秦大为。
而她和秦大为相处了那么多年。
在秦大为刚入狱时,她还拜托沈沐琛,四处寻人寻线索为秦大为开脱。
晋聿再次将夏意浓拥进怀里。
他已将他外套披到夏意浓身上,夏意浓身体还是发抖得厉害。
想象那个身影跳下楼去,或是被人推下去。
所有执念往事牵挂疲惫过错就如风,化为了一摊血。
晋聿拥紧怀里的人,俯首贴着她耳说:“会找到真相的。”
许久,夏意浓轻声说:“晋聿。”
她好像没有那么在意真相了。
晋聿低头看她:“嗯?”
夏意浓抬头说:“虽然你总是不喜欢我对你说谢谢,但我还是想对你说谢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你别生气。”
晋聿:“好。”
离开海棠路后,晋聿开车送夏意浓回时衍科技。
地下停车场,晋聿试戴护腕。
因是新护腕,有些新出厂的味道,夏意浓说:“我本来想洗干净,洗得香一点再送给你,但又担心不合适,不合适的话,还要拿回去换。你戴着舒服吗?用换吗?”
晋聿动了动手腕:“不用换。”